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绝大部分原因还是在自己身上。
“多为自己着想,不要为我们想那么多,今天聊得够晚了,挂电话吧……”
“嗯,明天同一时间。”
“嗯,明天见……”
挂掉电话,双方陷入了沉默。虽然意见依旧不统一,但双方胸口却充满了温暖。
……
平南文化艺术学校,女生宿舍内。
每天晚上10-30分钟的电话倒不是让人很困扰,只是……该怎么说呢,应该是羡慕嫉妒恨吧。卿卿我我地诉说两人的情话,逍遥着两人夜晚,彼此拥有之时,幸福着,快乐着……
即便是卢荟的闺蜜也不免生出醋海翻波的感觉。卢荟在班里勉强算是中等姿色,开学两年都不见有人公开追求,但每天356天每天一通的亲密电话的确让所有人都羡慕到死。
一年356都打电话的说法确实有些夸张,学校不可能全年无休,可每天都通一次电话,两年未曾间断却是不可否认的。
尽管如此耳目昭彰的谈恋爱,可当事人这两年来却极力掩饰,这点让宿舍闺蜜们最为不爽——
“荟荟,你一点都不爽快啊——还说不是你男朋友,这都叫老公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把你‘老公’招出来,否则我们大刑伺候~~~~”
这位舍友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睡裙,两手啪啦啪啦的拉动一根皮带,一脚踏在椅子上,扬起的裙摆随风飘动,这副无法无天的样子简直如同大姐头一样。
于是刚打完电话的卢荟被困在了座机所在的墙角。更糟糕的是,另有两个闺蜜也各自拿起了枕头当成刑讯逼供的道具,看来今天是非要有个交代了——
“说说看,你男朋友长得帅吗?”大姐头率先审问。
这个问题值得卢荟深思,那种年纪的小男孩……她泛起不知所谓的迷茫表情反问道:“唔嗯……帅——或者不帅?”
“问你啊,我们哪知他帅不帅!”
“是这样吗!?啊哈哈……认真画画时很酷,平时的话谈不上帅。”
听到依旧模棱两可的回答,大姐头佯作气急,并做着深呼吸。
“算了,说了等于没说,老二到你发问。”
“他家有没有钱?家里做什么生意的?”
“有钱呢……还是没钱呢?”卢荟眉头紧锁。
“再不说清楚的话就拔掉你衣服,把你丢出走廊哦!”
老二倒是挺狠的……受到威胁的卢荟迅速地说——
“他家钱不算多,不过他挺有钱。”
“得了吧老二,刚才荟荟都叫他去哈佛剑桥了,那种地方就算考得上去也得花钱才能读,能跑到外国读书的肯定有钱啦。老四,轮到你问,问点有意义。”
“好!他读哪所学校,叫什么名字?听你刚的谈话内容,他应该是学弟吧?考大学?18岁豆蔻青年?亲过嘴没?做过没?”
“老四,一条条问,这么多我都记不住了。”大姐头红着脸抱怨道,声明一下被她默认的规矩,“记住,我们一人‘轮’她一次,谁也不许犯规。”
“哦。”老四应道。
接着,卢荟果然在角落被轮了。
#学校?
……第十六中。
#名字?
……名字不能说。
#亲嘴?
唔——想到那天晚上,卢荟表情突然变得羞涩,垂下了脑袋。
#做了?
怎么可能!猛的摇头……
#不说名字难道是名人?
继续摇头。
……
“是骡子是马你倒是拉出溜溜啊!雪藏了两年呢!快说他的名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闺蜜们把她抓到床上施以挠痒之刑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不能说啊啊啊啊……今天就到这里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卢荟笑得泪如泉涌。
与一个小学生年纪的男孩天天煲电话粥这种事怎么能说得出口啊!还要把他拿出来溜什么的……我的只小男友完全拿不出手来啊!
任凭闺蜜们使出了逼供十八摸,卢荟就是拒不作答,众人只得罢手。
待她们从卢荟身上离开,只见她已经笑得前仰后翻,衣衫不整,两道泪痕挂在眼角边,还真有点被“那种”的假象。
(这么激烈都不肯招……男方家里还算有钱……又有本事考巴黎美术学院……第十六中……符合种种条件的……)想到某种不太可能的可能性。
“荟荟,你每天给你打电话来的‘男友’难道是——”宿舍中年纪最小的老四,惊讶地张着嘴,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