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
叶葵心中冷笑,我便是冤枉你又如何?
“不愿说?”叶葵往后退了一步,摆摆手,“将人关到屋子里去,再使人去禀了夫人要如何处置。”
到了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看出了端倪。
今日这一出,竟像是故意的一般!
叶葵看着人将那婆子给拉了下去,突然又皱紧了眉头,装作不经意地道:“我的衣裳都是谁在洗的?”
“是、是奴婢……”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颤巍巍地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叶葵看得分明,这丫鬟已是骇极。
她勾起嘴角,温婉地笑了笑,就在众人以为她又要发落人的时候突然道:“生得不错,明日便不用负责洗衣了,升了二等吧。”
众人皆怔。
等到回过神来,她已施施然回了屋子。
池婆轻声咳嗽了几声。道:“都散了吧。”
一众人皆像是走在云端上,脚步虚浮,心中无底。只觉得这个二小姐喜怒无常得紧,且件件事情都没有缘由一般,只凭借着她的喜好做事。
绿枝跟燕草这才将院门打开来。
然而甫一打开,外边便穿来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叶葵在屋子里也听得一清二楚,面无表情地对池婆道:“不知到底是谁的人。”
“左不过就是那几个的人,是谁的又有何区别。”池婆淡淡道。
叶葵指尖冰凉,又问:“婆婆您说,我是不是太狠毒了些?”
池婆故作惊愕。“狠毒?”
叶葵见状笑了起来,自顾自站起来道:“是我傻了才问出这种蠢问题。”
屋子里两人说着话,很快消息便传了来。
死掉的那个丫鬟是窦姨娘的人。
这倒是略出叶葵的意料了。她原先以为不过是夫人或是秦姨娘身边的某个罢了,可没有想到竟是那个至今还没见过面的窦姨娘的。
难道是为了叶明宛的事情不成?
能让叶明宛成为叶崇文捧在手心里的姑娘,窦姨娘应当不是这么冲动或是愚蠢的人才对。
叶葵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她已被老祖宗给喊了过来。
也是直到这时,叶葵才发现这家里到了如今。真正做主的还是老祖宗。
不,或许也不能这么说。
只能说是这都快老得成精了的老太太过于热爱管理这个大宅了,所以才不停地将贺氏的事情给揽过来管了。
就好比这次的事,贺氏亦也派了人来唤她。
可老祖宗叫了,她自然要先来这边才是。
“老祖宗,您莫非还在怀疑是我杀了人不成?”叶葵捂住心口。故作惶恐。
老祖宗一愣,随即怒骂:“你还有这个胆子?!去去,回你的院子去。这事我自会调查清楚。也不用你说了!”
叶葵眼眶红红,告退。
刚走到门口,叶明烟却追了上来,递给她一方素净的帕子,口气轻柔地安慰道:“二妹妹莫要担忧。老祖宗不过是脾气大了些,等过些日子一切水落石出。便好了。”
叶葵感激地道:“还劳大姐多帮我说说话。我这刚回来,便出了这样的事,心中着实不安。”
叶明烟自然好言答应了。
然而这事,到底谁也没能查出什么东西来。
因为出事的地方就在小姐的院子外,这事便也有些敏感起来。
所以,那丫鬟到底为什么会在大晚上出现在二小姐的院子外,根本便没有人继续往下探究下去了。
最后不过是用个天黑路滑,失足跌落水潭溺毙的理由给敷衍过去罢了。
那水池子自然也成了不吉祥的地,请了大师来超度了一番,贺氏便让人来将池子给埋了。
叶葵院子里的人也因此被那填埋池子的动工声给扰了好些日子,珍珠更是眼巴巴看着院子外,一脸苦哈哈地嘟囔了好几日。
“唉,没了池子,恐怕亭子也不会再建了……等到了夏日,也再也没有莲花可看了……”
叶葵听到了她的话,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没了这些东西才是大好的事情!
只可惜,还是未能见着窦姨娘一面。
只听说窦姨娘知道了这事后,险些动了胎气,如今已是卧床静养起来了。
倒是叶明宛那丫头,好端端地又跑来了几次。
且次次都让叶葵恨不得再揍她一顿才好!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东西,到了最后,竟还在她这里赖下吃饭不肯离开了。
“五妹妹,天色不早了,你还不回去歇息?”叶葵捧着书,看着绿枝将油灯点了起来,又见燕草在门口张望是否要打水进来,终于忍不住无奈地问向了叶明宛。
谁知,那丫头黑葡萄似的眼珠子一转,竟然道:“二姐姐,你怎的不留我一道睡?”
ps:(╯▽╰)到底谁才是那只捕蝉的螳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