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派发生争斗。天山派远在西域,武林群豪一去只怕要一个月以上,再加上天山派势力不小,双方一打起来,势必就减弱了武林人士抗元保宋的力量。”
孟钰拍手道:“没错,怪不得他一出现便不断说一些动摇北方武林南下抗元保宋的话,只可惜当时在场的人都没想明白,只知道想报仇雪耻。”
“可是我还有一个疑问。”
孟钰道:“你竟然还有问题!”
白玉箫道:“没错。”
“你说,我看能不能帮你分析一下。”
白玉箫道:“你觉得云罗郡主武功如何。”
“我只能说当时只有四个人能制住她,你,我和少林两位大师,张天泽最多和他打个平手。”
说到两位大师,孟钰不禁看向床上两具尸体。他和无为无悔也算相识一场,想不到现在便生死两别。
白玉箫看出他眼神的变化,道:“你若想替他们报仇就应该配合我找出凶手。”
孟钰手指捏得嘎嘎响,白玉箫知道他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感情。
孟钰松开手指,忽然笑了笑,奇道:“你刚才说凶手,凶手不是吕氏兄弟吗?”
“你也说云罗郡主不是两位大师对手,他们两个对付云罗自然不费力,如果有人背后偷袭,以两人武功修为自然会察觉到,但从他们身后可知的掌印位置可知,两人一点反应的都来不及表现。”
孟钰慢慢品味他的话,他发现今天脑子用得飞快。
他慢慢道:“你的意思是说,无为和无悔两位大师知道吕氏兄弟跟在他们后面,但却没有防备那两人。”
白玉箫道:“没错,但是据张天泽的手下白龙黑虎所说,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孟钰道:“难道有鬼在身后。”
白玉箫笑道:“你有时聪明,为何有时又糊涂,你想既然云罗能化装扮男的,那吕氏兄弟为何不可改头换貌呢?”
孟钰激动得跳了起来道:“我知道了,张天泽的手下白龙黑虎便是一胖一瘦,而且两人今天送两位大师下山,所以说不定他两就是吕氏兄弟所扮,两位大师自然不会提防归云庄的人,是以吕氏兄弟在背后突然出手一掌镇碎两位大师五脏六腑!”
“没错。”白玉箫拍掌称赞。
孟钰急道:“那张天泽岂不危险,我们应该提醒他才是。”说着便要走出门。
白玉箫知道他想告诉张天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急忙拉住他:“你不想打草惊蛇,最好不要去。”
孟钰道:“为何不能去?”
“假设张天泽也投靠了蒙古人,你岂不是自投罗网。”
孟钰惊道:“你是说“玉面判官”张天泽也参与其中。”
白玉箫道:“只是猜测,但我可以肯定他很想促成中原武林与天山派的争斗。”
就在两人热聊分析问题时,屋外的救火的声音渐渐停止。
孟钰道:“也是,说不定这场火就是他叫人放的。我们在这观察他两天,到少林派人来后,我们当众武林豪杰的面拆穿他也不迟。”
白玉箫点了点头:“你现在反倒聪明了起来,走我们出去看看那火势烧得如何,如果火被救了,张天泽若发现的尸体不见,咱们少不得将两位大师遗体转走。”
本来雄伟的庙堂此刻已化为灰烬,庙堂里的佛像也被烧成一堆乱石。住在归云庄的武林人士围在周围,无不私下议论纷纷。
孟钰和白玉箫也来到他们中间,孟钰看到前面不远处站着鸳鸯双侠,两人便走过去,孟钰问道:“怎么样,两位大师的遗体如何?”
白玉箫不禁佩服孟钰的演技。
白洪叹了口气道:“火势太大,张庄主说两位大师遗体已被烧成飞灰。”
白玉箫与孟钰相视一眼,心里都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张天泽走了出来高声道:“那天山派的的弟子不但冷血,还没有人性,连两位少林大师的尸体都不放过,我们一定要铲除天山派,维护武林正义。”
在场豪杰同声附和,声响不绝,此时张天泽已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张天泽的话确实很有感染力,孟钰要不是对事情背后有所了解,只怕也会像他们一样。
此时还是三更半夜,天色还黑,大家不一会儿也都散去。白玉箫和孟钰也回到房间,白玉箫道:“现在正是六月天,尸体容易发臭腐烂,咱们最好想个办法。”
孟钰笑道:“张天泽是个土皇帝,归云庄岂会没有冰窖,咱们明天假意跟他要些冰,自然便会知道冰室在哪。”
白玉箫赞道:“我就知道你这人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