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把拿着手帕的手收回去,用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说道:“你受伤了。”说着伸手要扶我。我用力推开他,几乎是嘶吼着,“你走开,我不用你管。”
“慕雪。”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有人喊我的名字,听声音像是李愔。我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不停的在哭,没有看他们兄弟俩一眼。李愔走到我面前,问道:“怎么了这是?”
我不说话,李恪也不说话,李愔伸手拉我的胳膊,“让我看看你的伤。”我推开他的手,抬起头看着他们两个,边哭边喊道:“你们都走开!”
我刚才一直低着头,天有黑,他们两个虽然知道我在哭,大概也没料到我会哭得这么凶,我抬起头时,他们两个都是一愣。过了一会儿,李愔温言道:“我和我三哥都走了,谁管你啊?”
我看到他们兄弟两人半蹲在我的面前,忍不住想起了我的姐姐,哭着大声说道:“我不用你们管,我讨厌你们,讨厌这里。”然后抱着膝盖不去看他们,喃喃道:“我想回家,我好想回家。”
我一向不愿意在他人面前展现我的软弱,除了家人,还从来没有人看过我的眼泪。可是今天,我真的控制不住了,一年多来所积压的情绪,在今天就像火山喷发一样全部都爆发了出来。
李愔问:“怎么办?”
他显然是问李恪。我没听到李恪的回应,但是忽然的,一只手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一把将我提了起来,随后往胳膊里一夹。
“喂,你放开我。”我拼命的挣扎,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还没看清夹着我的是李愔还是李恪,我已经被人扔在了马背上,不是骑在马背上,而是趴在马背上,并且完全是用扔的。
我感觉我浑身的骨头都要散了,骂道:“李愔、李恪你们这两个混蛋。”他丝毫不管我的喊骂,翻身上了马背,我一抬头才看清把我扔下马的是李恪,怒骂道:“李恪,你这个大混蛋、死坏蛋、臭鸭蛋、烂鸡蛋。”另一匹马上,李愔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李恪看了他一眼,李愔马上收起笑意,正色道:“三哥,怎么办?”李恪冷冷的说道:“前面就是我的王府,先回去再说吧。”说完,用力一踢马腹。我挣扎着喊道:“你放我下来。”他用一贯的语气说道:“如果你不想再从马上摔下来就老实的呆着别动。”
我看着疾驰的马,心想要是一头栽下去说不定不摔死也得摔残。摔死了倒还好,这要是摔残了可得多难受。我不再挣扎,只在心里默默的咒骂着李恪。瘟神,他一定是我的瘟神,否则害我来到这里的玉佩怎么会偏偏在他的身上。
没走一会儿就停了下来,我听见有人施礼请安,还有开门的声音,心想着一定是到了吴王府了。
我以为李恪又会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我从马背上拎下来,不想他下了马,对府内的下人吩咐道:“扶她下来。”
两个小厮走上前,把我扶下马背,一左一右的搀着我往里走。我实在是太累,折腾累了,也哭累了。特别是被李恪扔在马上一路奔驰,把我最后的一点儿力气也都耗尽了。我不再哭,不再闹,由着他们摆弄。
小厮扶着我进了一间客房,把我扶到床上,李恪和李愔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好像管家的人,李恪看了看我,转身对那个人吩咐道:“王福,你去把太医请来。”
“是。”李福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李恪又对一旁的小厮说道:“你们两个下去吧。”
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他们兄弟两个都不约而同的看着我。李恪坐在椅子上,神色淡淡的;李愔则是抱着胳膊站着,嘴上带着笑意,目光中含着探究。
现在的我又累又烦脑子又乱,不想动不想说话也不想思考。他们既然爱盯着我看,就由着他们去看好了,我索性当他们不存在。过了一会儿,他们两个可能也觉得没趣,不再盯着我看了。
太医说我的脚骨折了,他帮我接了骨,又询问其他的地方有没有伤到。我浑身都被马颠得很疼,摔到地上时更是磕到了腿,手上也有擦伤,但是那些都是小伤,养两日就好了,于是摇摇头,说道:“没有了。”太医又叮嘱了一些平日里需要注意的事情,我脑子里恍恍惚惚的,一句也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