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龚老爷子和余二爷这样的高人,早已经看穿了世事,视金钱为粪土。
若是杨少泽给钱,绝对会被龚老爷子骂得狗血淋头而且还绝对不会留下好印象。
但杨少泽这一举动,实在是在瞬间赢得了两个老爷子的好感。
一副假肢,圆了余二爷长久来的一个梦想,更弥补了龚老爷子埋藏在内心深处一辈子的愧疚。
“小杨,谢了。”老爷子拍了拍杨少泽的肩膀。
仅仅一句谢了。在别人看来,简直是微不足道,但张云飞清楚,老爷子一辈子争胜好强,性格极其高傲,让他说一句谢了,那是几十年都不会有过的事儿,起码在张云飞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听过老爷子对别人说一句谢了。哪怕是一句!
杨少泽呵呵一笑:“老爷子,你这不是好大耳光扇我的脸么!我这么做,也是为自己呢。”
“管你为谁,反正心意我记下了。”老爷子呵呵一笑,道:“都别戳在这里了,回家吧。”
“好!”张云飞点了点头,过来要搀余二爷,早被余二爷一把推开。
“我现在能走能跑的,搀扶个屁。”余二爷红光满面,对这假肢简直是爱死了,恨不得从今以后都站着过日子了。
一般人收拾东西,张云飞背着小妖,下了楼来,钻入车中,回家。
正一居。
张云飞等人把小妖带进房间里,老爷子却和余二爷坐在了院中的桌子旁边。
此时,东方已经隐隐泛出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老爷子点了烟袋锅子,抽了一口,道:“小杨,你这事儿我得过几天才能办。”
言罢,老爷子指了指小妖的房间。
杨少泽如何不懂,急忙道:“不急!不急!现在小妖要紧,我这事儿,等完了再说。”
余二爷笑道:“你父母坟冢,埋在何处?”
杨少泽正色道:“我的情况,也给两位说过了。小时候穷,住在大山里,后来自己跑出来闯荡了一番,那时候真是苦得要命,做什么什么都不顺,后来遇到了个老道,给我指点了一下,说有一处风水不错,葬下先人,可福荫后代,我就信了,回去把父母的尸骨取出来,埋下了,哪知道自那之后,好运连连,这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杨少泽说得唾沫飞扬,然后小声道:“我父母的坟冢,就埋在这庐城城北的象山上。”
“那地方,我曾经去过不少次,的确是个风水宝地。你父母埋骨之处,是不是土名叫凤凰岭的地方?”龚老爷子嘿嘿一笑。
杨少泽目瞪口呆,一拍大腿:“老爷子真是神仙呀!就在那凤凰岭!”
“呵呵。”龚老爷子摆了摆手,道:“那地方,的确是隐藏了一个风水宝地,那穴,用我们正一派的话说,乃是少见的龙起泽野穴,这等穴,乃是上等的阴宅,后人飞黄腾达,乃是常理。不过,那老道指点你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你那穴有些缺陷?”
“这个,没说,不过那老道临了犹豫了一下,好像原本要说什么。”杨少泽想了想,气道:“想必他也知道这穴的缺陷,但为什么不告诉我!?”
余二爷呵呵一笑:“你误会人家好意了。这位道友,向来也是个心地不错之人。人家之所以没告诉你,乃是可能出你下半辈子的结局,所以决定送你几十年的富贵。”
“原来如此。”杨少泽道:“老爷子,那穴位,哪点不好了?”
老爷子敲了敲烟袋锅子,道:“这历朝历代,道门高人层出不穷,庐城这地方,乃是本省的心腹之地,更是高手云集,象山离得这么近,有这么一处好穴自然很多人都发现了,但没有人往里面藏先人,显然是看出了这穴位的不足之处。”
老爷子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道:“凤凰岭,乃是象山的一个小小支脉,而象山,乃是本省南部的山脉耸起我往北而来的余脉。风水之上,对这种巨大山脉,冲之为老龙,这种山脉,险绝奇峻,纵横驰骋,戾气未脱,故而不适合葬人,老龙连绵几百里,脱尽了这戾气,乃有支脉,此种支脉,犹如蛇蜕老皮,发出新生之气,容易出好穴。而凤凰岭,则生于象山,山岭虽然不大,却犹如凤凰开屏,背后七座小峰环绕而生,大气典雅,整条山岭,自东,经北,向西,犹如一条土龙圈起身子,生出一片谷地,这越发圈住了生气,聚风蓄水。”
“而此穴唯一的不好,乃在于这条土龙头足相对,开口没有完全闭合,这在风水学上,称之为漏气。更要紧的,乃是在龙脊之上,有以裂谷,深几十米,犹如一把利剑,从天而降,斩断了龙脊,乃是十足的恶相。这等地方,虽然是上穴,却发力不足,子孙后代享受不了多长时间的荣华富贵,又因有拿裂谷,乃生刀兵牢狱之相,故而乃是个大大的缺陷。”
老爷子一番侃侃而谈,听得杨少泽连连点头,深信不疑。
“老爷子说得没错,那地方的地形地貌,的确如此。不过,老爷子打算帮我你?”杨少泽实在是忍不住了,问出了一个自己早就想问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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