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尘躲过马的蹄子的同时就已经看清马上面的人是谁,对上他冰冷的眼神心里就已经肯定下来。
真是舍得,亲自弄出这样危险的事来对付她,也不怕折损了他自己。她还真觉得受宠若惊。
“叶非尘,我的马疯了,你快点跑!”景瑞在马上叫着。
但他说话的同时马却又向叶非尘的方向跑去,速度极快,依景瑞想,叶非尘只要一跑,他就让马儿拼命的追,让她受尽惊恐,却不真的让马踩死她。毕竟,他要的不过是让她当众丢人,受些伤也无所谓,但还没有想要她的命。
要她的命,结果很难控制。
按现在的时间来看,药效应该要过了,等会马就会完全的听他的操控,他可以好好的玩弄叶非尘一番。他自信已经将马儿训练的十分听话。
可惜,叶非尘没有依他所想的往前跑,马儿也没有依他所想的放缓脚步,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叶非尘手臂轻动,一浑身乌金的匕首就已经出现在手中,她冷冷的对上马儿发红的眼睛,使出幻影迷踪步从马前绕到马身处,然后在景瑞惊讶的眼光中拽着他的衣服灵巧的坐到马背上。就坐在景瑞的身后。
景瑞一惊,手里的缰绳松了松,马胡乱的找了个方向狂奔。
叶非尘本想一脚把景瑞踹下去,但看马跑的太快怕他被他一踹会摔死,便犹豫了一下。
她抽出匕首,原本想着捅马脖子,只是景瑞这人挡着完全够不到,只好退而求其次捅马肚子。
但是匕首还没有碰到马就被景瑞抓住手腕。
“你敢动我的马试试!”
由于马在狂奔,两人都坐得不稳,所以叶非尘很难在保持平衡的时候挣开景瑞的手。
“它不死,你自己想死吗?”叶非尘神情冰冷,身下的马已经越来越狂躁了。
之前马还会找一个方向跑,现在却是只会焦躁的在原地蹦蹦跳跳,扬蹄长嘶,声音里有明显的痛苦。
景瑞想要反驳,想要说马等一下就会好。但现在的情景容不得他说什么,也隐隐的感觉到事情有变,神色微动。
他一边抱着马的脖子一边拽着叶非尘的手,还是侧着身子,加上马完全不消停,他保持这个动作也很吃力,偏偏叶非尘还一直想着如何挣脱他的手去捅他的马。
他简直就要快气死了!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药效就应该过了的。可现在……他脸色阴沉了许多。
如果药有问题的话,马儿不受他控制。叶非尘很有可能死在马下,更有甚者,他自己也讨不到好,若被发狂的马甩下去,不死也残。想到这他看着叶非尘冷冷的小脸还有在马上风雨飘摇的身子有些复杂。
原本准备找机会推她下去的心思一下子收起,反而死死的拽着她不让她掉下去。
叶非尘好几次都快因马剧烈的动作而落马,但景瑞一直拽着她的手臂以至于她至今还坐在马上。
对景瑞的态度变化她看的分明,心里也猜到了一些。好吧,你要害人吧,现在人家把你也害了。真是气的她牙痒痒。
无情倒是想对那马动手,但马实在太狂躁,而且瑞世子和叶大小姐都在马背上,稍有不慎就会让他们俩从马背上落下。风险太大!他一时也只能干着急,对自己主子的催促也只能当没听到。
“你知道了吧?你被人算计了!还不松手,这马必须死!”叶非尘冷冷道,为了不被马颠下去她干脆用左手拽着景瑞的衣服,反证他抱着马脖子,被甩掉的可能性很小。
景瑞拧眉,“把刀给我!不能一击致命我们会更危险。我松手后你抱紧我的腰。”
叶非尘权衡了一下,依言把右手的刀给他。不管怎么说,他占据着最好的位置。
等众人集合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让他们讶异的场景。棕色的宝马扬着蹄子在原地焦躁不堪的跳跃,瑞世子一手死死的抱着马的脖子,一手拿着匕首;而叶大小姐却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裳。
马扬蹄的时候身子几乎与地面垂直,瑞世子还好,叶大小姐却是扯着瑞世子的衣服在风中漂荡。瑞世子的衣裳除了里衣,外面的衣服几乎都被扯得乱七八糟,甚至隐约可以听见布料撕破的声音。
叶非尘只觉早晨吃的东西全部都要吐出来了,后悔上马的时候没有心狠一点把景瑞踹下去,不然她也不用那么辛苦的扯着他的衣服来保命。她对布料很熟悉,所以肯定景瑞的衣服能够承受起她的重量才这么扯的。
倒不是有多么严重的洁癖不去抱他的腰,实在是她在气景瑞太小气,脑袋太蠢。若不是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又怎么会让人钻了空子,让她也在这里面对生命危险。
若不是她会幻影迷踪,以这马的状态,估计她早就成马下亡魂了。
景瑞也气,他气的发抖。想他风度翩翩的一个俏公子,如今发型被震乱了不说,就连衣服也被叶非尘给扯乱了,哪里还有半点贵气可言?这下子真是丢脸丢大了。
她就那么嫌他,连抱他的腰也嫌弃吗?他觉得身后的人绝对是故意让他出丑的!
可气的是说到头一切还是他自己找的!
心里一气,手下便半点不留情。乌黑的刀柄直直都额插入马的大动脉,刀身全末。
马扑腾了几下就轰然倒地。
叶非尘和景瑞摔向两边。
“瑞世子!”
“叶大小姐!”
围观的人都开始向伤员靠拢。
而坐在枝干上的温怀修心里才松了口气,便觉身后传来及其阴冷的气息,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面对大地来了个最亲密的接触。
“啊!……”
这喊声绝对比景瑞还有叶非尘从马上摔下来的声音大。
顿时吸引了不少目光。
“温老师!”学生们关怀的跑去。
温怀修被无情拧起,满场吸气声。
这个满脸泥土、鼻子上还挂着两条鼻血、头发蓬乱的人还是他们那个仿佛从画中走出来,浑身仙气飘飘的温老师吗?
未免星儿而掉下来,无情又去将星儿拧了下来,没有理会自家主子要杀人的眼光。
温怀修这会也气的浑身发抖,十分想挥袖离开,可是不可以。
因为——
“到底怎么回事?”听了护卫的禀报,丢下工作的皇帝景乐璋亲领一对护卫姗姗来迟。
他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马倒,两人摔在地上的情景。
景瑞来不及收拾自己的衣服,心里一惊,对着皇上道:“方才臣与大皇子比试赛马,谁知这马忽然发疯了。”
叶非尘浑身都被马震疼了,但是从外表来看却比温怀修还有景瑞都好太多。
因为她梳的包子头很经震,发型没有乱,而衣衫是上好的布料,在马上折腾了半天也没有留下什么褶皱的痕迹。除了沾染了些尘埃,她整个人看上去还不错。
叶非尘被星儿扶起来,此刻顶着一道凉飕飕的视线回答道:“方才温老师正在给非尘上课,怎知就见瑞世子骑马冲了过来。”
“修,你这样子可真是难看。”站在皇帝身边的景飒聆收回叶非尘身上的视线,缓缓的道,“皇上,让修先去休息吧。”
皇帝点头,“那温博士便先行退下。”
温怀修恨恨的走了,心里把景飒聆骂了一百八十遍。他今日方知重色轻友四个字是多么让‘友’心酸的词汇。
“今日这事要好好查!朕绝不姑息!”景乐璋见景瑞狼狈,叶非尘也无力,便道,“你们先去换身衣服,等会再过来说说具体情况。”
两人便先行退下,去天字部换衣服。天字部自有他们的备用衣衫。
叶非尘进了女子换衣间,感到那抹气息心下一叹,让星儿去了另一间屋子也把衣服换下,毕竟她的衣衫也脏了。
星儿顺从的去了隔壁,没有坚持一定要给叶非尘换衣服,也许是从叶非尘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
更衣室内一排排衣衫,各种大小的都有。叶非尘见景飒聆身上泛着冷气靠墙站着,启唇道:“大叔,你觉得我穿哪件比好好?”
似乎没有看见景飒聆的冷脸,与平日一般浅浅带笑。
景飒聆本是因为看她与景瑞那么亲近而心里不舒服,但心里其实也是担心着的。如今她先开口,他也不再冷着脸干生气。
走到叶非尘旁边,景飒聆挑了件鹅黄色的衣衫。
叶非尘便不再找,伸手去接。
景飒聆移开手,将衣服搭在架子上,在叶非尘疑惑的眼光里拉过她,开始解她的衣带。
叶非尘小脸一红,急急的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小丫头,我现在很不高兴,你不要拦着我。”景飒聆没有强行进行他的动作,但是语气很阴沉,见叶非尘蹙起眉头,他闷声道,“让我看看,我担心。”
叶非尘微愣,趁着她愣怔间景飒聆已以十分快的速度将叶非尘的衣裙扒下只剩肚兜。
大片白嫩的肌肤就暴露在空气中。
“你……”叶非尘感觉自己身上凉飕飕的,羞得不行。
景飒聆眼波动了动又恢复平静,他视线从她的身上扫过,然后看到她手臂上的淤青尤其是右手手腕上的勒痕尤其恐怖。在她白白嫩嫩的皮肤上留下大块大块的印子,看上去像受了很重的伤一样。
景飒聆眼眸瞬间变冷,抓起叶非尘的手轻轻按了按,“疼吗?有没伤到骨头?”
叶非尘总觉得四面八方的风都往自己身上吹来,压根就无法将多少精力放在自己的手上,只觉得这些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穿的十分保守现在这样只着肚兜在景飒聆面前很不自在。
“没什么啦。我就是很冷。”叶非尘说的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看着景飒聆。
景飒聆无奈,亲手给她把衣服穿上,小心的不碰着她的手臂。
叶非尘眼睫颤动,没想到他竟然会把为人穿衣这件事做得这么好。
“看什么?”景飒聆给她系好衣带,将广袖推到上面,拿出膏药给她涂药,并没有抬眼看她,却是能感受到她的动作。
“我觉得很奇怪呀,为什么你连服侍人穿衣服都做得这么好?有什么你不会的吗?”
景飒聆轻笑,“出门在外有些事难免要自己是动手,穿衣服又不是什么难事。至于有什么我不会的?时间万事只要肯学大抵没什么难得到我,只有一件非人力可为——我不会怀孕。”
轻轻的尾音似乎一直颤啊颤啊颤到叶非尘的心里,顿时觉得脸上的热度又升高了些。这人越发的喜欢调戏她了。
“大叔!”叶非尘恼怒的叫着,声音恶狠狠的掩饰那些羞意,“你脸皮越发厚了。”
“小丫头,为师方才说的话可是实事求是呢。”景飒聆靠近叶非尘,叶非尘的背抵在墙上,无路可逃,他轻轻的揉着她微胖的手臂,在她的耳边低低道,“难道有哪里不对吗?嗯?”
抬眼可以望到他坚毅的下巴,弯起的淡紫薄唇,还有垂眸时眼里闪过的玩味。
叶非尘忽然抬起没有被抓的那只手,揽上景飒聆的脖子,眸光轻动,眼底似有无限风情,看得景飒聆一震。小丫头真的要长大了呢。
她攀着他的脖子,将两人的身体拉近,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嘴唇有意无意的扫过他的耳垂,说话的时候软腻的小舌轻轻的触碰到他的耳廓,“是呀,真可惜,师父有倾国倾城之貌,却是男儿身。若师父身为女子,那么天下不就没师父你做不了的事了吗?”
她故意绽放出来的媚意如看不见的丝,将景飒聆束在温柔乡里动不了。心里发痒,身体的血液渐渐沸腾,有些想法怎么压也止不住的从骨子里冒出来。
他揽上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抵在墙上,眼里冒着簇簇火焰,低头,触碰上那娇艳的红唇。
热烈而缠绵,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冲动。一点点的夺取她嘴里的芬芳和空气,看着她水雾迷蒙的大眼,感受着她软下的娇躯,某处热流汇聚。
他一手揽着她,一手伸进她的衣衫,触摸到手下光滑细腻的肌肤只觉有一股说不清的满足随后迎来的却是说不出的不满足。不由的将她更拉近了些,呼出的气息带着灼热的温度。
见她无意识的抓紧了他的脖子,知道她呼吸不过来,便放过了她的唇,缓缓移动,亲吻她细细的脖颈。
叶非尘完全愣了。她不过是看不过他每次都调戏她准备来个反调戏,结果却完全不再她的预料之内。这景飒聆,似乎真的动情了。
从衣衫上传来的炙热气息,还有某处抵着的硬物、肌肤上的大手,都让她紧张不已。
还好景飒聆放过了她的唇让她有说话的机会,她极力的呼吸着空气,声音带着些说不清的糯意,喘息道:“景飒聆,停下……”
景飒聆不为所动,好不容易小丫头有一次主动他怎么能不好好把握呢。当然,他不想承认他现在有点停不下来了。怎么样都不够,只想要更多。
“景飒聆~阿聆~停下,身体很痛,刚才马把我骨头都震散了。”叶非尘急了,好言相劝,同时使出苦肉计,硬是还挤出了几滴眼泪,颤着声音,仿佛很痛苦一般。
景飒聆果然停下,他停下动作,拿出手,吻去那几滴泪珠,然后将叶非尘狠狠的抱着。头抵在她的头上不住的摩挲,“乖,等一会……”
叶非尘一动不动,能感觉到他身体里跳动的不驯的气息,也能感受他拼命隐忍费了多大的力气。她倒是不觉得愧疚,就是觉得以后还是不要妄想调戏景飒聆了。
小白兔对上大灰狼,大灰狼可以忍住一次不吃你,还能保证次次都忍得住?把自己这肥肉往饿狼的嘴里送那是傻瓜。
人傻一次就可以了。叶非尘闭着眼,痛定思痛。在景飒聆这人面前最好不要掉以轻心。
景飒聆好半天才平复下心情,见叶非尘有点呆呆的,以为她被自己吓着了,不由轻抚她的包子头,无奈道:“小丫头,以后别乱来了。你乱来,我会更乱来的。”
叶非尘小脸略过一丝尴尬,这不明摆着说她方才在勾引他吗?
景飒聆十分纠结的继续,有些语重心长,“你还太小,承受不了我乱来的后果。你也别急,再过一两年你也就长大了。”
尴尬瞬间消失,叶非尘狠狠的打开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气哼哼道:“长你个大头鬼。”
丫的,这是在说她欲求不满吗?她才十二岁呀十二岁!
景飒聆见她怒了也不再继续逗她,拉过她的身子,“你想就这样出去吗?”
叶非尘脚步一顿,看到自己乱乱的衣衫还有可以猜想到的乱乱的发型,还有……她现在都还感觉火辣辣的嘴唇。
不由得又瞪他一眼,恼怒的道:“我这样怎么出去见人?”
“我怎么舍得你这样出去见人?”景飒聆意味不明的道,将叶非尘拉到屋里的椅子上坐好。先跟她理好衣衫,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精致的梳子。
“你什么时候学会梳头发的?”叶非尘乖乖的坐着,随意的开口。
“我可只会梳你这包子头。别的发型等你十三岁了再去学吧。”景飒聆漫不经心的道,似乎一切都那么自然。
室内有淡淡的馨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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