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对她们不利的事情来。不过很快她便是下定了决心,一咬牙坚定看向屏风:“但凭世子妃做主。”说出这样的话,那妇人也是无奈——他们先前做出那样的事情,人家没有为难他们已经是不错。此时顾婉音提出这样的要求也不算过分,所以即便是可能有危险,她也不好拒绝。
顾婉音扫了那汉子一眼,淡淡道:“先将这男人请去门房喝会茶吃点点心罢。不过给他吃之前,可千万要查验清楚,别让人回头又说咱们府上的东西有问题。”
那汉子本来已经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听了这话顿时又毛骨悚然起来,正要反抗却又被按住,飞快的拖走了。
偌大的花厅里,就只剩下了一众婆子和那妇人母子,既然都是女流和弱童,便是没有再设置屏风的必要,当下顾婉音便让人先将屏风撤了。
那妇人见了顾婉音的时候,几乎是不敢直视,可饶是只匆忙看了一眼,却也是咂舌不已——这就是世子妃?这样年轻,虽然容貌不算顶尖的,可通神身的气派却如此不凡,一看便是和她们这些平头百姓不同。身上穿的戴的,素净淡雅,虽然并不是艳丽的颜色,也没有金簪满头,可却仍是贵气逼人。
那妇人顿时又拘谨了几分。要知道,这里的丫头婆子,可都比她们穿戴得好她们身上衣衫虽然还算干净,可是又破又旧,补丁都有许多,甚至于连衣裳原本的颜色都看不出了
别说那妇人,就是那两个孩子,也是不敢多动一下的,拘谨不安得很。
顾婉音却是柔和了声音与那妇人道:“你且坐下罢,我只是问你几句话罢了。对了,你叫什么?”
那妇人迟疑了一下,才道:“小妇人薛刘氏,这是我的两个孩儿。蝶妹和狗娃。”穷苦人家多给孩子取些贱名,为的是好养活。只是,却都上不得台面。
顾婉音点点头,又道:“你丈夫的确是吃了咱们周家的东西才身亡的?如今尸身呢?你们是从哪里来的?现在可有安身之处?”虽然知晓尸身此时应该已经存放在衙门里让仵作验尸,不过问问也无妨。
听见顾婉音问起她丈夫,那薛刘氏眼眶顿时红了,低头擦去眼角的泪水,薛刘氏这才答道答道:“的确是吃了那粥和窝头才死的。当天下午吃的,晚上便是去了。尸身如今被衙门拉走了。至于我们娘儿几个——本来是一家人在城西一间破屋里暂且安身的,如今不知该往哪里去,仍是在那儿。”
“哦。”顾婉音听了之后,眉尖微微蹙起,随即又问:“那男子是你什么人?”
那薛刘氏迟疑一下,似斟酌了一番,才含糊答道:“是我丈夫的弟弟。”
顾婉音见薛刘氏一副不愿多说又有些慌张的样子,便知晓其中必有猫腻,当下却也不多问。既然薛刘氏不肯说,问了也是白问。不如回头自己派人去查就是了。
“你们可有盘缠以供生活?”虽然知晓薛刘氏的情况,可是顾婉音还是直接问了出口。
果然那薛刘氏面露意思惭色,嗫嚅道:“小妇人全家是遭了水灾才不得不进城来看能否讨生活的。出来的时候家里的东西都被水淹了,并没有盘缠。否则,也不会去领取粥饭……”
顾婉音点点头,心道:果然与她猜想的别无二致。当下又问:“那米粥,你们一加人都吃了,还是只你丈夫吃了?”既然生活如此窘迫,那就不该只是她丈夫吃了才对,可是如果全家都吃了,为何她们没事,她丈夫却死了?
薛刘氏闻言面上也露出一丝迷茫来:“吃了的,我们全家都吃了。只是不知为何,却只有我丈夫一人……”大约是想起丈夫死时之状,薛刘氏眼中顿时又落下泪来。
“既然如此,那为何说是粥的问题?”顾婉音面色一沉,声音不禁带上了几分凌厉。
薛刘氏一慌,急忙摆手:“真是那粥有问题这个我可不敢撒谎因为我们领得实在是有些多,又来见一只流浪狗实在是可怜,我丈夫便将吃剩下的几口稀饭都喂了狗。夜里那狗也死了”
顾婉音一愣。皱起眉头有些不解——若真是这样,还真说明是粥的问题。可是却仍是解释不通,为何一家人都吃了粥,却只有丈夫一人身亡。
不仅顾婉音面露沉思之色,就连其他人也是一脸诧异——这件事情,未免也太诡异了一些。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