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里,撩的人心痒难耐,加上不安分的唇舌一直轻舔着他的喉结,子画终于忍耐不住笑出声来:“熙宁,你什么时候跟小狼学了,这么爱舔人。”
什么旖旎的气氛都被散了个干净,安熙宁囧着脸道:“我们这是在亲热!亲热你懂吗?”
子画不理他,自顾自地拿过床头放置的手帕擦了起来,还抱怨道:“全是你的口水。”
这是被嫌弃了!?
安熙宁一把夺过手帕扔出帐外,身体狠狠地向子画压去,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向下探去,被碰触到的地方带来如电流般的战栗,子画此时是真笑不出来了,而且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现在的状况十分不妙,在安熙宁还衣衫齐整之时,他已经被除了个干净,想伸手去拉衣服,却被身上的人压着动弹不得,想出声喝止之时,唇舌又快一步被对方捕获。
主动权全被安熙宁掌握,子画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辗转反侧,呻吟哭泣,突然,他的眼睛蓦然睁大:“熙宁!”
声音里带着惊慌,安熙宁不忍,亲亲他的鬓角安抚道:“没事,都交给我。”
子画迟疑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知安熙宁碰到了哪里,他突然全身僵硬起来,脸上似痛苦似欢欣,额角微微冒出汗来,脸颊殷红,贝齿紧紧咬住下唇仍止不住泄出一丝呻~吟。
身下的床单已经被他捏的发皱,好半晌后,子画突然松懈下来,全身像从水中捞出一般,双目失神地看着床顶,耳边“嗡嗡”直响,完全想不了其它。
安熙宁颇为自豪,亲亲子画的唇角问道:“喜欢吗?”
“不喜欢……”声音不稳,带着点哭腔,一点都没有信服力。
安熙宁不管他的口是心非,坏笑道:“刚才是你舒服了,现在可轮到我了。”
子画疑惑转头:“难道还没完?”
安熙宁要被他气笑了,咬了他一口道:“当然没完,夜还那么长,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子画纠结片刻,终于下定决心道:“那我像你刚才那样帮你?”
“不,”安熙宁拒绝,一脸暧昧地将他重新压倒,“我们来玩点别的。”
床榻轻摇,被翻红浪,床帷里隐约有压抑的轻泣声传出,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突然,从床帐中探出一只手来,五指紧紧扣着床沿,骨节纤长,一段雪臂上不知为何缀了几点红痕,如寒冬红梅绽放在雪色之中,只是没过多久,他就被床里伸出的另一只手捉住,十指紧扣拖回了床帷之中。
新房内龙凤红烛仍静静亮着,照着墙上的大红喜字,一室的暧昧与旖旎。
安熙宁醒来时,帐内仍是一片昏暗,他此时精神极好,多年以来的念想终于如愿以偿,只觉全身舒畅,压抑全消。
手臂上的重量熟悉又陌生,安熙宁不敢多动,怕扰了身边人的美梦,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安熙宁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子画,昨晚想必真的累到他了,到现在都还没醒,眉头轻轻皱着,眼角还带着点湿润。
安熙宁又有些蠢蠢欲动了,尤其是看到子画因为被蹂躏多次而微微肿起的唇瓣时,但作为一个合格体贴好夫君,那必须是不能在自家亲亲已经很累的情况下再行禽兽之事。
于是,沾沾自喜的安熙宁偷偷地伸着食指凌空虚摹着子画的脸庞,越看越是喜欢,心里就跟抹了蜜似的。他上辈子跋扈娇纵,不愿受任何人束缚,因而发现自己对子画生情后第一反应便是拒绝与逃离,直到临死前心都不曾安稳,所谓害人害己说的便是他,幸而上天大恩,才让他有重来的机会,否则他都不知道,原来他所求的也只是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
安熙宁知道自己莽撞,只知武力斗狠,所以他从不去窥视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但子画不同,就算知道他是仙人,他也想抓住他,与他共携一生。
想的太过入神,以致对子画的醒来毫无所觉。
“现在什么时辰?”
声音传来时安熙宁才猛然回神,看子画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心有不忍,哄他道:“还早呢,你再睡会。”
“不行,早上还早进宫给你父皇母后问安。”
安熙宁替他掩好被子,现在虽是春季,但昼夜温差大,早上时还是有些冷的,做好后才道:“昨晚父皇已经让小砚台传话了,免了我们今日的问安,明早再去也一样。”
“那就好。”
眼看子画又要睡去,安熙宁喃喃道:“子画,我以前做错过很多事,但请你相信,我都会努力去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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