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她儿子从军中寄来的信,乖乖,除了连大娘外,村里不少大婶也一起听。边听边讨论,这一封信,是她们一天的乐谈。
于是,大家都知道了连大娘的儿子在军里一天吃几碗饭等等。
生活毫无隐私可言呀~
估计我前些日子卖灌汤包赚三两银子她们都知道了,於瑞秋心里想。
在於瑞秋眼中,这三两银子很少,但是在村里就不一样了,村里一家人一年的嚼用估计也是二两,於瑞秋才卖三天包子就赚了三两,能不让人眼红吗?
这不,就有人打探消息了。
“於娘子,前段时间圣人节看见你和赵婶子一起在圣帝庙前支摊,看着买包子的人挺多的,听说你们赚了十几两?”问话的是村里最嘴碎的小媳妇,石娘子。
石娘子是隔壁村嫁过来的,有着一手好绣活,为人还可以,就是嘴太碎,啥事都想打听,村里大小事无她不知道的。
“那里有那么多,只是赚了些银子贴补家用。要是真的赚了十几两,我早把我家的房子推倒建瓦房了。”於瑞秋答道。
“啧啧,赚了几两也是几两呀,哪像我们地里刨食的,啥时候能赚几两呀~”石娘子一脸嘲讽地说着挑拨的话语。
“瞧石娘子说的,我也是在地里刨食呀,哪里像石娘子一年到头卖绣活挣的多呀,听说你一副绣品卖百来文呢。啧啧,一年可以绣多少副呀?而我这灌汤包一年就只能在圣人节赚一次,只赚了三两银子,留着给我家安然交束潃呢~”於瑞秋不轻不重地回击。
“哪有那么多,一副也是卖个几十文而已。”石娘子一脸得意地说。
别人的绣口一副也只是卖十几文,而她的绣品一副可以卖几十文,家里靠着她卖绣品盖上了青砖瓦房。
石娘子美滋滋地想着。丝毫不知自己已暴露底细。
“於娘子,於娘子,你家安然落水了。”远处一个人边跑边说。
安然落水了,安然落水了?於瑞秋一惊,手上的衣服掉到水里。
要冷静,要冷静,於瑞秋告诉自己!
於瑞秋赶紧地跑到那个通知的人那里,气喘吁吁道:“安然,安然在哪里?你快说呀?”
“在,在,就在小溪的上面。”那人颤抖着手,指着河流的上端道。
“快跑,快带我去!”於瑞秋一把拉起那个报信的小孩,赶紧跑。
安然怎么会落水的呢?
他不是好好在家练字的吗?怎么会落水?
那么乖巧的小不点,要是没有,自己该怎么办?
呸呸,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不一会,两人就跑到了出事地点。
只见於安然小小的身体在旁边倒在河边的草地上。
青墨在一边痛哭,不少人在围观。
於瑞秋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风的声音。
於瑞秋颤抖着把手指伸到於安然的鼻子下,呼吸是停的。
是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