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或许也对他后来的性格造成了一些影响,让他变得很偏激,他这个呆子也真是完全不懂男女感情的,好像非常的抵触。如果他哪怕稍微懂一点,也会知道如何处理感情之事,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一大箩筐人反而都因为他的逃避与抵触,围着他不散了。我不怪他,真的,无论他有再多的女人我都不怪他。说他是脑子有病也不为过,但这病又是因我而生,我有什么资格去干涉他呢?”
宁辛颐听艾若琳竟用脑子有病来形容卫天望,一时间忍俊不禁,几乎笑出声来。
见她掩嘴想笑,艾若琳也是莞尔,打趣道:“光说我了呢,你还没告诉我你的事呢。我有不介意的理由,那你呢?”
宁辛颐想了想,干脆利落的说道:“我啊?简单得多呢,在我和我妈快饿死的时候,他扔了五千块钱在我家里的地板上,那时候我也倔,习惯性的想拒绝他。不过卫天望更倔,他把钱扔地上就走了,那是要得也要,不要也得要。后来呢,我和我妈一边吃着已经有大半年没吃过的炖排骨时,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争气的一边吃,一边哭,把汤碗给装满了。我不善言语,说不清楚那种滋味。反正呢,当时我想的就是,卫天望他啊,就用这钱把我宁辛颐这辈子给买啦。以后我就是他的人了。”
艾若琳听着也是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宁辛颐,心想以她现在的本事,别说五千块了,就算十万一个月,也配不上她的能力,结果她竟是卫天望用五千块钱“捡”来的,看似难以理解,但确实也只有他这种眼里压根没有美色的人,才会干出这种事来,但偏偏就是他这无所求的态度,感动了宁辛颐。
从来没有感受过贫苦日子的艾若琳,无法去想象为什么现代社会竟然还会真的有人几乎饿死。
但她不认为宁辛颐的想法可笑,只是有些心疼这好姐妹。
见艾若琳神色复杂,宁辛颐知道她是在同情自己以前,无所谓的笑笑。
“你也别笑我啊,真的,以前也不是没人要给我钱,但那些人想的是什么,要么就是让我妈陪他们一起睡觉,更多的是想包养我。也真是奇了怪了,我那时候都瘦得皮包骨头了,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好胃口。卫天望不一样,他是真的什么也不求,把钱扔下来就走,你不知道我后来找到他,说我要以身相许报答他时,他那如丧考妣的表情,快把我笑死了。不过人也真是奇怪,以前别人给钱要包养我呢,我怎么都接受不了,他呢,给钱是用扔的,连拒绝都不让我拒绝,偏偏什么都不求。所以啊,我干脆铁了心死皮赖脸的赖上他了,后来又厚着脸皮的找他要过一次钱,当时真的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我那时候就把自己当成是他的人了。艾若琳你想,一个五千块钱买下来的小媳妇,有什么资格争这样那样的,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真的挺好。而且你看他现在的样子,经不起折腾的,再经过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想得通了。别人非要喜欢他,他也没办法,偏偏大家都很聪明,都知道他最不喜欢看到什么,都没犯什么错,都很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厮磨他,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吃不消的。”
艾若琳闻言也是感同身受的点头道:“如果有谁真要争风吃醋,他一准宁愿将对方拒之千里之外,这样大家都省心。所以没见他从来不主动说要发生关系,就是始终给自己留着一线,随时随地都想拒绝人呢。谁要真舍得下决心退出,这对大家都好,但都舍不得的话,老这么纠缠下去,难不成还能一起这样半单身半不单身的老死去?早晚都得在一起。”
宁辛颐沉吟片刻,表情变得庄重起来,“艾若琳,我接下来要说的要求可能有点过分,不过我希望你能仔细考虑一下。”
艾若琳嗯了一声,“你说。”
“在所有人里面,你与他在一起的时间是最长的,也是最了解他的。另外,不管我承认不承认,都不能改变在卫天望的心里,你的地位更特别,所以,我希望你主动的站出来,大度些,做一个居中调和的作用,不管大家各自都怎样选择,但我希望你能想办法护住卫天望的心情,别让他因为我们的事情而受到干扰。”
宁辛颐这算是非常正式的委托了,艾若琳也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