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因而他们很明白,他们也好,还是远比他们强大的黑衣军也罢。
想要仅凭个人之力,在这样的一个时期占据整个湖广,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故而,当他们接到巴陵城被黑衣军攻克的消息后,一方面积极战备,一方面也不由等待起了黑衣军使者的到来。
反正黑衣军如果想要攻克江夏城,那么就少不了他们的协助。而实力不如黑衣军的他们,也同样需要在战前和黑衣军进行沟通,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现在的天完军,实力远远比不上黑衣军。所以倪文俊等领导者明白,即便顺利的攻克了武昌城,他们接下来也是不可能向西发展去和黑衣军抢地盘的。
不过此时天完军也真的没有向西边发展的想法。毕竟和江夏那样易守难攻的城池比起来,湖广行省东部的兴国路无疑更加好攻打。
现在只能龟缩与黄州路的天完残军,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呢。如果此战,他们能在黑衣军协助下拿下兴国路这个有着近百万人口的地盘,倪文俊等人便也就很满足了。
所以这般一来,等到十月初四,林子谦他们马不停蹄的来到黄冈城时,便也顺利的和天完军签订了协议。
在这一战中,天完军将会在十月初九和黑衣军那边一同发起进攻。攻打武昌,分担黑衣军的东部压力,并得以享有武昌以东的地盘。当然,武昌以东的地盘是需要他们自己去攻打的。黑衣军除了分担他们的西部压力,不让湖广西部派出援军之外,并不会协助他们。
但这样的协议,无疑也是双方最满意的结果了。
…………
九月二十八日,一举攻陷巴陵城的黑衣军在经过了长达三日的休整之后,便也不由乘着战场,沿着长江水道浩浩荡荡的向着东北方向杀去。
这一次,因为张世华派出了自己麾下的万户官邓虎率部留守巴陵城。
因而黑衣军此次北上的全部兵力不足五万三千人。和进攻岳州时的六万大军相比,在兵力上的确削减了不少。
但黑衣军的兵力虽然削减了一些,但其军队的战斗力却是半分也不曾削减的。
在一举击溃了岳州路的水师官兵之后,黑衣军自然也大批量成建制的俘虏了他们的战船。且加之胜利为黑衣军带了的士气上的提升。现在的黑衣军部队,战斗力反倒提升了不少。
因而当这样的一支庞大军队沿着长江水道一路北上时,沿路上临湘、嘉鱼这样的小城池,根本就无力抵挡大军的锋芒。
在黑衣军近乎压倒性的优势面前,这般小城池,简直就像是小孩子建的沙堡,瞬间便也就被攻克了。
故而到了十月初七这天,黑衣军便也就将部队推进到了距离江夏城仅有三十里之遥的一处水站——湖口站。
区区三十里水路,这样的距离对于江夏方面来讲,决然也算的上是兵临城下了。
因而在黑衣军开进到这里的时候,江夏方面便也就立即进入了战备状态。三万多水师部队驾驶着战船封锁了江面,防止可怕的黑衣军以此对他们发起突然袭击。
当然,因为和天完残军那边约定了共同出击的时间。所以在十月的初七、初八这两天,黑衣军自然也没有进攻他们。
这般一来,自然也使得江夏方面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黑衣军携大胜之威前来,而湖广行省的平章政事也先帖木儿有没有岳州总管裴长青那样以劣势兵力还有和黑衣军硬碰硬刚正面的勇气。所以这两天来,江夏方面的兵马也是龟缩不出,摆出了一副要和黑衣军死熬的样子。
反正在也先帖木儿他想来,右丞相脱脱率领几十万大军围剿高邮。
那高邮府的张士诚就算是长了三头六臂,在这样的无敌王师面前,定然也是难逃一死的。而张士诚一死,南北之路畅通。朝廷在携大胜之威,沿长江水道西来,黑衣军和天完军再怎么样,也是不可能抵挡的。
到那时,举国之力围剿襄荆一地。那么灭掉黑衣军,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
在退一万步讲,就算右丞相脱脱不能尽快光复高邮,但以他们湖广行省的战争潜力而言。只要拖上两三个月,湖广各地的兵马一到,黑衣军定然也是要败北的。
心中有这样的打算,他也先自然也会选择防守这样稳妥的办法了。
而对于此,张世华那边却是没有费心思想什么奇谋巧计。在一举攻克了巴陵城,近乎以一种秋风扫落叶般的姿态,清扫了沿途的阻挡者之后,黑衣军上下对此一战,都有着绝对的信心。
因而在张世华他们想来,拥有着绝对强大力量的他们,对付元蒙朝廷那腐朽的水师官兵,是根本就不需要为什么阴谋诡计的。
对付他们这样的缩头乌龟,就像郭羽说着那般,堂堂正正的碾压过去方才是最痛快的法子。
故而到了十月初九这天,在江夏城外十余里出建好了营垒的黑衣军,便也不由在张世华的亲率下,点齐了足足五万兵马,对着江夏和汉阳的方向,便也就浩浩荡荡的扑了过去。
…………
“平章大人,黑衣贼来了,黑衣贼来犯了。”江夏方面,黑衣军的动向自然也是被水师官兵那边第一时间知晓。所以一名探子便也不由小跑着来到湖广平章也先帖木儿面前,将这个消息禀报给了他。
虽然同样叫做也先帖木儿。但身为湖广行省平章政事的也先和右丞相脱脱之弟,那个借助着脱脱的关系,战败了还能在朝廷中枢担任御史中丞的也先可是完全的不一样。
身为湖广行省平章政事的也先帖木儿,其家族在元蒙朝廷,可是正儿八经的将门。因而作为将门子弟的他,二十岁时便也就投身军营,做了一名军官。二十多年的行伍下来,虽然没有多么耀眼的战绩。
但其人,却也并不是那种只能纸上谈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