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方鸥也回来了。
作为林家未来的女婿,又是因为林靖帮了一把,这方鸥回去只是梳洗换了件以裳,也不休息,就直奔林府了。
林靖还在当差,得了消息,看了看手中并无甚要紧的公务,也就锁门回府了。
见着林鼻,方鸥当然是极为恭敬,感谢之话自然是不会少的。
林靖仔怕看了看方鸥,人瘦了些许,神色也憔悴,想来是受了搓磨,后又因下了场,才这样的吧?只是,除此之外,细辨下,这人还有些颓色,这倒是有些个让林靖意外。
说了些话,林靖知道方鸥远归乏力,也就不硬留人了,亲自送客出府。
方鸥走了没多久,金铮就过来了。也不用让,这人自己就凑在林靖身边,话题自然也是围着林靖。说着这些琐碎话儿,金铮自然就问到了方鸥,听得这人已经来拜访过,才点了点头,遂又一皱眉,道:“那人精神头有些不济啊。”
岂止是不济,金铮觉着该说失魂落魄还差不多。先前他在过来的路上看见方鸥了,他的车马还跟方鸥打了个对头。别人认不出金铮的车马倒也罢了,可这方鸥竟然也没看在眼里。
林靖听金铮这样说也皱了眉,这就不该是身子累了的缘故了,也想到了那人的颓色。
金铮脑子也快,忽笑道“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读书人都有些个脾气。他是不是对如今这御笔钦点有些想法啊?”金铮这话说得很跳跃,可林靖就是听懂了。文人自古相轻如今这回考试方鸥算得上名至实归,可在春闱上却不好说了,不管他如何出色,那些文人总会想着是不是考官看在皇帝的份上才点的他。林靖先头想弃是方鸥不会落榜了,可说不得方鸥或许也对这个不自在呢。
“若只是这个,还好些。若他知晓,这回可能是被殃及的,啧!”林靖摇了摇头。
金铮却是冷笑了声:“若不是因为他是你未来的妹婿你我又何必操这些心思。若是不好,那就换个,哼!”金铮这话相当霸气,说得也实在,若不是因为沾着这个妹婿二字,金铮林靖才不会管这人的死活。就算这人中了个解元又能如何,翰林院还窝着多少状元呢,这又能如何?岂能比得上在皇帝跟前挂了号?
这种夹杂不清的事情,林靖也不想多想了,而且也想不清楚只能再看看了。
林靖吁了一下,正要抬头说些什么,不妨额头上一热,金铮两指轻点上来。
一手轻揉着林靖的眉头,另一只手就把人圈在了怀里,金铮看着林靖微微闭着眼眉宇间的神色越来越轻这才笑了“你喜欢在外头,我才答应了的。若是老皱着眉,那就不是喜欢了。”边说着,金铮边埋头在林靖颈项之处,汲吸着她的味道话说得简单,字字却跟着那手上的热度,以及那暖暖的鼻息倾入了林靖的心里。林靖打鼻腔里嗯了一下,人更是松散得很,靠在金铮怀里,连一点儿力气都不用,只全心的靠着就好。慢慢的,随着这个热度,人混沌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就这样睡了过去,只觉得全身都是这样暖暖的,懒懒的。
没多少天,就该是柳湘莲迎娶荣国府二姑娘迎春的日子了。说起来,这场亲事实在是有些个不尴不尬的。贾赦是没有什么心思去huā在迎春身上,邢夫人就更不用说了。这儿还真得亏了史老太君记着荣国府的体面。而柳湘莲这么个人家实在是拿不上台面上说的,京中人都说这亲事的蹊跷,而正因为这样,逼得老太太不得不里外都带着笑脸作出个欢欣的样子,公中那份嫁妆还是中规中矩的不说,老太太还格外贴了点私房。这样总算是把名声给引导到了荣国府重人品不拘一格上头。
当然,这个话对柳湘莲有利,林靖也不忘推上一把。
至于柳湘莲这儿,帮衬的人倒也不少,就连薛蟠也跑前跑后忙得不亦乐乎。这回,林靖道是笑了,因这新晋的国舅爷,恭维柳湘莲的人倒是多了起来。
林靖并没有跟着掺乎,一来是该帮的都帮了,接下来就看好友自己的了,二来,她也比不得别人,再说她手上更是有一摊公事在忙呢。
她就等着到时候去坐下席了。
这日,林靖才从衙门出来,回去换了身衣裳,就再次出门了。卫若兰今儿个作东,请冯紫英等几个一块儿坐坐。林靖想着有段日子没跟几个好友好好聊聊了,心情也有些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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