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最终都被你给毁了,你不顾廉耻甘愿做霍家的媳妇,还怪我没有亲情。嫣姐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蒋嫣没有说话。可蒋妩看得到她颤抖的肩头,骄傲如蒋嫣,自小到大都没有受过的委屈,这下子在蒋学文身上都受了个遍了。
蒋妩沉痛的道:“爹,请回吧,您这样做法,着实叫人看了笑话。您是清流名臣,拥有豁达的胸襟就,就算在不满的也不必要闹出这样的场面来吧,我知道,您心里对霍英的忌惮和憎恨,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了才开心,但是您也别忘了,您好歹曾经是朝廷重臣,您做什么地下那些个少年学子们就有可能跟着做什么。您总不希望往后一遇到类似的事儿,清流的人就知道去人家门前放爆竹吧?”
蒋学文抚摸着手杖,冷笑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从前我没见你这么能说会道。妩姐儿,嫣姐儿,你们且回去吧。道不同不相为谋,父母情分已尽,还有什么好说?你们不要以为亲自到了门前来,我就会罢手了。”
蒋妩嫌弃帷帽上的白纱,忘了蒋学文片刻才道:“爹,您变了。或许在您的心中,从前为了国家繁荣而铲除奸臣的信念,已经转变为为了铲除奸臣而铲除奸臣。您希望将来名垂青史,诗书工笔上能有您灿烂的一笔,但是许多事,并非您眼中所见那样非黑即白。”
蒋妩知道霍十九忍辱负重之事,她也本可以和蒋学文说明白的。但是一来,霍十九连他的父母亲人都没有透露,可见事情的严重,二则,蒋学文的固执她太了解了。就只是三言两语,凭什么叫蒋学文相信。
蒋学文笑道:“好好好,学问倒是长进了不少,你做女儿的在为父的面前说这些话,就不觉得过分吗!”
“更过分的是给亲生女儿下砒霜,爹,那些事,真的要让女儿抖出来吗?”蒋妩的耐性已快告罄,声音变的冰冷。
蒋学文心头一动,下意识的看了蒋嫣一眼。只见蒋嫣低垂了头,隔着帷帽看不清她的脸庞,却看得出她在不断拭泪。
蒋晨风走了,老婆孩子都不在身边了,蒋学文孤独了这么段日子,孤独之苦吞噬时,他更加感觉到了怨。
他是怨唐氏弃他而去,怨蒋妩背叛了他,怨蒋嫣与霍家的儿子相恋,怨蒋晨风丢下身残的他远走他乡。
但是这些所有的怨气加在一起,也比不过他对霍十九的怨恨。
好好的燕国,若不是霍十九,会到今日这一步吗!
如今霍十九终于致政丢了实权,英国公手下也少了一个锋利的爪牙,往后要对付英国公,或许就容易许多了。
他是太开心了,才忍不住要来庆祝。
蒋学文心情好,所以也没有理会蒋妩,没有回答她的话。
正在这时,一辆华丽的朱轮华盖马车缓缓而来,在霍府门前的石狮子旁停下。
曹玉为霍十九撩起车帘。霍十九看到霍府门前的景象,笑道:“岳父大人好雅兴,竟然来我府上玩起爆竹了。妩儿也是的,为何不请岳父大人进门去?”
说着话,霍十九已下了马车。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