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也只说这么多。至于日后怎么着,总是还要再看看。”诸葛宸摆手:“那封信我再看看,你看管晋捷这才多久就已经是一等将军。只怕日后出息不止于此,管晋捷原本就努力也是人人都看到的。要不然也不会是仅凭着父祖倍的功勋就能走这么远,我想你也该有这份心思。”
管家是诸葛宸的外家,哪怕如今只有一个还算是少年新贵的管晋捷,也已经是一等将军。诸葛宸嘴上不说,有时候也会说管晋捷能有今天,全是他自己的努力。但是诸葛宸夫妇,对管晋捷的教导和的指点,是绝对分不开的。
“娘。”依依一直都在小花厅外等和母亲,看到母亲出来,扑了过去:“抱抱。”
“怎么在这儿玩?”蹲下身抱起女儿:“不是说了,没事不要带着小姐到这儿来。”
“是丞相抱着小姐过来的,看到荣大人就到小书房去议事了,让奴婢在这儿等着夫人。”嬷嬷赶紧澄清道。
“下去吧。”管隽筠摆摆手,让嬷嬷下去。抱着女儿往花园走,到了初冬的时候,就算是那两株芙蓉花还是开得茂盛,都无法抵挡寒冬的来临。接过嬷嬷手里拿来的小短袄给女儿穿好:“冷不冷?”
“不冷。”依依摇头,小手捂上母亲的脸:“娘,依依喜欢蝴蝶。”
“喜欢什么蝴蝶?”女儿喜欢的东西就是女孩子家最应该喜欢的东西,以前儿子喜欢的就是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好像是后面院子里的白狐,白松鼠还有宝剑。陀螺。只要是女儿,就应该喜欢精巧细致的东西:“匣子里那些小蝴蝶。娘给你留了不少。”
“飞的蝴蝶。”依依歪着头想了想:“娘,蝴蝶飞起来可好看了。”
“是不是这个?”诸葛宸从书房出来,抓到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粘着翅膀到了女儿眼前:“瞧瞧,先前咱们看到的是不是这个?”
“是的,蝴蝶。”依依惊喜地尖叫着,马上扑到父亲怀里,在父亲脸上重重亲了一下。管隽筠摇头,诸葛宸笑起来:“你不是也这样来一下?”
“不用了。”管隽筠摇头:“你又不稀罕。”身上笼着厚实的裘衣。还没有全好。多走几步路都有些气喘吁吁,即便是男人还穿着单袍。她还是要用裘衣来缓解自己的阴冷。
“要不我来一下?”两人算是和好了,不过诸葛宸心里也很清楚,要想回到从前还需要一段时日。好像是她说话,就不跟以前一样。很多时候都是都是带着淡淡的,却又是不愿妥协的样子。
“不必。”摸摸女儿的小脸:“不是说休沐的,荣立又找了来?”
“一点小事,只说是要把稚儿和晖儿接回来过年。”说话的时候,打量着女人的脸色。
提到了儿子。本来平淡的脸终于有了些起伏。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诸葛宸觉得有些尴尬,一时找不出什么话来接茬往下说。到底是女儿还小,在父母之间跳来跳去。才算是将冷冰冰的庭院多了一丝人气。
贞娘面上带着一丝惶恐从外面疾步走来,看到诸葛宸略微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这时候诸葛宸会在府中。迟疑着要不要把新近得到的消息告诉管隽筠。
“怎么了?”女儿还在逗弄着父亲手中的蝴蝶,索性把女儿交给男人,起身过去:“气色不成起色,出什么事了?”
贞娘嗫喏着:“奴婢有要紧事要跟夫人回。”
“这边来说。”起身到了一边:“怎么了?”
“奴婢听人来回话,说是有人当着万岁爷和皇后娘娘的面,陈奏咱们相府贪墨。不只是几处皇上赏下来的庄子,还有好些田庄是不上账面的。这也就罢了,还有说丞相手下的几位门客在外打着丞相的旗号,许愿说是什么官儿多少银子,最后这些现银银票都送到了夫人手里。只怕咱们府里的银子比大内银库还要多多了。”贞娘竭力压低了声音:“皇上听闻以后,脸色都变了。后来还是皇后娘娘宛转了几句,才算是遮掩了过去。”
“谁给你传的话,这话是谁说的?”眼睛的余光看向那边逗弄着女儿的男人,贪墨和买卖官职这件事,那个男人说什么都不会做的。再说自己手里流动的现银说什么都够了,绝对是犯不着再去做些叫人说不出口的事情。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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