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我所有的喜怒哀乐。
我心中一抽,也懒得摆上笑脸应付了,随意的道:“我救了你一次,你现在也救了我一次,我们两不相欠。”
他沉默良久,眼神晦暗不明十分莫测,我看了一看,并不十分看的明白,想了想,我跟他实在无话可说,加上灵石已经到手,没有在这里陪他沉默的必要,便转身想离开。
“你是谁?”背后传来青极淡淡的声音,却让我听的心酸。
我回头过,朝他笑笑,道:“小仙乃是后土上神座下的玖玖元君,帝君可千万记住了。”说完转身走了两步,我又顿住步子,道:“不对,帝君不必记得小仙,你我以后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刚踏出石室,我眼前顿时一晃,瞧见石室外站着一溜儿的人,亦煌,斯龀,曜陵,居然还有昭然,我盯着笑嘻嘻的亦煌,眼角一抽,道:“你为什么不再晚来一会,刚好可以赶上给我收尸。”
亦煌手中把玩着一朵血红色的玉兰花,半眯了眼睛,漫不经心的道:“我是赶着来围观你被群殴的,没想到竟然有人先一步的英雄救美,我索性就瞧个热闹了。”
我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正准备寻个由头呛回去,斯龀却上前两步,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了一番,道:“受伤了吗?”我摇摇头,道:“险险避过一难。”
正说着,忽然见他眼神一闪,目光投向我的身后,微微一笑,还躬了躬身,道:“没想到帝君也在这里。”
我看了看在场的几个人,发现场景略有些微妙,曜陵和昭然虽然默不作声,但看我的眼神却显的并不友好,昭然一见青极就急急小跑着迎上去,声音中是毫不掩饰的忧虑,“帝君,你身上的旧伤未好,怎能又为不相干的人添了新伤。”
不相干的人?这句话委实说的很有水平,即反驳了刚才亦煌用的那个英雄救美的词,又划清了我跟青极的界限,几个字就将我扫在了一边,提醒我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我听着好笑,其实我未必想再跟他有相干的机会,但是这话从昭然口中说出来,我却又觉得不太顺耳,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昭然元君这句话说的不太符合实情,魔族的人与帝君的仇怨昭然元君想必是清楚的很,如今魔族前来寻仇,你怎么能说帝君是为不相干的人添了新伤?难道他自己也是不相干的人?”
见我道出原委,昭然面色微微一变,又柔柔一笑,轻声细语的道:“玖玖元君说的极是,是昭然太过心急说错了话。”说完她便侧身扶着青极的胳膊,“帝君急急离开,又许久未回,昭然担心帝君,这才寻了曜陵上神一道来寻帝君,可惜还是晚来了一步。”她半仰着头,似水的烟眸中隐隐有些哀伤和忧思,在这个并不明亮的地宫,她像是一轮明月,拂开人心底的暗沉。
好一出情真意切,我看了看青极,又看了看昭然,心中莫名有些酸涩,便捂嘴打了一个呵欠,侧头拍了拍亦煌的肩,道:“看人打架也是一件辛苦的事,咱们还是回去吧!”
亦煌看着我干笑了一阵,呵呵道:“素闻青极帝君主战司律,从不近女色,几十万年都孤身居于清华宫,我一直敬佩的很,不过近几千年关于青极帝君的绯闻倒是让我开了眼界,青极帝君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今天这趟没有白来,值得值得。”
青极不说话,只是将我看着,看的我浑身发毛,片刻后昭然也转头看着我,眼神依旧柔似水,美似烟,我却似芒刺在背,浑身都不舒服。
此地不宜久留,我扯着亦煌的袖子,直接拽着他往外走,斯龀随在身后,走在台阶上的时候,我斜斜向后瞟了一眼,青极仰头看着我,一手执剑支地,一手捂着胸口,我发现他脸色十分惨白,身形微微有些晃,感觉像要马上就会晕倒一样。
“青极帝君一万三千年前诛灭月妖族时受了重伤,一直未曾痊愈。”斯龀见我频频往后偷瞄,笑着解释,“后来身体每况愈下,近几年似乎又在哪里添了新伤,我刚才看了下石室里的情况,看来他这次伤的也不轻,玖玖,你们怎么会遇上魔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