会她,他仍然地看着他府里的那些账册,待人走进,他以为是骆清给他送茶或送夜宵来了呢,头也不抬道:“把东西放下就行了。我等会再喝。”
陈芝看到於宗海这个态度,也不恼,而是依言把东西放下,然后从那个食笼里拿出炖了很久的鸡汤。
那是她去厨房拿的。
厨房的那个大婶早就炖给於宗海的夜宵,被她强行来过来自己送过来了。
於宗海看了一眼,看到鸡汤放下来,但是人却没有动静,他抬起头道:“不是.......”他的声音嘎然而止。
他看到一个不认识的女子出现在他的书房。
那个女子脸上还抹了厚厚的粉,而且身上还不知道弄了什么东西,熏死了。
怪不得他刚才觉得那些气味怪怪的,原来是身边这个女子发出来了。
而且,那个女子还用一副幽怨的表情看着他。
於宗海张口就想让守在外面的骆清进来,看是谁混进了他的书房?
但是没有等於宗海张口,那个女子看到於宗海脸上的不解与疑惑,就用手帕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带着哭腔道:“表哥,你忘记芝儿了吗?表哥,亏人家日日夜夜想着你!表哥,我是芝儿呀。”
哪里来的疯婆子,怎么在他的书房里的闹!
於宗海刚要呵斥,然后脑袋里闪过一道光:“芝儿.......你是陈芝?”於宗海想起来了,貌似有一个叫陈芝的叫他表哥。
陈芝害羞地点点头,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珠。她原本是想弄一个楚楚可怜的样子给於宗海看的,想要勾起於宗海的怜惜,但是脸上抹的粉太多了,那泪一下来,立马就把那些粉弄的到处是,加上她还擦了一下,那脸不忍直视。
於宗海的脸色徒然难看。
他记起了那一年他被这个女人和她娘设计的事情。
那一年,若不是这个自称是表妹的女子想要爬上他的床,他娘子至于一个月没有理他吗?
还好,全靠他的娘子聪明,要不然,他就要被这些人给缠上了。
想不到,那么多年不见了,眼前这个人居然又过来了。
她怎么敢过来,她忘记了那年是谁把他们赶出於府的吗?
“你怎么过来了?”於宗海问道。
“表哥,人家是听说秋儿要嫁了,特地和娘亲过来添妆的。昨天晚上就到了,因为太晚了,所以只得去了客栈。今天一大早就过来了。表哥,这么多年不见,芝儿,芝儿,很是挂念你。”陈芝念情脉脉地道,说完这两句,她还低下头去,仿佛说这样的言语让她很害羞。
是谁让他们进府的?
这人不出现,他都要忘记了他们家里还有这一门亲戚!
但是现在人来了,难道要把他们赶出去。
於宗海在那一瞬间就分析了赶这个陈芝出去的利弊,最终觉得不合算。
为了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毁了他的名声。
“你那么晚过来是有何事?”於宗海问道。他不着痕迹地看了桌子上那一碗鸡汤,顿时就明白这个陈芝打的是什么主意。
看来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一点也没变。
但凡有些羞耻心的女子,不应该那么晚还来这里,来到一个男子的房里,虽然是书房。
而且是,还端着鸡汤。
她们又要故伎重演。
十几年前,他就是被她们的一碗鸡汤迷晕的,还好当时娘子发生不对劲,所以早早就寻了过来。
今天,这个陈芝居然还端了这碗鸡汤。
想不到,这么多年了,陈芝居然一点也没变,手段也没变。
这一碗鸡汤里面肯定有料,他才不敢喝。
“我,我就是想着表哥白天在衙门里忙了一天了,所以叫厨房里的人熬了鸡汤,刚才就是给表哥送鸡汤来的。表哥,这鸡汤熬了几个时辰,放了一些枸杞,对眼睛好,表哥,来,趁热喝。”陈芝还是脉脉含情,说完,她就想伸手拿起鸡汤,就要亲自去喂於宗海。
“放那里吧,我等会再喝。你先回去吧。书房重地,以后莫要再来。”於宗海面色不变道。
“表哥,这鸡汤还是现在喝好。刚从厨房里端来,正好入口。若是放久了,冷了就不好喝了。”陈芝见於宗海不喝,心里暗暗差急,便劝道。
於宗海不喝,那她怎么跟他成好事?
於宗海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
陈芝被於宗海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看的心虚,不过,又立马挺着背,道:“表哥,你看我干嘛,快喝呀。凉了就不好喝了。”
“放那里吧,我等会再喝。你先出去吧。”於宗海转头,淡淡道。
陈芝不敢再劝,怕他起疑,便扭扭捏捏,恋恋不舍出去了。
於宗海看了不看那鸡汤一眼,继续接着办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