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你的事儿慢慢再说。”诸葛宸瞥了一眼小儿子,对上稚儿的脸:“这段日子,我要出去一趟。还跟前次一样,你娘还有妹妹和这个家都交给你,你能让我放心?”
稚儿迟疑了一下,还想要不要答应。从小父母教育他的事情不是那些所谓的读书和本事,而是作为一个长子,父母最应该放心的儿子,身上所承担的责任有多大。想了想,摇摇头复又很快点头:“爹,要多久?”
“我不知道,你能坚持多久?”诸葛宸看了眼在旁边教女儿斗茶的女人:“这件事若是办不到,我不强求你。”
稚儿挠挠头,晖儿冲他挤眼,示意他不要轻易答应。肯定是有大麻烦了,看看爹那个神色就知道是有麻烦了,要不爹哪会这么郑重其事说话,就是他想说娘都不答应的。
“诸葛毅,你少在那儿挤眉弄眼,以为都没看见?”诸葛宸抿了一口女人递过来的茶:“你哥哥在家里,你跟我出去。”
“啊,我?”晖儿瞪大了眼睛,把手指一下送到嘴里,跟小时候一样吮吸着指头。稚儿打了他一下:“说了多少次还是改不了,多脏啊。”
晖儿缩瑟了一下,来不及看着被拍红的手指,跑到父亲跟前:“爹,去哪儿去哪儿,要是带我去找那些药材的话,还不如把我留下来陪着娘和依依呢,我不认识药,还怕黑怕山里的野兽,要是被老虎叼了去你跟娘就少了个好儿子了。”
“你的嘴,我真该好好管管你。”诸葛宸啼笑皆非,看着儿子狡黠的神情,有些头疼:“过来,站好了。”
“是。”晖儿扭头看了眼母亲,娘一脸不问世事的样子,显然就是告诉他这件事自己解决好了。娘不问,说明自己没希望了:“爹,不去采药那去做什么?姑丈是不是要您回京去做那个破宰相啊,别去了。姑丈好容易拿到最多的俸禄,姑姑跟颢然就不会来咱们家打秋风了,您要是去了,姑姑又带着颢然到我们家来,我跟哥哥就不够瞧了。”
“诸葛毅!”诸葛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什么叫做你姑姑带着颢然来打秋风!”怎么会生了这么个儿子,真的是以前在南中的时候,摔到了头所以说话行事都不像是中原人?“这话要是被你姑姑知道,真是白疼你了。”
“爹,您说要我跟你出去,这一绕怎么又绕到姑姑身上去了?”晖儿嘻嘻一笑,这一下爹就不会怪自己了:“爹都不说要去哪儿。”
“晖儿。”管隽筠带着女儿从后面端了一盘刚洗净的红樱桃过来:“怎么跟你爹说话的,越大越没规矩。”其实男人方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听漏,带着晖儿出去却把稚儿留在家里,这里头透着蹊跷。
按理说,就是要带出去也应该是稚儿。稚儿不算大却也不小,加之从小就在军营中,跟着姜辉还有管晋捷长大,外头那些稀奇古怪的规矩,没有哪一件事能够瞒过这个臭小子。
相信自己能够想到的事情,他必然是想到了的。面上男人什么都依从自己,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女儿都会说,爹什么都听娘的。只是这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情,真的跟外事有关的时候,却是任何事情还是要听他的主意。调和鼎鼐的一朝宰相,为了自己所付出的是他所有的理想,有个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不满足?
既然是这样,男人如此安排肯定是有自己想不到的缘故。这边还在想着缘故,那边晖儿已经嘟着嘴:“爹要带着我出去呢,娘。”
“你爹还委屈了你不成?”管隽筠拿起一枚深黄色的枇杷果,剥成了倒挂金钟的样子递到男人面前,三个孩子都眼睁睁看着母亲将那枚枇杷果喂进父亲嘴里。父亲甚至都不用眨眼,也知道母亲会给他吃最好的东西:“不是常抱怨把你拘束在家拘束坏了,这回准许你出去玩,又不高兴了?”
“爹一定是有要紧事儿要办呢,否则带人出去也应该是带着娘出去,有娘在我们谁都不够瞧呢。”晖儿看看哥哥和妹妹,拿起一枚樱桃送进嘴里,当的一声吐出樱桃核,才开始振振有辞。
管隽筠大囧,脸颊泛起潮红。诸葛宸撇了晖儿一眼,冷峻的眼神看得晖儿心慌:“你在说些什么?”
“本来就是嘛。”晖儿迟疑了一下,指指身边的妹妹:“就连依依都知道,不信爹问问看。”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