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撮合了,轻语姐压根就对天望哥有意思嘛,瞧瞧她现在做的事,虽然有点幼稚,但这不就是以前常说的,喜欢一个人,就要做让他讨厌的事,这样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吗?哎,轻语姐,你那套已经老了,过时了呀?
卫天望此时本就心情不好,突然被韩轻语当众喊住,思路被打断,更是不爽,他脚步丝毫没停,扬起脑袋看了她一眼,眼神表情里毫无掩饰的厌恶,要不是她孩子气般的告状,现在自己本该在陪宁辛颐的。
现在又玩这一处,真是没完没了。
虽然一直都不怎么喜欢韩轻语这女子,但卫天望却从未像现在这样对她感到厌烦和讨厌。
卫天望不快的表情毫无掩饰,甚至连其他人也一眼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再配合上他一贯冷漠的性子,尤其是他方才沉思鼎胜的动向,无意识间由于过度专注散发出一丝精神力,现在也没有及时收回来,而是将他的心情强烈的表达出来,这给众人造成错觉,都有种隐隐心底发寒的感觉,仿佛一旦他真的压制不住怒火,就会冲上去狠狠抽韩轻语两个大耳刮子一样。
韩轻语委屈极了,刚开始她站起来说出那话时,自己也后悔了,换做别的课程也许理由还站得住脚,可这是根本没人在乎的公共课马哲,自己却这样子,其实不是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好似自己真的喜欢他这个连辅导员也不放过的大色狼一样。
再看看周围同学的表情,尤其是古乐那掩嘴偷笑的样子,韩轻语心里又是羞愤欲死,又是后悔不已,但更令她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竟然隐隐有一丝期待,如果卫天望也产生这样的误会,那我该怎么办?
可她做梦也没想到,卫天望会用那样的表情来看自己,作为当事人,韩轻语从他脸上读出来的更多,他看自己的眼神根本不是生气,也不是愤怒,而是彻头彻尾的厌恶,就好像一个人走在路上一脚踩到牛粪一样。
这个人只会拼命的甩腿,想把牛粪甩开,但他并不恨牛粪,只是厌恶至极而已。
这甚至比卫天望冲着她大吼大叫还要让她伤心,她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和那个宁辛颐一样是校花,为什么明明他和黎老师关系都有点暧昧,可他偏偏就是这么讨厌自己。
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卫天望意识到自己没能压抑住精神力,有点失态了,但他并不打算就此向韩轻语服软,这个女人实在太不省心了,你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又知道杀死一个人对宁辛颐会造成多大的打击吗?你就这样不合时宜的来干涉我,来给我带来困扰?
“别,惹,我!”终于,他一字一顿的说道,然后一屁股坐在教室后排,再也不看韩轻语和其他任何人一眼,但谁都感觉得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味道。
韩轻语哭了,她本来是很感激卫天望救了自己爷爷的,也曾想过和他缓和关系,但不知道怎么的,总是克制不住自己想和他作对的心思,但被他如此激烈的反弹,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可能学着别的二代们一样去威胁卫天望,通过这些天和同学们的相处,让自己真正变成普通人,韩轻语体会到了以前永远也未曾感受到过的真正友谊,有好姐妹在一起逛街时的肆意嬉笑,也有被卫天望气着时的愤怒哀伤。
喜悦从来都来自好姐妹们,但从卫天望那里体会到的从来只有失落与恼怒。
可即便如此,韩轻语却依然舍不得这样真实的感情,因为她知道,以前自己过的都是虚假的人生,现在的人生虽然不那么完美,但却很真实,让她舍不得放弃,看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这样伤害我啊!
丁雪赶紧过来安慰她,“轻语姐,别哭了,卫天望这人就是那个样子。你别和他计较了,真的,轻语姐想开些。”
马哲老师讪讪的抬抬手,默默的叹了口气,“从哲学的角度上来看,一切都是相对的。人生里的很多事情,都是有因必有果。今天你种下苦果,明天又能收获喜悦。同学们,不要被眼前的误会蒙蔽了双眼,迟早能拨开乌云看到明月的。”
“老师,因果论好像是佛学里面的!”古乐插科打诨的举手道,教室里的气氛被卫天望那样一搞显得太沉重了,他勇敢的站出来调剂一下。
还别说,效果真好多了。
韩轻语也听到了老师和古乐的话,心情果然平复下来,暗想,我不能就这样认输,这么容易就被他气哭,那我也太弱了,你今天把我气哭,就是今日之苦果,哼!明天我一定要让你还我幸福的喜悦,最大的报复,就是让你喜欢上我,让你对我百依百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