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也不像你小时候。”
“才不是。”稚儿从食盒里拿出一个桃脯,有滋有味吃着,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一扭头看到父亲站在屏风后面,赶紧溜下地跟晖儿两个规规矩矩站好:“爹。”
“嗯。”诸葛宸迟疑了一下,缓步过来:“学着下棋,会了多少?”
“刚开始学。”晖儿吐舌,跟哥哥下棋是可以悔棋的,要是跟爹下棋,还想撒赖的话,恐怕就麻烦了。
“爹,爹。”依依兴奋地摇手,诸葛宸还没伸手,依依已经迫不及待地讨抱。
“来,抱抱。”从女人手里接过女儿,管隽筠没有任何迟疑就把女儿给了他,看看他身上那副打扮。刻意换过了外衣,换在平日是不会穿着这么麻烦琐碎的衣衫,有时候就是在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蛛丝马迹暴露了心里最深沉的秘密。
清了清嗓子,好像想说什么。诸葛宸张张嘴,话到嘴边居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些日子忙得很?”管隽筠端了盏茶过来:“明儿稚儿跟晖儿就要走了,若是没工夫送他们走,我一个人去好了。”
“明儿就走?我怎么不知道。”诸葛宸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安排的,其实不用想也知道,除了女人谁也没这个本事。就是他本人,也未必能够让两个儿子心悦诚服到军中去,甚至不用母亲多说什么,就会答应。
“刚刚说好,来不及去说。”目光转向两个儿子:“再说迟早都要去,不如早些下决断。好在都愿意。”
晖儿扭捏了一下,还是跑到母亲身边:“娘,我们说好的,到了年下我就跟哥哥一起回来过年。”
“是,说好的。”管隽筠点头:“不过你也答应了娘,等你回来的时候,要学会什么,还有什么都要学得好好的,别忘了。”
“哥哥能做到,我也行。”晖儿很自信:“我跟哥哥都是最棒的。”
“娘要看的是你做到的,不是嘴上说的。”管隽筠笑起来,旋即收敛住:“要是做不到,依依到时候都会笑话你们两个哥哥,看你们怎么说。”
“那是娘教的。”稚儿兴许是母亲最大的孩子,跟母亲说话一点都不忌讳,想到什么马上脱口而出:“要不依依才不会笑话。”
“依依不笑话,我笑话。”管隽筠拍了儿子一下:“行了,看看都是什么时辰了。还不去歇着,明儿一大早起不来,看看来接你们的人都走了,有意思?”
稚儿很久都没有跟母亲撒娇,这一下也忍不住要爬到母亲身上:“娘,我会想你。”
“娘也会想你们,宝贝儿。”在两个儿子额头上各自亲了一下,眼角有点湿了。唏嘘了一下还是忍住了,很多时候需要放手。虽然不情愿,却不得不这么做。
“行了,都去睡了。”诸葛宸把女儿交给外面的嬷嬷:“好生看着。”
兄弟俩给父母行了礼,跟着嬷嬷们下去。管隽筠转身进来,诸葛宸翻看着儿子放在书案上的窗课本子,稚儿真的很自觉。就是回来这些时候,都没有落下写字。晖儿跟着哥哥一起,也变得不是专门记着玩儿,写的字儿很有样子了。
没有搭理他,管隽筠换了件寝衣,在妆台前专心致志匀着脸。透过铜鉴看向身后的人,居然可以装作是无事人一样?真以为自己是那么好骗的,还是觉得做的事情就是天衣无缝?
不经意间,男人的手搭在她肩上。以前遇到这种时候,早就是腻歪到一起。不过此时不想,甚至不想他碰自己。往后些微退了一下:“我不舒服。”
“怎么了?”男人仰起脸:“病了?怎么不请太医来看看?”
“过两日就好了。”到了屏风后系好寝衣的系带。
她的身子怎么回事,男人清楚得很。上次她生女儿的手,那一次终于知道女人有多痛苦。加上有了三个孩子,就不想她再受这种痛苦。所以让太医精心配了药,隔断时候吃一次,好了很多。
“不该是这时候。”手掠过她的青丝:“日子不对。”
“哪有那么准。”以前要是他这么说,会有些难为情。即便是夫妻,也会觉得赧然。可是此时说出来,就会去想,是不是那个女人也被他这样子宠着惯着,很多事情也是一样了若指掌。心底泛酸,却又不在脸上露出来。
诸葛宸的手落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按摩着。知道她每月来红总是有些不舒服,就是吃了药也不见太有效果,心烦却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