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作为杀手锏去要挟我兄长?”
“还不快去救火?!”刚刚恢复了些许精神的孟优气急败坏,真是麻烦事太多了,一会儿是自己身子不受用,非要吃了药才好些,紧接着就遇上后宫失火。而这个女人居然可以气定神闲在这里闲逛,难道这火是她放的?
旁边的几个阉宦宫女吓得赶紧去救火,谁也不敢在大王这里站着,何况大王身边还有个号称雌枭的王妃在这里,整个王宫上下谁不知道王妃是比任何人都难得伺候的女主,稍有不顺就会拿着人出气。就是大王都拿她没辙,只能是听之任之。此时两人站在一处,等下王妃说出两句让大王不高兴的话来,最后倒霉的还不是这些做奴才的。
管隽筠一转身什么人都不见了,不知道是孟优的王法厉害,还是这张跟管岫筠一模一样的脸利害。
“你从绮娟那里知道的事情不少了,我看你倒是真要在着南中住下去了。”孟优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我对你倒是越来越感兴趣。我们南中人没有你们中原人那么多繁文缛节,只要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就行了。也没人知道你不是我的王妃,何况你跟你姐姐生得一模一样,这岂不是天赐良缘?!”孟优一笑,又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每逢遇到这种情形,管隽筠都会不寒而栗。每每这种时候都会不由自主想到诸葛宸,那是自己的男人,还有两人的孩子。真心希望父子三人或者能够相遇,就算是三个哥哥会对自己的孩子视同己出,也不期望孩子离开做父亲的太远。
这些日子每天都在这些是是非非中纠葛不休,不知道该怎样去解决掉这些事情。都是身边至关紧要的亲人,诸葛宸更是前世的冤家,偏偏就是这人让自己恨之入骨却又爱之甚深。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数?
“大王要将我留在身边,绝非难事。”管隽筠想了想,还是要先稳住孟优。他已经跟西羌有了翻脸的意思,只要他一心要翻脸下去,就不愁大事不成。何况已经过了这么久,朝不保夕颠沛流离的日子,何须在乎这一日两日的麻烦:“只是那日一再说问我跟我兄长有书信往来,又将南中诸事都告诉我兄长知道,这件事全是空穴来风。大王屈枉我在先,我怎么能够枉担了这个虚名?必定要大王还我一个公道才行。”
“这倒是容易得很,你还真是跟你姐姐不一样,要是她受了这个委屈,还不当面给我难堪,甚至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屈枉她这个王妃。”孟优有些感慨,想想管岫筠的所作所为,才看看管隽筠,伸出细长的胳膊:“这就是上次她用佩刀伤的我,上面还涂抹了孔雀胆的剧毒。要不是用了我们无上灵药英雄huā粉,恐怕本王早就没命了。”月光下看到一条蜈蚣样的疤痕留在手臂上,绮娟所言非虚,果真是动手了。
“我姐姐一向幽娴贞静,是决计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这话谁都不信,说出来的时候自己都有些不信。
“她!”孟优笑得很张狂:“你姐姐勾搭过别的男人,你知道吗?你真以为她对诸葛宸是一片真心,如果是我倒是要恭喜诸葛宸了。你姐姐压根就不能生养,我跟绮娟在一起就是要告诉她,是她不能生不是本王。她却在之后,跟两个素日豢养的死士勾缠在一起。以为本王不知道么?不过是本王玩过的一个女人,赏给这些奴才们过过瘾,尝尝中原娘们是什么滋味也是好的。”
管隽筠皱紧了眉头,管岫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没有廉耻的事情来?还被一个外族男人这样耻笑,难道真的连礼义廉耻都不要了?
“这话,我不信。他不是这种人。”管隽筠摇头,有时候恨极了一个人是可以什么话都说出来的。
“是么,你还在替她隐瞒什么?她在中原做的每一件事没有意见逃过我的眼睛,不过她做了一件事,我还真是来不及夸她。她把你叫人送到南中,不止是为了换走自己的〖自〗由身,还说这一件是迟来的礼物,要我笑纳你。”孟优阴损的神情加上那张脸,足够令人作呕。
要是可以的话,管隽筠宁愿没有听到孟优说的那番话,即便跟管岫筠已经是不共戴天,不过到底是一母所生,这些话不论是被谁听见都是对父母最大的不孝,而孟优方才所说的,就有着侮辱先人的意思。这样一个姐姐,若是被二哥听见,恐怕真的就是一剑了结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