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晴这样的妇人他玩弄得久了,没什么味儿,倒是崔薇,以前瞧着便与一般妇人不同,如今看来倒像是更有味儿了一些。本来崔薇也不是多美貌,但贺元年偏偏以前生过念想,得不到的,现在崔薇又高高在上,他自然心里生出一点龌龊念头来,毕竟地位越高的,若是自己真能碰到,那也算是不枉活过这一遭了。
贺元年心中的想法没有说出来,但他的表情却全都展露出来了。崔薇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两声,转头便吩咐道:“我身边有脏东西,给我进屋里去取些铁砂子来,我倒要洒一洒!”最近崔敬平成婚,照此时风俗来说,一般新人在成婚前,住的地方是要用铁砂去去邪的,正好这会儿外头倒是备了一些,她一开口,身边的碧柳便厌恶的看了贺元年一眼,答应了一声,不多时便端了一大钵出来!贺元年一见不好,虽然已经站开了些,但崔薇想到他刚刚令人恶心的眼神,却是想也不想,端了铁钞便朝他头脸身上泼了过去!
这下子便洒了贺元年一身!虽说贺元年已经再三躲闪了,但这砂子却是直往身上钻,这东西细小,衣袖也有挡不到的地方,贺元年惊呼了一声,那头崔薇洒了他几下,还觉得不解气,干脆将一整盆都朝他身上泼了过去!贺元年惨叫了一声,只觉得眼睛里像是一下子便浸了不少的砂子进去,顿时伸手便要去揉,也顾不得捂脸了,嘴里便道:
“大嫂饶命!如何一见面大嫂就如此对待小弟!”他到这会儿还口花花的,王宝学冷笑了一声,听到刚刚贺元年嘴上轻薄,恨不能收拾他一顿,但他是知道崔薇性格,吃什么都不吃亏的,因此看到现在才觉得心中痛快,只是看这贺元年不知死活,他索性转头道:“我瞧着这一盆铁砂还是去不了邪的,还须得用鸡血等物再降一降才是,不如再端两盆过来吧!贺兄弟,聂夫人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忍忍吧!”
一句话说得贺元年哑口无言,心中郁闷无比!他什么时候沾过什么邪了,这两人张嘴便是胡说八道,如今砂子飘进眼中,一揉便火辣辣的疼,酸涩得很,两行眼泪哗啦啦的不住流。
“瞧姑爷感动的这个模样,碧柳,再去给我端两盆出来,好好招呼姑爷,让人将姑爷给拉好了,我瞧他刚刚满嘴胡说八道,一准儿是中了邪,得好好驱一番!”崔薇早瞧这贺元年不顺眼儿了,不是因为聂晴的关系,而是这贺元年当日在小湾村中聂家趁着聂晴回门时,曾胡说八道对她不敬,小女子报仇真正是十年不晚,如今贺元年竟然还敢胡说,不趁机收拾他一回,崔薇都觉得对不住自己!
“我错了,我错了!”贺元年一听崔薇要将自己当做中了邪一般对待,顿时激伶伶打了个冷颤,那头崔薇却懒得理他,让人将鬼哭狼嚎的贺元年拉到一旁收拾去了,自己才转头看到了一旁的崔梅夫妻。陈小军的目光倒是落在聂晴身上,如今在场如此多人,他却不管不顾,目光落在聂晴身上火辣辣的,看得人直皱眉,可众人目光却像是没有发现一般,崔梅甚至缩着身子,看到崔薇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甚至激伶伶打了个冷颤,她整个人如今只剩得皮包骨头,脸上颧骨高高的耸了起来,一双眼窝瘦了下去,深得厉害,原本她年纪并不大,可如今竟然瞧着,像是比崔薇之前看到她时老了十岁不止!
“大堂姐,你怎么变这样了?”当初崔梅跟崔薇也算是有些交情,虽然后来聂秋染不准崔梅再过来与崔薇说话,但这会儿崔薇看到她这模样时,依旧是吃了一惊。崔梅听她这样说,嘴唇动了动,眼角便险些有泪珠滚落了下来,她连忙伸手擦去了,那头陈小军却根本没注意到她,反倒是朝聂晴身边走了过去,亦步亦趋。崔梅的目光在陈小军身上看了半晌,接着咬了咬嘴唇,有些失落伤心的低垂下头来。
刘氏一看到女儿这个样子,便恨铁不成钢,气得脸颊直哆嗦:“你别理她了,她就是这样一个烂泥扶不上墙,自己的男人没办法拢住,真是活着也没用,你怎么不去死啊!”刘氏心里气得厉害,这一路过来时大家都是一块儿的,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那陈小军非要跟着一块儿上京来,死皮赖脸的非要赖在车上,崔世福这人也是个没脾气的,也就由了他一块儿,刘氏一路看他对聂家那小贱人献殷勤的样子,险些鼻子也没给气歪,现在对女儿还有怨气,说话时没好气,崔梅在一旁眼泪珠子跟没断线似的往下落,看得崔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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