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诉他是我送的!”说罢,俞香梅转身欲去,也不管灵愫雪是否同意。
灵愫雪握着荷包,尴尬地站在那里,愁眉苦脸。
俞香梅回到灯光昏暗的宿舍,朝戎思彤甩出一个冰冷的脸色。
戎思彤淡漠地装作没有看见。
这间容纳十人的屋子,气氛虽然安静,但里面的人各怀心事,面色沉冷,没有一丝温度。
是什么让这些一日三餐吃着斋菜的修道女子,变得冷漠?
是隐藏在体内的自私。
越故作高尚,越自私。
翌日,天色阴沉,有雨降下未下。
寒冷灰白的天空,就像灵愫雪此刻的心情。她闷闷不乐地走至食堂,从袖中掏出荷包放在正在吃饭的景立秋身旁,转身离去。
“诶!你就这么把一个来历不明的荷包放在我面前,什么话都不说,就走?”景立秋转头大呼。
“是你命令我不能与你再说一句话!”灵愫雪回答,懒得回头。
她本不想参和进来,却没想到陷入漩涡,越转越深。
片刻后,景立秋收回眸光,盯着刺绣手艺精湛的荷包,发现上面一角绣着一个娟秀的“梅”字。
“梅?”景立秋端睨,痴痴纳闷:“看来不是灵师妹,而是另有其人。”
沉吟许久,景立秋忽然想了起来,暗暗大呼,该不会是俞香梅吧!
于是,俞香梅窈窕娇倩的身影,像魅影一样飘荡在景立秋脑海里,挥之不去。
俞香梅甚少与我说话,她将此荷包赠送与我,莫非她对我也动了真情。
天啊!我不想那么有魅力!
景立秋支着头苦恼,然后自言自语念叨着:“皮小天啊!皮小天,你要是在无定观,我喜欢男人的事情还能继续编造下去,现在没有你为我做挡箭牌,我要被这群花痴般的女子给弄的头疼死。”
与此同时,灵愫雪正在食堂外大大地打了喷嚏。她以为是自己又受了风寒,赶紧加快脚步朝宿舍走去。
回至宿舍,俞香梅像阴魂一样从角落里飘出,骇得灵愫雪一惊。
“俞师姐,你吓死我了!”灵愫雪拍着胸脯,安抚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俞香梅红而细长的唇温柔一笑:“灵师妹,荷包送给景立秋了吗?”
“送到了。”
“太好了,谢谢你!这是今儿一大早我趁晨练还未开始前在宿舍写的信。”俞香梅从袖中掏出一封纸质飘香的雪白信,塞至灵愫雪手中。
灵愫雪立刻明白她的用意,随即塞回给她:“俞师姐,我觉得信这种东西最好亲自交送比较有诚意。”
“不,我自己去找景立秋,他一定感到厌恶,但是通过你的手,一次给他一点,他最后一定会感动的。”俞香梅眸光自信道。
灵愫雪婉拒:“我实在不太适合做你和景师兄之间的传信使。”
“灵师妹……”俞香梅双眼忽然充斥着泪花:“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很麻烦,但是我是很用心写这封信的。灵师妹你最后再帮我一次好不好?我绝不会像戎思彤那样蛮不讲理缠着你的。”
灵愫雪听的心软,接下幽香的信:“好吧,我再帮你一次,希望下一次,你能亲自去见景师兄。”
“恩!我听你的!”俞香梅重重点头,感激道。
灵愫雪望着手中信,无奈地离去。
俞香梅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若隐若现的狡黠,自言自语道:“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
接下来,她要想想第三次该送什么好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