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是十分伤感的离别愁绪。却被孟飞扬这一句话驱散了许多。陆皖晚忍不住发笑,用手捶了捶他的胸膛,“我在同你说正事呢。你正经一点。”
孟飞扬低下头,一脸我很正经的模样,然后亲了亲陆皖晚的额头,“我很正经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我希望你能记住。”
陆皖晚不言语了。想到曾经那场荒谬的婚礼,却是止不住地想要发笑,曾经的她从未想过,会真正爱上眼前这个男人。所有爱啊,恨啊交织在一起,就变成了如今的离不开。舍不得,或许曾经她会那样恨他。也是因为心中有爱。
这一夜,陆皖晚和孟飞扬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却什么都没做,只是相拥而眠,那种感觉很温暖,是她未曾尝试过的,他曾经厌恶男人,畏惧男人,但现在却可以与一个男人这般亲密无间,只因为他是她所爱的,所以爱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能让人舍弃许多,也得到许多。
第二日天未亮,孟飞扬就起来了,陆皖晚亲自帮他穿好铠甲,并将他送到大门外,十万将士已是在城外等候,陆皖晚看着孟飞扬一身戎装,翻身上马,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他低头凝视着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陆皖晚忽然觉得眼睛有点热,却是拼命忍住泪,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马蹄声想起,征战的夫君渐行渐远,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孟飞扬离开之后,陆皖晚的日子越发清闲,府上的人都尊称她为夫人,据说是孟飞扬吩咐的,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些不习惯,后来慢慢听习惯了,也便没让他们改过来。
孟飞扬将影枭和一部分暗影卫留了下来,保护她和平安,陆皖晚虽觉得在界城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也知道孟飞扬是有备无患。
到了三月中旬,孟飞扬已是离开有十日了,陆皖晚收到他派人送来的信,十分兴奋地拆开了,里面的内容并不是很详细,只写了已经快到达京城,行进当中攻占了好几个城池,并未有什么重大伤亡,让她与平安勿念。
陆皖晚细细看了好几遍,才仔细地将信收了起来,却是越发牵肠挂肚,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去孟飞扬身边,看他如今好不好。
“夫人,夫人,外面来了几位客人,指明要见您。”橙儿有些慌张地走进屋子里,神情慌张地与陆皖晚说道。
陆皖晚将手中的信收进匣子里,边说道:“不就是来客人了吗,你这般慌张做什么。”
橙儿眉头紧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夫人,那些客人中的一人奴婢认得,前些日子他才刚来过府上,不过那时候他是来见公子的,而且他们似乎来者不善,还带了许多侍卫来。”
陆皖晚一听,神情才稍稍严肃了起来,脑中精光一闪,便出口问道:“你说的那人,是否就是咱们上次在回廊上遇到的那个?”
橙儿连忙点头,“是的夫人,就是那人。”
陆皖晚的神情顿时凝重了起来,又是问道:“他们统共来了多少人?”
“进到府内的只有十几人,但应该还有没进府的,具体有多少奴婢也不清楚了。”橙儿回道。
陆皖晚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你先出去传话,就说我正要换衣服,要过些时候出去见客。”
橙儿担忧地看了陆皖晚一眼,才犹犹豫豫地低声应了是,转身出去了。
橙儿前脚刚离开,陆皖晚就去了隔壁的书房,平安正在里面由秦琴教导着认字,而影枭则是守在门外,目不斜视的模样。
陆皖晚在影枭面前停下,急急与他说道:“影大哥请跟我进来,我有要事相商。”
影枭不明所以,却还是跟着陆皖晚进了书房,秦琴看他二人一起进来,也是十分惊讶,敏感地察觉到不妙,出口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陆皖晚让影枭关上门,才开口说道:“方才橙儿过来禀告说是府上来了客人,而那客人我和他曾经都见过,我怀疑他想趁着夫君不在,带走平安。”
影枭微微皱了皱眉头,面上神情顿时一片肃然,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问道:“难道是……陈老?”
“你认识他?”陆皖晚立即看向影枭问道。
“陈老是三朝元老,曾经是先帝的老师,后来又教导过太子一阵子,不过在太子去世之后,就告老还乡了,他一直暗中拥护太子,当初还是皇子的李琰追杀公子的时候,也是他庇护了公子,所以他对公子可以说有救命之恩,公子一直十分敬重他。”影枭与陆皖晚说明了那老人的身份。
陆皖晚心中越发沉重,知道自己与这陈老不能力敌,便很快下了决定,看着影枭说道:“影大哥,请你带着秦姨和平安立即离开,将她们带到夫君身边去。”
孟飞扬离开时让影枭全权听从陆皖晚的,所以影枭也没有犹豫,立即点头应道:“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将秦姑娘和小公子安全送到公子身边。”
“那你呢绾绾,难道你不跟我们一起走?”秦琴也知道许是要发生什么事,紧张地拉着陆皖晚问道。
陆皖晚立即安抚着她说道:“我要留下来与那陈老周旋,放心吧,他又不是朝廷的人,他不会伤害我的,你带着平安赶紧去到夫君身边,绝不能让他们带走平安,等夫君回来自然就没事了。”
这般说完,陆皖晚又是将平安抱起,亲了亲他的脸颊说道:“平安乖,先跟秦姨去找父亲,娘很快就同你们会和。”
平安有些半信半疑地看着陆皖晚,犹犹豫豫地问道:“娘您不会骗我吧,您会马上来的是不是?”
“那是自然,平安每天数一个数,等数到一百,娘就回来了。”陆皖晚笑着安抚平安道。
平安却是苦恼地拧起了眉,要数到一百啊,好像要好久的时间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