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东的办公室很大,足以当一个小型的会议室来使用,x军成立一段时间,大家也都摸清了他的一些习惯,没有那么多规矩,大家有事直说不绕弯子,坐在一起讨论问题也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会议室不怎么用,他就喜欢在办公室内大家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或是站着聊事情。
所以他的办公室内有两套沙发,足够这么一大堆人分宾主落座,x军的干部找椅子沿着班台一坐,几十人在办公室内丝毫也不显得拥挤,陶然的侃侃而谈和眼镜后面淡然没有一丝杂念的清澈都透着真诚,让大家不由自主的随着她的话语而进入特定的思维情景之中,顺着她的方向考虑问题思考问题。
陶然与那些战士非亲非故,她这么做也不图名图利,无非是为了战士们考虑,不希望这样一群好小伙子在这里被暴君给练废了,本来现在当一名好兵就不容易,最后什么没落下弄一身残疾退伍,他的后半生该怎么办?
怎么办?
很多人如是想,思维被限定在这些真正练废的战士该怎么办?
除了张世东,杜文涛等人都知道这个陶然医生,不止一次的向上面找过,希望能够限定训练时间,人体承受是有极限的,一旦超过这个极限就会对身体造成永久的暗伤,陶然拿出了很多权威资料,结果石沉大海,端木月根本就没让安安将陶然的资料递到张世东那里,她太清楚对方的性格了。没有什么能够动摇他做事的决心,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没有一个人用绳索绑着战士让他们在这里继续练下去直到练废,都是成年人都有为自己人生做出选择的权力,没有人可以阻拦他们选择也没有可以左右他们的选择,选择了就不要后悔,也没有给你后悔的机会,况且卫生队也有很大的权限,当他们觉得这名战士身体真的撑不住之际,只要开出证明直接劝退,强制执行遣送回原单位。
端木月站出来将这些话阐述了一遍。陶然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回。对这话很反感,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那他们的荣誉怎么办?回到原部队会被嗤笑,说是在x军撑不下去才回来,这样对他们心灵造成的伤害会更加严重。”
张世东用打火机敲了敲班台的桌面。看了一眼陶然:“知道我最恨什么人吗?就是你这种自诩救世主的人。有些话我只说一遍。在上级还没有撤掉我当下的职位之前。所有人必须执行,做不到的,走人。我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可用的人。”
“还有那个谁,叫啥来着,长的一张大驴脸那个,说你呢,往哪看呢?”当张世东点指着顾峰说出这句话时,全场本来肃然的气氛一下子消失了,大家是想笑不好意思笑,都说张世东气人不用脏字都能将人活活气死,现在看真有这么回事。
“你!”顾峰一瞪眼,刚想说话,又被张世东顶了回去:“你什么你,还吹胡子瞪眼的,在我这里老实点别说话,看在几位领导在我可能只是小小收拾你一顿就算了,真惹急了我,拉你陪我跳伞去,不过伞包打得开打不开就不一定了,那游戏相当的刺激,从万米高空向下跳,伞包没打开,嘭!”
顾峰深吸一口气压住怒火:“张军长,我们都等着你的解释呢?”
张世东明知故问:“解释什么?”
顾峰不屑的哼笑一声没开口。
张世东拍了下脑门恍悟道:“我给大家出一道题吧,战场上,一名战士怕死,他不想让自己置身在危险中,他的心灵也承受不了死亡带来的巨大压力,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这时候,你们说我是强迫他冲上去,还是让他撤下去?按照这个救世主医生的说法,他上去了是我害的他丢了性命,他下去了被人骂成胆小鬼窝囊废心灵受到创伤,也是我的责任,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大家一听,也对。
陶然扶了扶眼镜,丝毫也不退缩,她与生俱来的正义感并没有被社会大染缸冲击,时至今日依旧认为这世界是清明的,是可以越辩越明的。
“这是混淆概念,上战场是为国而战,那是无上的光荣也是每一个军人的职责,跟训练是两码事。”
“那我们现在军队存在的意义在哪里?不训练怎么拥有强兵怎么去应对战争?”
“战争已经远离我们而去!”
当陶然这一句话吼出口后,在场的人都选择了沉默,原来这位天使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笼中鸟,因为她还跑到张军长的办公室来理论一番,滑天下之大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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