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出了漏子,那是铁定完蛋。
过来吃饭的人是什么样的都有,还包括一些官场上不得意的小干部,其余的都是一身匪气,向天坐在他们中间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另类,只是季雨轩在旁边小声地嘀咕开了,问道:“何庆现在做的生意是不是带黑的啊?”
“你不要问那么多了,安心吃你的饭,何庆现在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希望他能消停会,不要把自己当成是万能的,要是那样,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向天说话的声音压的极低,坐在他旁边的冯奎只知道他们俩在说着悄悄话,至于说些什么内容他压根就听不见。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在大学里面安分守己的冯奎和大柱偶然摇身一变,成了江灵市炙手可热的人物。在一些娱乐场所小一辈的见到了冯奎都要喊一声奎哥,冯奎很享受这样的殊荣,大学苦读四年为了什么,还不是等毕业的时候能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
冯奎满足于现状,适应了这种刺激的生活,他觉得和大学那些同学比起来他是一个成功人士。不过,冯奎没有忘记那天在食堂顶楼和向天还有大柱说的那一番荡气回肠的话,如果三个人中的一个在将来混好了一定要拉一下还在为填饱肚子发愁的兄弟。
冯奎和在座的几个兄弟打了一声招呼后,拉开了衣服的领子,得意洋洋地说道:“向哥,一百二十克的千足金,兄弟现在混的不错吧。”
向天很无奈,帮人强拆赚的钱是昧着良心的,这样的钱给向天他也不会要。起初何庆还一直找向天,说要让他来做大哥,依向天的身手,江灵市的土皇帝早晚有一天会属于他们。一大帮人都被利益蒙住了心,在他们的眼里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东西,有了钱可以畅所欲为做自己想干的事。
瞧见向天只是苦笑,冯奎弯下头去看了一眼季雨轩,小声说道:“向哥,带我们一起混吧,何庆大哥一直惦记着你呢,他说要不是因为你,他不会有今天的一番作为。”
向天真想找一块墙撞死算了,当初他可没想过要全身心的混社会,他开台球室是为了在社会上有一个立足之处,通过台球室打听一些江湖上的事情,顺便小打小闹一下,吸引赵广昌的注意。找何庆,向天主要是看重何庆心眼实在,没有那么多的歪心眼。
看来人心的变化真的很快,现在没事还好说,要是将来出了事那还不都要怪到向天头上来,要不是向天去拉着何庆开台球室,也就不会有人来找麻烦,有人不断地找麻烦让何庆看清了这个社会,发誓要做一个不被人欺辱的强者,何庆也是朝着心中这个目标奋斗的,只是价值观出现了扭曲,走的是一条不被常人接受的道路。
“你小子最好悠着点,看看港台,看看上个世纪闹的比较凶的那些混子,到最后又好下场了吗?”向天不想去打击冯奎,更不想去说那些在他们眼中不着边际的大道理,有的只是一些实实在在的心里话。
“人生苦短,要是我能在享受中渡过二十年,就算是有朝一日押上刑场我也心甘情愿了。再说了,不也有漏网之鱼吗,人家现在不要活的太潇洒。”
都这样想了,向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人家给自己定位的目标就是只需活二十年快乐的生活,哪怕是挨政府的枪子也愿意。
冯奎不想在这些无聊的话题上浪费时间,点上一颗烟,优哉游哉地说道:“最近我包了一个江灵大学的妹子,是在夜场认识的,现在我在外面给她找了一间房子,向哥,要不要换换口味,我让我马子给你介绍一个。”
冯奎说的有鼻子有眼,那手还在空气中比划着,探过脑袋,小声道:“大柱也包养了一个,本来我们想包王雅莉的,最后想想还是算了,一个班的下不去那个手。”
王雅莉?向天楞了一下,王雅莉不是一直在学校学习吗,她怎么也被堕化了,为了金钱甘心给别人蹂躏,是不是冯奎在开玩笑啊。向天的脸板着,说道:“冯奎,我们出去说。”
“好,我们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到旁边去说两句。”季雨轩摇摇头,这冯奎也真是的,走出去连钱包都不拿一下,要是被人顺走了怎么办。
到了一张无人用餐的桌位,两个人各拉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向天着急地问道:“王雅莉怎么了?”
“呵呵,向哥,说句实话,王雅莉她喜欢你,这可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她想把第一次给你,还让我问问你愿不愿意出钱买她的第一次,我本来寻思着要和你说这个事,但是王雅莉被一个老板看上了,拉到包间里破了身子。”冯奎的神色有点难堪,用手在嘴巴上抹了一下,低下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