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的脸色回暖了,换成那个叫朱蘣的脸色铁青。瑶儿只有一个感慨,施霭荃的身体挺不错的,虽然看得出怒火中烧,但依旧没有中风的迹象。
施霭荃怒道:“好,那我让你跪下给我磕头。磕啊!”今天,打死也不磕这个头,瑶儿冷笑的道:“候爷,怕是你担不起。”邵苘见他们挑战了施霭荃,就趁机挑拨让他们彻底的决裂:“住嘴,你一个小辈,给长辈磕头有什么不对的吗?你真是乡野村妇,野蛮,不知规矩。”瑶儿回眸一笑:“是啊,我的确没有候府的小姐知道规矩,春心荡漾见男人就要,不知别人的家世就敢请太后赐婚。这如果就是候府的规矩,请恕村妇知羞做不出来。”这话把不知情的朱蘣震住了,不可思议的看向明显神情不安的施棼。知道这事的,都轻视的瞄了一眼施棼,真是丢人。这是施棼胸口永远的痛,最痛的那人是瑶儿的哥哥。
施霭荃怒骂道:“别牵三挂四的,还不磕头?”有准备,瑶儿从怀里掏出令牌:“候爷,你可看仔细了。”施霭荃接过一看,从椅子上蹦了下来指着瑶儿:“你、你、你怎么有的?”在施家全员听令的有两块牌子,一块‘施家传承’主规矩,另一块是‘当家主母’主人。‘施家传承’可以改百年族规,‘当家主母’至高无上的荣誉,见牌即跪,但没有实质的好处。瑶儿笑笑并没有回答,施霭荃愤恨的跪了下来:“见过当家主母。”这一变故,让其它的人都震惊了,邵苘道:“你疯了吗?”施荫从施霭荃手里夺过令牌,在邵苘的面前停留了一下,瑶儿开口:“夫人,你不跪是不想当施家人了吗?”施荫将令牌向四周慢慢晃了一圈,施福和施禄连忙跪下:“见过当家主母。”施霭荃难堪但无奈的拉下邵苘:“快给当家主母见礼,否则你就不是施家的人。”邵苘的膝盖要弯不弯的,瑶儿耐心的等着她跪,她不急,急的应该是施霭荃,跪的膝盖疼了吧?
其余的妻妾坐不住了,除了朱蘣都预备跪了,施荫伸手一拦:“施梦和施棼跪下,其余人免跪。”看了《族规》的施荫才知道,嫡子女出生即录入族谱,其余都要当家人提出,族长认同后才能进入族谱。施霭荃当然不会为了其他人去求施霭茨,施霭茨就当没看到。除了瑶儿是族里主动为其正名的外,其余皆不是施霭茨他们承认的。邵苘入门时,施霭荃还不是世子,因此她是入了族谱的,她的子女自然也能入族谱。
邵苘叹气的跪下了,施梦见了也跟着跪了,施棼咬紧下唇,一跺脚跑了出去,她不要跪这个毁了她的女人。施岭有些错愕,施鸾更恨了,能跪不跪是一回事,不能跪则是另一回事了。朱蘣想起了娘的谆谆叮嘱:“蘣儿,你不要和那个金仕瑶结仇,凡事你要让她些。你只要想想,她是天朝上千年以来,唯一一个被承认的女大夫,皇上、群臣、文人墨客、所有的医者都认同她的医术,想必有她的不凡。她身为医者明知世子不举依然下嫁,在世子心中她一定是独特的。你万不可任性如果被她拿住把柄,你性命堪忧啊。切记。”没嫁给世子真是幸运,看她连公婆都没有放过,遑论自己这个小小的平妻呢。朱蘣收起原本怒火,战战兢兢的站在边上。姨娘们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连自己的子女都不是,难免难受了起来。
瑶儿并没有多为难他们,见该跪的都跪了,笑道:“起来吧。”施霭荃问道:“这块牌子,你从何而来?”瑶儿笑道:“是神兽下池塘吃草时,找到的。给五叔看过后,五叔回了族里,通告了全族。”自己的老婆真是调皮,看来那洼池塘从此不得安宁了,施荫默默的感慨着。瑶儿拉着施荫的手问道:“相公,施棼是不是就算自动出族了?”瑶儿可不愿意,将来自己为族里拼下来的钱财还有施棼的份。施荫回道:“是,回去就给大伯去信告知。”邵苘脑中一片糊涂,还沉浸在当家主母的牌子上,瑶儿和施荫的话,她没有留意,也没注意到砗磲着急的样子。
因施霭荃的坚持,施荫和瑶儿把好好的一场妻妾见面会给搅和了,连带把施棼又逐出了施家族谱。让施霭荃惊心的是,施荫开口闭口皆是族规,大哥真的打算放手让施荫接掌了?这摆明不安好心,让他们父子相斗。要怎样才能阻止族里的黑手,急得团团转的施霭荃是一点主意都没有。(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