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是答应了?安熙宁狂喜,他竟未料到子画会如此轻易松口。
“还不快走?”
洞口的子画站在踏炎身边,侧身抬眸望他,琉璃般的眼珠在日光反射下印出一片的璀璨,让安熙宁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终于,又能在一起了……
两人并肩出了山洞,经过昨夜的一场大雨,空气中的灰尘似都被冲刷干净,充斥在鼻间的皆是草木清新自然的味道,带着雨后的湿润。
安熙宁的衣服下摆被花叶上的露水沾湿,沁进衣服里,冰凉的一片,早上温度又低,确实有些难熬,反观子画这边,却是一片干爽,让安熙宁表关心的机会都没有,真是让人不爽。
“子画,林间湿气大,要不我们坐马快点回营吧,也免得陈元帅担心。”
子画看着挨自己越来越近的人,语气淡淡道:“两个人,一匹马,如何坐?”
安熙宁偷笑,如果是两个人两匹马,他才不会如此建议呢,享受与子画的二人世界都来不及。
但他面上却不表现半分,真诚道:“这个简单,你我二人共骑一马就行了,小黑乃是千里良驹,区区我两,必不在话下。”
子画不做他想,他心里没安熙宁这么多弯弯绕,想了一下后便点头答应,率先骑到了马上,这正如了安熙宁的意,利落翻身,坐到了子画身后。
安熙宁双手持着马缰,将子画牢牢圈在怀中,他又特意收紧了手臂,因此说抱着子画也不为过。
子画不悦,转头瞪他:“你的手放在哪里?”
安熙宁抬手作无辜状:“我在控制缰绳。”
子画沉吟片刻:“你把手放下,本仙来控缰绳。”
安熙宁这次倒乖,利索地就将双手给放了下来,只是右手臂搂上了子画的腰。
子画明显一僵,咬牙道:“安熙宁,你的手!”
安熙宁仍是一脸无辜:“不拉着你,我怕摔下去。”
子画放弃:“还是你来控缰绳吧。”
踏炎的速度自是不慢,只是被安熙宁有意放缓了,刚要出林子时便听到周围传来呼和声:“殿下,殿下您在哪儿殿下。”
“有人在叫你,”子画指了个方向,“就在那边。”
“嗯。”安熙宁点头,他一夜未归,怕是急坏了陈元帅他们,才会派兵来找。
催马上前,果然见一支夏朝士兵在林间四处找寻,每人的衣服上都是湿漉漉的,怕是昨晚找了一夜。
安熙宁心存愧疚,立马呼了一声,对面的士兵听到动静,纷纷聚拢过来。
打头的正是朱将军,见到他时一双虎目立时迸出光彩:“殿下,您没事就太好了,昨日可吓死我老朱了。”
安熙宁在马上一抱拳:“让朱将军及众位担心,本殿深感愧疚,改日班师回朝,必好好犒劳众位一番。”
朱将军哈哈大笑:“殿下您这句话老朱我可是记下了,到时回京,一定带着兄弟们去殿下那讨赏。”
“一定一定,”安熙宁笑的温文尔雅,“现本殿已在此处,朱将军就下令召回其他将士们吧,我们也快点回营,免得让元帅着急。”
子画吃惊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安熙宁竟也有如此正经的时候,真是令他大开眼见。
朱将军抱拳道:“殿下说的有理,那我们即刻就启程吧,只是,这位公子是……”
他的眼光看向子画,带着点戒备,但没表现得太过。
安熙宁有意在众兵将面前树立子画的形象,当即道:“这位公子名子画,乃是本殿的救命恩人,昨日本殿中了奸人毒计,全身内力全失,又遇到一群枭族流兵,差点命丧刀下,幸得子画公子相救,才捡回一命,又替本殿疗伤治热,本殿才能安然无恙。”
朱将军看向子画的眼神顿时就变了,多了分尊敬和震惊,他不知这看起来一派温文的文弱公子,竟能从一帮枭族流兵手里救出五殿下,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当即向子画施了一礼:“多谢公子救我殿下,回营后,我老朱必以贵客相待。”
子画淡淡点了下头:“朱将军客气,在下只是举手之劳,担不起如此大谢。”
“子画莫要谦虚,你救我一命本就是事实,我们以礼相待实属应该。”
安熙宁说话时热气喷洒在子画耳边,引得他一阵颤栗,不自在地微微侧了脸。
这一小动作又怎么逃的了安熙宁的眼,当即心情便飞扬了起来,一夹马肚,高声道:“朱将军,我们先行一步,军营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