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角,想用大点布块来缠住自己胳膊止血。
酆逝隐忽然放下手中的酒壶,伸出修长雪白的手握着灵愫雪受伤的手,轻轻一抚,血染湿透的娟巾立刻变的干爽崭新,掌心的刀口也不疼了。
灵愫雪惊讶,缓缓解开缠缚掌心的娟巾,手心竟然不医而合,无疼无疤。
“你为什么要帮我?”灵愫雪淡然感激。
“因为本公子讨厌鲜血淋漓的东西!”酆逝隐简短的回答,又继续喝酒。
灵愫雪泯然一笑,忽然领略到,酆逝隐其实是一个外冷内暖的狐妖。
虽然他表情冷漠,言语尖锐,但做的事却充斥着一丝慈悲善良。
他这么大口大口的灌酒,灵愫雪看了不忍:“公子,别喝了,酒根本不能驱赶心中的忧愁,只会让你越喝越痛苦。”
酆逝隐眸波不屑:“说的好像你也经历用绝望心伤似的。”
“我经历过!”
酆逝隐瞬间燃起起了好奇心:“你经历过被心爱之人无情拒绝的事?”
“没有……但是我经历的和你表达的差不多。”
“那快说来听听,好让痛苦的我有些安慰!至少觉得这世界上不是我一人这么凄惨!”
灵愫雪淡淡苦笑,眸光渐渐地浮起潮湿的忧伤,她望着一盏灯火昏黄的摇曳之灯,怅然道:“我本是苍茫雪域里一片修炼成灵的雪,以为自己的人生会像雪域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没有任何其他颜色。谁知有一天仙界派仙官前往雪域招收大批仙奴,于是与我一同修炼成灵的结拜姐姐,她前往七重天嫏嬛仙阁为奴,在那里呆了数百年后,她受到阁主的提拔成了看管妖书楼的监管仙司。没多久,她就向招收仙奴的仙官提名,把我带出雪域,带进宁静祥和的嫏嬛阁。”
“然后呢?”酆逝隐兴趣越来越浓,眸光凝视着灵愫雪没有粉黛的素脸。
“后来,我拜见了阁主,只一眼便将他英俊神武的尊严铭记在心里,然后在妖书楼三层书房里呆了五百年。这五百年,纵使无数女仙奴们倾慕阁主到了句句不离他的地步,我也依然将倾慕之心沉在心底。”
“原来,你单相思。”
“算是一种相思,但又不像相思。因为天界第戒律第一卷第一章第一条例就明确地规定,仙人必须心如止水,不能动心,否则天谴处置。所以很多仙女对阁主都只是淡淡的爱慕,给苍白枯燥的人生增添一抹淡淡的色彩。所以我们就这么抱着一份淡淡的不理性,按部就班的日复一日生活着。”
“如此说来,天界生活很是无聊。”
“但仙奴已经习惯,所以数百年如一日,时间转瞬即逝。有一日,嫏嬛阁妖书楼失窃,我与仙卫前往芒康山查询书的下落,好不容易将丢失的书追寻回来,没想到日子没有平静几日,又有妖魔来犯。于是我与仙卫前往追捕,却在峨眉山上空被人打落凡间……”
“然后你不仅没有死,而且还发现打你下界的人正是你倾慕已久的嫏嬛仙阁阁主!”
“不错。”灵愫雪眸光泛着泪水。
酆逝隐冷冽凤眸,微微一软:“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凄惨,单相思了五百年,竟然被阁主打下界。而且阁主当时打你时,一定下的失手,只是造化弄人,你竟然又活了过来!”
“嗯……”
“至少无情拒绝我的女子,她没憎恨到让我死的地步,我真应该庆幸!”
在比惨的情况下,不那么悲惨的人心情反而舒坦了许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