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内科顾瑾之熟悉,外科她就束手无策。宋盼儿又一个劲追问,顾延臻到底怎么样了,他的腿有问题没有。
顾延臻醒来之后,满脑子都是司墨死后的样子,又吐了一回。
他的腿疼得钻心。
没有外伤。
可能是里面的骨头碎了,疼痛一阵阵袭来,顾延臻不停的呼痛。
“走,去看大夫。”顾瑾之让朱仲钧和小厮抬着顾延臻,去外头的药铺。
很快,小厮就牵了马车来。
顾瑾之和朱仲钧陪着去了。
宋盼儿留在家里,照顾惊魂未定的煊哥儿和小十、小十一。
街上更乱。
马车出了胡同,往右拐,平常宽阔的道路此刻堵得水泄不通,都是出去请大夫或者找大夫的。
“绕点路,去东大街秦家的药铺。”顾瑾之对赶车的车夫道。
她回头,见父亲看着她,她就解释道:“爹,您看这街上的人,只怕每家药铺都挤满了。去秦叔叔的药铺,咱们一去就能看了。其他药铺虽然近,只怕要等很久……”
顾延臻点点头,道:“你思虑得周到。”
他疼得满头大汗。
路上,他忍不住呻|吟。
可能是觉得在女儿跟前,没面子,他又强行压抑住。
最终,他问顾瑾之:“瑾姐儿,我这腿,是不是废了?”
“不会的。”顾瑾之道,“您放心吧。只是压了下,又没有压很长的时间。把骨头接上,等它慢慢就好了。这原本就是平常事,您别担心。”
说罢,她握住了父亲的手。
她的手有点凉。
单薄的手掌,紧紧攥住了父亲的手,唇抿了起来。
她对病总是很有信心,此刻却无措。
朱仲钧看在此刻的顾瑾之,觉得她像个茫然不知所措的孩子。他见过顾瑾之的这种表情,虽然不多。
她这样的表情,总能深深刺痛他,让他心疼不已。
他很想伸手搂住她,给她依靠。
顾延臻在,朱仲钧没好如此。
他轻轻靠近她,把手放在她的后背,轻轻抚摸着。
顾瑾之露出一个笑容。
她的笑容感染了顾延臻。
顾延臻凝结的表情微缓。
######
平常半个时辰,就能感到秦氏药铺,现在却花了一个时辰。
街上太乱了。
沿街的房子比较结实,有些店铺是被街上的树倒塌打坏的,有些则是因为太年久失修。
幸运的是,秦申四的药铺没事。
哪怕没事,此刻也挤满了人。
马车根本就无法靠近。
朱仲钧先跳上车,和伙计一起把顾延臻抬着。
顾延臻疼得直吸气。
顾瑾之跟在他们身后。
药铺的伙计和坐堂先生都忙疯了。
秦申四不在铺子里。这次地震,宫里损失更大,他进宫去了。
伙计和坐堂先生都认识顾延臻。
看到他们来了,一位先生手头的病家包扎好了,就给顾延臻看。
朱仲钧悄悄拉了拉顾瑾之的袖子,让她到外头说话。
顾瑾之就跟着他出来。
“……我想进宫去。”朱仲钧道,“宫里只怕也遭了难,现在过去,太后定会感动。”
顾瑾之点点头,道:“去吧。”
朱仲钧欲言又止。
顾瑾之问他:“怎么?”
朱仲钧又摇头,道:“没事。我先走了,回头再说。等会儿有伙计和车夫扶你爹上车。等宫里没事了,我再回来找你。”
顾瑾之说好。
顾延臻的腿伤得很厉害。
大夫替他接骨好了,吩咐他千万别动,又开了些药,叫他拿回去吃。至少要吃一个月,再回来看看情况。
“我这腿,好了能走路吗?”顾延臻。
顾瑾之就在一旁给坐堂先生使眼色。
先生忙道:“能!您这没事,只是骨头断了,接上去,还是从前一样。”
顾延臻大大松了口气。
顾瑾之也感激看了坐堂先生一样。
顾延臻这样的心理素质,是无法承受实话。
他需要慢慢接受。
坐堂先生给他接了骨,绑了夹板,顾家跟来的伙计和车夫就小心翼翼抬了顾延臻,又回了马车。
涌入药铺的人越来越多。
顾瑾之不擅长外伤。
而现在来求诊的,绝大部分都是外伤,她帮不上忙。
她带着马车,回了家里。
宋盼儿带着煊哥儿,到了垂花门口迎接。
软藤椅早已准备好了。
“怎样,大夫怎么说?”她焦急问,
“没事,大夫说能好。”顾延臻笑着道。
宋盼儿也松了口气。
她眼泪又出来了。
她扶着藤椅,拉着顾延臻的手,不顾孩子和下人们在场,泪如磅礴:“我吓死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
今天是粉红票翻倍的最后一天了,我今天会爆发的!这个月的粉红票榜,大概今天过后,想翻身就很难了。我知道在榜上的作者很努力,但是我们也努力啊!所以,哪怕不能前进一名,也不要让后面的大神把我们挤下去,大家一起加油!能进一名最好了,不能的话,我们也保住现在的地位吧!爱大家!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