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她不但不知道感恩,还百般跟自己过不去?既然是这样,也就不必再顾忌什么。正好管昕昀不在京中,只要能把她解决掉,从此一劳永逸。还担心诸葛宸不任凭自己摆布?皇帝到时候想要追究的时候,只要把所有事情都推到皇后姐妹身上,皇帝不看别人,看在这一妻一妾身上,也不会拿自己开刀。
等着吧,凡是加诸在身上所有的不痛快,都会还回来的。加倍偿还,这是管隽筠你教的,到时候别说做姐姐的心狠。
“稚儿,你做什么呢?”一扭头看到儿子蹲在一旁,手里不知道拿捏着什么,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
“娘,看看。”稚儿举着手里的九连环,纠结在一起的东西全都被他解开:“散了,不好玩。”
管隽筠笑起来:“谁教你玩这个的?”昨晚上才看到诸葛宸拿回来,说是给儿子消磨功夫,省得有事没事就粘在身边。看看案上的滴漏,不过午后就解开了?
“爹说,要把圈圈跟棍棍都解开就行了。爹教给稚儿的时候,都没解开。稚儿一个人解开的,娘看。”把一堆东西放到手边:“不好玩,下次都不要了。”
管隽筠有些啼笑皆非,做老子的真没做儿子的会玩。是不是做爹的心事太多,反倒是不如小孩子心思纯净,所以能够毫无挂碍地把这一道难解的九连环,一一解开?
“好,下次咱们去弄些好玩的东西来。”管隽筠牵着儿子的手出了屋子,外面雪下得有些大。母子两个穿着厚厚裘衣穿过回廊,到了稚儿最喜欢的去处。
结着薄薄冰huā的湖面下,几尾锦鲤要紧不慢地来回游弋着。没有因为寒冬的来临,而减少了生机和活力。
“娘,爹说过两日就要封印了。是不是封印了,爹就不出门了?”稚儿看了一会鱼,扭头道。
最近父子两个常在一处玩玩闹闹,所以亲近了很多。有时候晚上还要那个做爹的哄着睡觉,所以让做爹的满是自豪。说不愧是他儿子,有时候高兴了还要把儿子带到书房去。也不管那些大人们怎么看待这个丞相,甚至不介意被人说成是夫纲不振,居然要陪着孩子玩。
就差被人说成是,连吃饭睡觉都离不了做爹的了。
“嗯,封印了就能多些时间陪着稚儿了。”亲亲儿子有些发红的小脸:“乖乖,晚上有新鲜的鹿肉,还有稚儿喜欢的鱼。好不好?”
“好。”稚儿猛地点头,白嫩的小手捂上母亲的脸:“娘,那天有个人跟娘一样,还跟娘一起吃饭,是谁呢?稚儿不认识。”
“咱们家来的人还少了?稚儿哪能个个认识。”在儿子脸蛋上亲了一下:“稚儿觉得她跟娘一样?”
“嗯,没娘好看。”稚儿小的很,但是说话己经像是个大孩子。
不止是清晰明白,有时候遣词造句都会叫人大吃一惊,夫妻两个也常觉得,是不是在这个地方总是会把孩子教成小人精,这样的话哪怕以后不吃亏,也会让儿子少了很多童真。
“什么没你娘好看?”诸葛宸披着厚实的招褂从后面过来,正好听到母子俩的对话。
“有个人跟娘一样,就是没娘好看。”稚儿听到父亲说话,已经跳着扑到父亲怀里:“爹,怎么会有人跟娘一样呢?”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长得像就难免了。”也不管儿子能不能听懂,做爹很自然看了眼身边的女人:“你娘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人,是不是儿子?”
“是。”稚儿很配合地点头:“爹,那个东西不好玩。”
“什么不好玩?”诸葛宸有点意外,每次弄给他玩得东西都是精挑细选的,要是说这都不好玩,真不知道这小子会喜欢什么了。
“丞相大人好不容易收罗回来的九连环,您儿子一大早就给解开了。”管隽筠看着他:“那些棍儿和圈圈全都放在桌上,稚儿还说爹都没解开一个,只是告诉他,这些全都解开就对了。”
诸葛宸失口笑道:“这可是最精致的一副,拿回来的时候还想着能被他消磨不少时候。没想到一下子玩开了。”亲亲儿子的脸:“行,下次爹给你弄别的好东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