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妩是最近才发现蒋娇的性子是像极了蒋学文的。
蒋学文就是认定了一个道理就不会改变自己的认知,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被影响了判断,改变了想法顽固的人,是以他才会坚信清流必胜和皇帝必胜的信念守了这么多年,甚至搭上了家庭和自身的幸福。
蒋妩觉得自己是低估了蒋娇的左犟。
自打蒋娇哭的满脸泪痕的推开霍十九,飞奔着回了自己的卧房后,她便已经有好几日都不与她说话了。就算与唐氏,也是十句话应个三四句。唐氏焦急不已,将当时的所有事都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蒋娇却认定了唐氏是与霍十九传统来欺骗她的。当真让唐氏背地里又多了许多的眼泪。
蒋妩起初焦急,最后是既生气又无奈。只得劝唐氏,“话已经说了,难道为了证明咱们说的是真话,还要引蒋大人再害人一次?娇姐儿如今不信,将来有一日或许会想通的,再者毕竟不是外人,想得通想不通,她也还是娘的女儿。”
唐氏虽然难过,也只得暂且这般了。
“夫人,您又在想四姑娘呢?”卧房中,冰松手中握着蒋妩高高束成一束的长发,眼神与蒋妩的在西洋美人镜中相遇。
“自然是在想她。这丫头认死理儿,也不知道她几时才能想通。倒白赔进我娘多少眼泪去。”
“要我说,四姑娘就是太娇惯了,若是如您这般,早也就成事了。”冰松说着话已经将蒋妩的长发在头顶挽成一个发髻,以一根寻常的灰蓝土布带子固定住,迟疑道:“夫人,您真要这样出去?”
“嗯。”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蒋妩满意的笑起来。
一身灰蓝色的粗布棉袄里头,她多穿了一层棉袄,这会子显得身材矮短臃肿,脸上涂的黑了不少,眉毛画的又黑又浓,还在鼻梁和下巴上贴了两颗痣,两侧颧骨处点了许多雀斑。她又在鼻梁与喉结处略微化了些妆,如此看来,她除了乌黑油亮的头发勉强可以看之外,于容貌上其余的当真是乏善可陈。俨然一个身材矮小模样猥琐的青年。
“夫人,您这般出去,要是叫人认出是你该如何是好?要办什么事儿本来侯爷也是不会阻拦的,索性就直接出去不成吗?”
如果被人认出锦宁侯夫人打扮成这样,冰松担忧会给蒋妩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原本现在外头关于小皇帝与七斤关系的流言蜚语就不少。
蒋妩在灰蓝的棉袄外套了一层土布的褂子,就佝偻腰抄着手笑道:“你放心便是,没人认得出我的。在这说也只有打扮做寻常百姓,才能听清寻常百姓都说了些什么。”
“夫人要去何处?要不您稍后,我立即去换了打扮跟着您去!”冰松就要忙着去更衣。
蒋妩哈哈笑道:“不成不成,难道你还化妆成个粗苯的婆娘跟我演一对夫妻?那就太不像了。你就乖乖呆在府里,我天黑之前就回来了。”
拿起桌上的钱袋揣进怀里,最外头披上一件惯常穿的锦缎大氅,又将风帽也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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