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说,还是看她自己的意思吧!”
说定了这件事,司老夫人要去寻司倩然,陶梦阮就带着珉哥儿回房去。司嫣然昨日受了风寒,今天一早就开始发烧,如今还在屋子里躺着,陶梦阮担心传给珉哥儿,将珉哥儿送回房里,才过去看她。至于安巧巧,司老夫人昨天罚她跪了一下午,今天一早,又叫她抄写经书,至少目前,都安安分分的在屋子里抄写经书。
陶梦阮去看过司嫣然一回,司嫣然烧还没有退下去,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交代人照看好司嫣然,便往回走,才进门,就听到珉哥儿咯咯的笑声,便知晓是司连瑾过来了。
小雪和紫枫默契的留在外面,陶梦阮进屋去,只见司连瑾抱着珉哥儿,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勾珉哥儿的下巴,逗得珉哥儿挥舞着小手笑得开心。陶梦阮在司连瑾身边坐下,手指点了点珉哥儿的眉心,问司连瑾道:“昨晚京城发生什么事了?我远远地瞧见,京城里似乎有火光。”
司连瑾一手抱着珉哥儿,一手握着陶梦阮的手,道:“昨晚,四皇子府让人放了火,四皇子妃,还有四皇子刚满月的长子,都烧死在火中,今日一早,四皇子以皇子妃过世,心灰意冷为由,请求离京,皇上准了,封了四皇子为炎城王,封地岭南炎州。”
岭南地处偏远,又多山多水,在这个交通不便,旅游只是有闲情的读书人的风雅的时代,岭南山水再漂亮,依然只能靠微薄的农业和渔业收入过活,相比起其他富庶的地区,实在是太过贫瘠,因此被调到岭南做官的官员,在旁人看来都属于贬官。这两代以来,皇子封王之后,虽然有封地,但大多留在京城开府,不过享受封地的租税罢了,被遣离京就封的,大多是犯了过错,被遣离京的,四皇子这是出局了?
“昨晚,四皇子联合宁妃,试图给皇上下毒,用毒药控制皇上,进而坐上太子的宝座,不过出了点小意外。偏生他府上的不安稳,长子的生母位分不高,生下来就抱给了四皇子妃,出自谢家的侧妃争风吃醋不知怎么的放了火,一把火将四皇子妃连着长子一起烧死了。原本四皇子就是急红眼了,这么多事情挤一块儿不就露出了破绽,荒山念着夫妻之情,没要他的命,也给他留了脸面,让他自请离京,顺势就封了炎城王,等四皇子妃的葬礼过了,就该一家子去岭南了。”司连瑾抱着儿子,漫不经心的给陶梦阮解释。
“你说的小意外是?”陶梦阮总觉得,这个小意外,可能比想象的要大一点。
“宁妃给皇上端了一碗甜汤,当时太子也在,就顺手给太子也端了一碗,皇上忙着翻看太子送去的账本,太子口渴了,就先喝了甜汤……”
“……”所以说,本来要下给皇上的药,被太子喝下去了,现在皇上好端端的,是太子倒下了,这就是司连瑾口中的小意外?
似乎察觉到陶梦阮不能接受的目光,司连瑾清咳了两声,道:“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太医说,也就是昏昏沉沉像醉酒一样……”
陶梦阮皱起眉头看了司连瑾一眼,道:“若是我猜的不错,应该是千日醉。千日醉确实不致命,但中毒之后头脑昏昏沉沉的,若是有人在他耳边将一件事多说两遍,他就昏昏沉沉的照办了,你说,要是他哪个近侍跟你有仇,每天念叨两回杀了你,你还有命吗?”
“嗯,太医也是这么说的,娘子你光听两句就说出名字来了,一定可以解毒的吧!”司连瑾星星眼的望着陶梦阮,就等着陶梦阮点头。
紧张的气氛让司连瑾一个表情打败了,陶梦阮按了按太阳穴,道:“总之,我们先回府再说。”
这次出来本来预备住上几日,但司连瑾来接,司老夫人便知晓必定有什么缘故。司嫣然还病着,司老夫人也不能将一个孙女儿就这么丢在山上,何况司倩然的事还悬着,思索片刻,道:“阿瑾带阮丫头和孩子先回去,我们等你五妹妹身子好一些再回去。”
司连瑾原本就不打算司老夫人一起回去,点点头道:“祖母放心,孙儿会照顾好阮儿和珉哥儿的。”
司老夫人看了司连瑾一眼,没好气道:“原本是出来转转散散心的,没两日又让你接了回去,你且记着,日后要补偿你媳妇。”
“是,孙儿也是这么想的呢!”司连瑾赔笑道,拉着陶梦阮的手同司老夫人告辞,往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