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除掉他的大哥不留后患……那么,他这二房一家今日只怕不知道会是如何境地了!
杨广北淡然一笑。
他停步转身,面荣平静地看着杨广南。原来不过是平凡的面容,此时却仿佛有了玉一样的让人难以忽略的光泽。
他平静地开口道:“祖父所传的三房人,如今已经都有了鼎立门楣的能力,所以无论今日祖母有没有意识到,这个家已然到了该分的时候了。”
说完了这些,他又陪伴林宜佳信步往前,平静地道:“苏家小姐今日下午面见祖母的时候,表现的木讷不堪。之后在东边的客房里,痛哭了许久。”
“有下人去收拾之后,发现那锦被几乎被泪水染了个透。”杨广北道:“她在府中已经做下了不再同杨家联姻的决定……但回去之后,听说便病倒了。”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动了真情之时尚能做下理智的决定的。”杨广北淡淡笑道:“所以,三婶娘的眼光比二婶娘真的好上一大截。”
杨广南想起提点自己的小厮。
当时他还有些奇怪,怎么他自己的小厮如此伶俐了又是怎么知道他方才微动的心思的。这会儿看来,自然是自己这个大哥行动了。
林宜佳听了许久,此时便温婉一笑,同杨广南解释道:“我上午在东府最后面的院子里休息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远远见到了你和那苏家小姐在一起交谈。并非我多想,实在是……或许二弟你自己都未发现,当你们站在一起交谈之时,有一种什么样的情愫在中间周围。”
“若是我看错了……”林宜佳对着杨广南欠了欠身,道:“我在这里同二弟你道歉。对不起。”
她就算看错了杨广南的心思,但从杨广北所言来看,显然那苏家姑娘是十分确定她自己的心意的。所以,林宜佳其实并未看错。
杨广南沉默了许久。
几人又走了许久,待杨广北和林宜佳转身开始折返回去时,杨广南才郑重地向他们二人行礼告退,道:“……我心里有点乱,想要再想一想。”
待目送他离开,林宜佳几次开口想问杨广北什么,最后却看着秋日满园的景色,笑问道:“千里对盛京闺秀的情况是如此清楚吗?”
故作拈酸的语气,让杨广北瞧着她满眼宠溺。
不过,他还是点点头,眼中含笑,故作正经地问道:“宜儿想要知道谁的情况?”
林宜佳面颊上立即爬满了红云。
她娇嗔地轻拍了一下杨广北的手臂,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同他闲话起来。
林宜佳有点儿不能理解杨广北一心一意恨不能立即分家的心思。
说实在话,微光院在杨府中,并不是过不下去的。因为红月大长公主对于杨广北从前的“看护”,杨家人无论大小对微光院都是足够矜持有礼的,从不无事生非。
而对于林宜佳这么一位新媳妇来说,除了婚前有一些波折,下聘时杨府长辈都冷眼旁观让她难堪之外,她婚后的生活无疑是令人羡慕的——红月大长公主是祖母,所以她进门之后只在其面前立过不到盏茶时间的规矩,之后再没有伺候过其用饭。有两个媳妇在前,怎么也轮不到她这个隔一辈的孙媳妇上前。出了荣享堂,就是她和杨广北关起院门的小日子,要怎么自在就怎么自在。
林宜佳真的没有觉得那里不好。
尤其是同青山院由李文博将她城外受袭的事情说开了之后,尤其更在杨广北有了一个世袭罔替的同安伯这个爵位,再不会让人误会他会不会对其他人的爵位有居心之后。
她的母亲在做主了她的亲事,舍掉柳慎之而选了杨广北之后,曾经怕她误会,从方方面面开导她的时候曾经解说过:
自古婆媳关系难处,就算是如你二姐那般嫁入人口简单的康家、康家夫人从前是极喜欢她的那种情况之下,在初嫁入门之时,也是立足了规矩,颇受了一些憋闷和委屈,直到她有孕之后,才改善的。而柳慎之家中有个小户出身的寡母。
不是她鄙夷小户出身之人,只是这人与人成长的环境不一样,日常行为习惯和种种对事对人的态度看法都会全然不同的。嫁过去,那个寡母就是头顶上的乌云,会一直一直笼罩在小夫妻之间。婆媳关系,简直可想而知。这婆媳关系差了,夫妻情分又如何能浓的了?
而且还可以再看看林二夫人和林老太太!
(为我手残的速度抱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