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冷汗,终于也察觉到眼前这人不简单,面上虽仍是不甘心的神情,却不敢再像刚才那般大放厥词,几人对视了一眼。便慌慌张张地转身离开。只那领头地壮汉在走出门口的时候颤颤巍巍地说了一句,“你等着!”然后几人便消失地影也不见了。
陆皖晚看了看那地上的匕首,又看了看门口,方才开口道:“那些人会回来的吧。”
孟飞扬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一笑道:“等的就是他们来。”
陆皖晚也没再说什么。只看了眼不远处刺入地板的匕首。心想着她方才也没看清孟飞扬是什么时候把匕首扔出去的,看来这孟飞扬的武艺也不弱啊,就是不知是跟谁学的。按理他当年只是个养尊处优的皇子,最多学些骑射功夫,恐怕是后来有奇遇才学得这一身武艺。
平安这时候已是趴在陆皖晚怀里打起瞌睡来,他年纪小本就嗜睡,这又玩闹了一个上午,早就累坏了。
有孟飞扬在,陆皖晚倒也不担心,只轻轻地拍着平安的背,哄他睡觉。
又是一刻钟过去了,门外又是传来一阵脚步声,只是这次比较缓慢,比刚才平和了许多。
陆皖晚抬起头来,看向门口,而孟飞扬依旧是低着头,淡定地喝茶。
片刻之后,那脚步声的主人便走到了门口,领头的男子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穿着玄底镶红的大氅,上面绣着大片大片张扬的花纹,衣料厚重,恰好遮住人的苍白瘦弱。大氅里头是重锦团纹的袍子,发上束着镶玉镂金的高冠,腰上玉佩香囊,那模样就是个贵气逼人的贵公子。
来人看到坐在屋里的孟飞扬几人,微微皱了皱眉,视线往下一瞄,又看到那入木三分的匕首,目光微不可见地变了变,然后面上就带了几分笑,走到那匕首前面停下,态度还算友好地开口道:“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方才是我的下人冒犯了你,我特意前来替他们同公子你赔不是。”
孟飞扬这才抬头看了来人一眼,缓缓开口道:“你就是那个什么侯爷。”
那人听了孟飞扬的话,眉头微微一皱,面上笑容却不变,点点头回道:“不才在下定安侯府陈永宁。”
“定安侯是你父亲?”孟飞扬不动声色,继续问道。
那陈永宁也是看不透孟飞扬的底细,继续道:“正是,公子难道认识我父亲,不公子姓名……”
“无名小卒罢了,不过当年与你父亲,倒是有数面之缘。”孟飞扬面上露出一抹诡异笑容,淡淡说道。
孟飞扬此话一出。陈永宁越发吃不准他的身份了,迟疑了片刻,方才又说道:“今日在此相见也是有缘,公子不妨将姓名住址告知,在下也好遣人去你府上赔罪。”
“不必了。”孟飞扬说完这话就站起了身来,“你不是要包下这里吧,那就请便吧,我们正好也要走了。”
陆皖晚看孟飞扬起身,颇有些莫名其妙,方才还气势汹汹地怎么都不让,现在怎么就要走了,这也变得太快些看吧,不过她也没问什么,跟着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公子何必急着走呢,方才那些都是误会,不若我们坐下来小酌几杯,我给公子和你的家眷赔罪就是。”陈永宁有些着急地上前了一步,不想让孟飞扬离开。
“不必了,小侯爷还是请吧。”说完就转身拉起陆皖晚,快步走出了房间。
陈永宁脸上的笑容终于隐去,神色有些阴霾,他身后的一个仆从看着孟飞扬两人已是走出房间,便立马探身上前与他问道:“小侯爷,要不要小的派人拦住他们?”
陈永宁缓缓摇了摇头,开口道:“算了,就让他们走,派人跟上他们的车,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不给本爷面子。”
那下人立即应是,便跑去吩咐下面的人。
陈永宁顺了顺气,便与身边另一个仆从吩咐道:“你下去把瑶夫人请上来吧。”
那仆从应了是,便一溜烟下去了。
此时酒楼外头正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那马车里的娇客似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车帘,然后便有一个女子由丫鬟扶着下车来.那女子穿着一身雪白的狐毛斗篷,这般冷的天气,那斗篷里似只有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她看来约莫十七八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风鬟雾鬓,发中别着珠花簪。眼神有神,眼眉之间点着一抹金调点,撩人心弦,果真是一位绝色佳人。
那佳人下了车来,路边好几个男子看到她的容貌都好似痴了一般,愣愣地无法回神。那女子似早已习以为常,她眉宇间有些焦色,语带埋怨地开口道:“郎君怎么回事,怎去了这般久?”
“瑶夫人您莫要着急,小侯爷还不是怕酒店里的人唐突了您,这才让人去清场的,您在等一等吧。”女子身旁的绿衣丫环安抚着她道。
女子闻言面上闪过一抹甜蜜,而后点了点头,她朝酒楼里看了一眼,然后眼神就定住了,面上露出惊讶神色。
绿衣丫鬟察觉到女子神情,很是疑惑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只看到了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拉着一个怀抱婴孩的女子向外走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啊。
“夫人,您认得那两人吗?”绿衣丫鬟小声与还在发愣的女子问道。
那女子回过神来,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很快将目光收回,微微侧了头说道:“是我看错了,我以为是我的一个故友呢……”
绿衣丫鬟这才了然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绿衣丫鬟眼睛一亮,就对着刚从酒楼走出来的那个人招手道:“顺子,我们在这儿呢,小侯爷那边怎样了?”
那叫顺子的小厮跑到两人面前停下,方才说道:“上面已经都清净了,小侯爷让瑶夫人您上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