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我怀疑她是在被人利用。她太想做皇后,也太想让她的儿子做太子了。”
我想了想,问道:“隐太子的人抓不到吗?”
他摇摇头,说道:“这些人行踪很神秘,我的人调查了很多年,还是查不出什么线索。就算发现了他们的党羽,也立刻变成了死尸。”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叹声道:“先让细作继续留意吧。他们在暗处,我们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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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安到安州有大约半个多月的路程。就在我们快到安州境内的时候,忽然遇到了一群刺客。刺客足足有二十多人,个个刀法了得。
那些刺客很聪明,知道硬拼会吃亏,总是针对我和我身边的仁儿、玮儿,李恪吩咐沈洛带着一半的侍卫保护我们,他那边应付起刺客来便吃力了许多。
我一面担心李恪的安危,一面又担心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就在战斗焦灼的时候,忽然从后面来了一队人马。我起初还以为又是刺客,走近了才发现是李愔。
刺客的头目见形势对自己不利,带着人落荒而逃,逃走之前还出手将几个受了伤无法离开的刺客刺死。
沈洛欲追上去,李恪抬手拦住他,说道:“别追了。”
我见李恪身上没有伤,心里才算踏实,问道:“这些刺客是什么来历?”
沈洛在死去的刺客身上搜了搜,回道:“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李愔走上前,重重的拍了拍李恪的肩,说道:“三哥,看来就算你不想和他们争,还是有人不愿意放过你。”
李恪回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说道:“是啊,你不是应该在蜀地吗?”
李恪笑了一声,说道:“他在一个地方怎么可能呆得下去呢?”
李愔数了数拇指,说道:“知我者三哥也。”顿了顿,说:“我正想出来四处走走,恰巧见到你的来信,说要来安州,就索性从蜀地启程过来了。没想到这么巧,遇到有人要杀你。”
我见侍卫们都很累,有些人还受了伤,对李恪说道:“打斗了那么长时间,大家都累了,不如在这里歇一歇吧,也好让受伤的侍卫处理一下伤口。”
李恪说道:“也好。”指了指一旁的凉亭,对李愔说道:“我们去那边做吧。”
仁儿和玮儿受了些惊吓,我哄了哄他们两个,小孩子玩儿起来很快就把刚才的场面忘记了。然后把两个孩子交给乳母,为李恪和李愔冲了茶。
李愔接过我的茶,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笑着说道:“好久没喝你泡的茶了,茶香芬芳清冽,果然是上品。”
我打趣道:“谁不知道蜀王殿下是最懂享受的,殿下那儿什么好茶没有啊。”
李愔笑道:“这才嫁给三哥多久啊,就学会三哥的沉着冷静了。不管怎么说也是刚刚遭遇了刺客,你多少是不是也应该有点儿惊慌失措啊。”
我往紫砂壶里添了一些水,说道:“刺客不是已经走了吗?我还有什么好惊慌的。”
李愔笑着点点头,转头问李恪,“三哥,刺客的身份,你怎么看?”
李恪把玩这手中的茶杯,思忖着说道:“最想让我死的人就要数长孙无忌和韦贵妃了。韦贵妃手下不可能有训练那么精良的刺客。”
李愔问道:“你怀疑是长孙无忌?”
李恪说道:“不是怀疑,是几乎可以确定。”
李愔抱着双臂看着李恪,“你打算怎么做?”
李恪喝下杯中的茶,说道:“没什么好打算的,反正他想杀我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倒是要看看,他除了刺杀,还有什么招数。”
李愔说道:“长孙无忌可是个老狐狸,四哥是他的亲外甥,他都能下这么狠的手,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李恪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说道:“四弟的事只能怪他自己心太急了。他本来一直隐忍不发,承乾一被废,他就等不及了,一心以为太子之位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不过,从这件事倒是能看出长孙无忌的野心还真是不小。”
李愔笑着说道:“父皇一向宠信长孙无忌。而以你和四哥的性格,你们两个任何一个人做了皇帝都不可能听他的,他想继续在朝堂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然要找一个容易控制的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