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何况是丁春秋这等凶人。
他这厢正要寻机动手,那边鸠摩智直接就对段誉动了手,鸠摩智一直觊觎段家‘六脉神剑’,如今棋局以了,便想捉了段誉再行审问。
段誉正痴痴地望着王语嫣呆呆出神,措手不及之下,眼看鸠摩智就要得手。斜地里伸出一根拐杖架住鸠摩智。鸠摩智大怒,却又对于段延庆出手救段誉很是疑惑不解,问道:“段先生这是为何?”段延庆一直在留心段誉,见得他遇险,不假思索就出了手,这刻面对鸠摩智的疑问本不在乎,只是一想若不解释,只怕传到段正淳兄弟耳里,引起二人生疑,便“哼”了一声,道:“你这番僧觊觎我家‘六脉神剑’,真当我不知?此人要是被你抓走,我段氏绝技岂不是要外流了。要是不管不顾,让你得了‘六脉神剑’,我便是重夺了皇位,他日死后又有何面目见历代先皇于地下,天龙寺众僧也不会来支持于我。狼子野心,真正该死!”
这番话说的却也合情合理,围着段誉戒备的大理护卫也放下一半心来。均想:“延庆太子好歹也是段氏皇室一脉,他如此想法却是正理。他若想重夺帝位,自然也少不了天龙寺众位圣僧的支持。他们兄弟相争,不管如何,这肉都是烂在锅中。若真能登上帝位,想来众圣僧也不会太过反对。可若是他今日任由段氏绝技外流,天龙寺圣僧那里便不好交代了。”
鸠摩智虽然还有些疑惑,也不再发问,二人过得几招,都讨不得便宜,就有了罢斗的心思。忽然听得几声女子喝骂呼喊,当下就各自退开,不再动手。
丁春秋见众人被鸠摩智、段延庆两人相斗吸引了注意力,悄然靠近梅剑,左手一掌击出,右手拂尘扫和,向梅剑腰间革囊。原来他一直注意到‘生死符’镇痛丸就在梅剑腰间革囊之中,心想:“只要取得她革囊之中的‘镇痛丸’,虽说不能解开这‘生死符’,却能迁延些时日,再想法子彻底解决。今日先取了这贼子心头肉的性命,权当利息,他日解决了‘生死符’再来报仇。”
他这番如意算盘打的好,没想到梅剑因练成了易筋经,武功大进。感觉有掌风袭来,仓促间不及多想,也是一掌应上,顿时后退了七八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腰间的革囊却落入了丁春秋手中。木婉清等人大为惊怒,吩吩喝骂,拔剑上前围攻。兰竹菊三人急忙取了灵鹫宫灵药‘九转熊蛇丸’给梅剑喂下。
函谷八友连忙过去帮手,薛慕华给梅剑搭了一下脉。顿时松了口气,笑道:“还好还好,梅剑姑娘并未伤到,只因仓促应对,一时气促,并无大碍。再加上‘九转熊蛇丸’又是灵鹫宫的疗伤圣药,服下后调理了一会儿就好了。”
阳天部众女这时到是帮不上忙,反被丁春秋利用添乱,便都退了不去,护着梅剑。
丁春秋本想杀上几人再走,急彻间却没能得手。没过二招,兰竹菊三人也围了上来,和着木婉清、钟灵二人,反打得丁春秋狼狈之极。听到王信怒吼赶来,说什么也不敢再逞凶,转身就跑。一晃身间,身子已在七八丈外。
“少主,奴的革囊被那恶贼抢走了,里边还有‘镇痛丸’。”梅剑见了王信,半是撒娇半是委曲的哭诉。王信见她无事,心中松了口气,搂住她的肩膀笑道:“你无事就好!革囊丢了就丢了,再做一个便是,又不值当什么。”梅剑与王信相处已久,也知王信说话不像童姥,顿时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感受到王信话中的爱意,不由双臂紧搂王信的腰上,把脑袋埋入他的怀中,呜咽出声来。
王信这刻却是庆幸自己将丁春秋身上的零散收了,不然此时便是悔之晚矣!大意了啊,这段时间一直是顺风顺水的,都得意忘形了。
苏星河跟在后面见了满脸佩服,函谷八友过来向苏星河叩头,恳请他重新将自己八人纳入门墙。苏星河道:“本派此刻已有了掌门,如此大事,你们该请示掌门才是。”函谷八友忙转过来向王信磕头。王信本就有言在先,自然是从善如流,准八人重列逍遥派门墙,仍为苏星河座下弟子。
函谷八友尽都喜极而泣,连连拜谢。
这边众人说完,一转头间,只见慕容复、段延庆、段誉、王语嫣、慧字六僧,以及玄难等人过来告辞。王信见一和尚相貌丑陋,浓眉大眼、鼻孔上翻,双耳招风、嘴唇甚厚,木讷老实的跟在慧字六僧身后,知道此人就是虚竹了。心想:“如今我抢了这人的机缘,也不知他日后会如何?若是老老实实的在少林寺念经,便不来找你麻烦。若是此人气运强劲,还能学得高深功夫,却是不能留了。毕竟此人乃是天龙三大主角之一,自己与他又有杀母之仇,难说什么时候因果牵扯之下,阴沟里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