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今天碰巧天黑路过,就过来借宿一晚。明心是特意来看我的?”
阿榆不记得他,老老实实地摇头,低头往前走。男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同以前撞见的许多男施主一样,她被看得浑身别扭。
“不是来看我的,那明心要去哪儿啊?”王员外伸手挡住路,目光贪婪地落在小尼姑胸前,宽松缁衣下鼓出两团小果子,不够大,却因为青涩更诱人吃一口。过几日她们师姐妹开.苞,他也会来凑个热闹,可惜他没那么多闲钱,买不起两人的初夜,只能等过阵子便宜了再来疼她们。尼姑庵总共就这么几个人,好不容易多了两个小姑娘可以选择,他当然心痒啊。清诗清画都二十多岁了,虽然看起来依然年轻,到底被人入过的次数多了,没有新鲜感。
王员外越想越热,挨阿榆也越来越近。
阿榆被他看得身上好像有虫子在爬,忙退后几步道:“我要去给女施主送衣服,还请施主让开一下。”
“好啊,我这就给你让。”知道静慈不想让两个小尼姑提前知道那种事,王员外不敢太过欺负人,真的侧身避开,然后悄悄抬起一只脚去绊阿榆。
阿榆心急离开没有注意,给他绊了一下身体便朝前扑去。王员外正要伸手去抱她趁机吃点豆腐,前面突然传来一道重重拍门声。因为太过突然,王员外抬头看过去时分了神,错过了扶住阿榆的最好时机,好在阿榆只是踉跄了两下,很快就自己站稳了。
“施主,你醒了啊!”瞧见前面客房门口的展怀春,阿榆开心地跑了过去,心想还是跟女施主在一起更自在。
展怀春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一言不发将阿榆推到门内,准备关门。
王员外早就看呆了,眼看美人要关门,忙大声唤道:“小娘子也是来山中借宿的?我就住你隔壁,你何时下山?到时候咱们一起搭伴啊!”他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美人,跟她相比,阿榆一个小丫头片子算什么。
若不是男扮女装需要顾忌,展怀春一脚都能把他踹到台阶下面去。懒得看那副丑恶嘴脸,展怀春仿佛没听到他说话,“嘭”地一声关了门。王员外不甘心地贴在门上各种搭讪,展怀春强忍怒气把阿榆拽到内室,沉声问道:“那人是谁?”一看就不是好人。
阿榆摇头:“我也不认识,他说以前来庵里上过香,但我不记得了。”
“不认识你为何跟他说话?他不是好人,以后见到他躲远点。”展怀春本来在睡觉,之前就隐隐听隔壁有动静,当时没有太在意,刚刚迷迷糊糊又听到小尼姑的声音,似乎还有男人声音,便忍不住开门去看,正好撞见王员外想欺负阿榆。
阿榆乖乖点头,她不知道王员外是不是好人,但她真的不想再被那双眼睛打量了。瞥到怀里的缁衣,阿榆顿时忘了那点不快,讨好地递给展怀春,笑道:“施主,你要的衣服我帮你改好了,你快试试看,哪里不合适我马上去改,保证明日你就能穿上。”庵里晚上不许点蜡,她得抓紧时间。
她笑的单纯,展怀春看得舒心,接过衣裳走到一旁,背对她试,尽量避免让阿榆瞧见他缩了水的胸前。衣裳稍微大了点,反正都是随便凑合的,展怀春就没让阿榆再改,吩咐她去厨房端晚饭,准备趁这段空隙换衣裳,身上红裙滚了一身土,必须洗洗才能穿。
施主没有嫌弃她的针线,阿榆很满足,高兴地往外走,出门时正好撞见清画师叔端着案板进了隔壁客房。阿榆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快步走到厨房端了饭,临走前没忘了叮嘱明安以后早上记得做三个大圆馒头。明安恨恨瞪她,可惜阿榆说完就走了,没有瞧见。
再次回到客房,阿榆意外发现展怀春面色有些不对,忙放下东西绕到他身前,担忧地问:“施主是不是又难受了?要不我去找师祖让她帮你请郎中吧?”
展怀春沉默不语,自阿榆进门就一直盯着她,似是要看透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方才隔壁传来的欢声笑语,总算让他明白这个尼姑庵到底是什么地方了,为何里面的小尼姑长得都不错。展怀春自认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尼姑是安心念经还是明道暗娼都与他无关,现在他唯一在意的,是身边这个小尼姑到底有没有做过那种事。如果做过,她不可能还这么单纯,那她这两日的呆笨就都是装出来的,她在骗他,骗地比她那个师姐还天衣无缝。如果没有做过……凭她的相貌,住在这样一个地方,怎么可能没有?
展怀春越想越恨,一双铁拳咔咔作响,盯着阿榆的眼神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