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笑眯眯地说道。
“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孩子。我都一样喜爱。”此时陆皖晚同肚子里孩子的感情已是愈发深厚,身上也是充满了母性,双手轻轻抚摸着肚子,满脸宠溺的笑容。
几个月的时光流水般滑过。陆皖晚在云水乡的生活也异常的平静,每日除了在房中看书,就是在在院中活动身体,生活的很充实也很积极,倒是流云依旧有些惶惶不安。似总担心有一日孟飞扬的人会找到这里,虽然日子看似平静有条不紊,可总归有许多隐忧。
流云觉得陆皖晚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这云水乡里,任是她,也不甘心一辈子躲在这里,且还有那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在这个时代,一个单身女子独自抚养一个孩子,那该有多艰难。流云为以后的日子甚是忧心忡忡。
流云一直想问陆皖晚,甚至想问她有没有打算把孩子送给别人抚养,但每每看到到看着肚子时的温柔神情,又闭上了嘴,心中叹息地想着,没有那个母亲,会舍得将自己的孩子送人的吧。
陆皖晚可不知流云的种种担忧,有一次,她闲了下来,拉着流云和云周氏一起给她的孩子想名字。云周氏看了陆皖晚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还不知道夫人的夫君姓什么呢?”
陆皖晚想了想,淡淡说道:“姓陆,这个孩子跟我姓。”
“……”这在云周氏看来简直不可思议,愣了半晌之后就不再言语了。毕竟她只是个外人,人家的私事她也不好过问。
流云也不说话,其实她早都猜到,先生一定会让孩子跟她姓,孩子的父亲当初还想杀她呢,肯定也是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陆皖晚算过日子。等她临盆的时候是秋天了,也不用着急。不过她已经无法久站,总觉得疲惫,肚子里那小东西倒是不知疲倦,经常折腾她,晚上都睡不好。
可是没想到那一天来的如此突然,那晚刚要入睡就感到了镇痛,她只来得及叫一声流云就扶着床榻跪在了地上。
流云当时也是慌了,声音也一下抬高许多,立即出去找了云周氏,云周氏得了消息,马上指挥流云烧热水拿布巾,仿佛是战场上的将军。
流云平时挺有主意,这会儿完全慌了,什么都“好好好”,“是是是”,“马上来”……
陆皖晚慌张地拽住云周氏的手:“孩子还没足月,不会有事吧?”
云周氏心里也没底,但得安抚她:“不会有事的,也没差几天了。”
流云端着热水匆匆进门,脸上沾了炭灰,手背上还被烫红了一块,全然顾不上。
云周氏怕她害怕,叫她按住陆皖晚的肩别多看。她看着疼的死去活来的陆皖晚,深吸好几口气才有勇气走去榻边。
后来发生了什么流云简直不想回忆了,孩子怎么出生的,过程有多纠结痛苦,实在对她造成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等云周氏将孩子抱去清洗时,她几乎比陆皖晚还累,一下就瘫在了地上,口中喃喃:“太可怕了……我以后可不要生孩子……”
陆皖晚强撑着身子朝云周氏望去,战战兢兢地问:“怎么不哭?”
云周氏“啪”一下打在婴儿臀上,她终于如愿听到一声啼哭,陆皖晚这才放心地躺了下去,虚弱地问道:“是男是女?”
云周氏也是一头的汗,此刻却松了口气,这孩子虽然不足月,但声音洪亮,看着也没什么问题,就是个头小了一些,需要悉心照料。她用软绢包着婴儿送去榻边,屈了屈膝,笑道:“恭喜夫人了,是个小郎君呢。”
陆皖晚没力气抱他,只能歪头看着他的脸。其实红通通皱巴巴的一点也不好看,可是这是她的孩子,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让她有了对这一世的温柔眷恋。
孩子眼睛还没睁开,嚎了几声就啜手指去了,陆皖晚终于放心地睡了。
流云终于从榻边爬出来,狼狈不堪,脸色有些苍白得说道:“我……去给夫人炖鸡汤。”
要照顾产妇还要照顾婴儿实在费神,云周氏和流云都是忙得脚不沾地。
大概是因为不是足月出生,孩子很安静,除了饿了的时候,很少啼哭吵闹。但是胃口真是不小,能吃的很,经常是刚喂过奶过一会儿又饿了。
云周氏便常笑道:“能吃就没事,用不了几个月就要长成大胖小子了。”
陆皖晚剪了一搓自己的头发用绢布裹起来细细缝好,给他做了个小手链拴着。她前世的时候看别的母亲给孩子做过这个,据说这样能护佑孩子平安。
云周氏瞧了还夸她手巧,一边问:“夫人若是还没给想好孩子的名字,先取个小名叫着也好。”
陆皖晚看着孩子熟睡的脸想了一会儿:“小名就叫平安吧,我希望他活得平平安安、无忧无虑,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流云从窗边转过头朝她看了一眼,又若有所思地移过了头去。
转眼便到了冬天,平安也已经满月,陆皖晚在自家院中办了一个小小的满月宴,虽然人不多,但都是衷心祝福,夸赞孩子聪明漂亮。陆皖晚看着襁褓中已经养得白白胖胖的儿子,面上俱是欢喜的笑容,她的儿子自然是漂亮的,都说儿子长得像母亲,像了她的相貌,那自是一等一的容貌。
新生的婴儿几乎是一天一个样,连本身对这个孩子的身世有所顾忌的流云,现在都喜欢的不得了,谁叫这孩子生得实在太好了呢,云周氏和流云每日里抱着孩子,都忍不住啧啧赞叹,云周氏看一眼孩子,再看一眼陆皖晚,轻笑着说道:“这眼睛真是长得跟娘一模一样,又黑又大,鼻子也挺……应该是像了父亲吧……”
流云不知道孟飞扬究竟长的什么样,听了云周氏的话只撇了撇嘴,“才不是呢,我看眼睛鼻子长得都像我家夫人。”(未完待续。)I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