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抽上了三五香烟,那个时候,我们的大队书记才抽劳动牌香烟。我们几个人可以说是出尽风头,250摩托车拉到大街上谁都要对我们另眼相看。”
“我和几个兄弟在一家面馆吃面条,刚吃到一半,门口就来了几个人站在那不吃面也不走,就盯着我们看。还没等我把面条吃掉,毛纺厂的老板过来了,这一下我知道事情坏了,拿出三五香烟上去散烟,却被老板一手打到了地上。跟在老板身后的五个人都从衣服里面拿出了镰刀,似要把我剁碎喂狗的架势,我的两个兄弟一看苗头不对撒腿跑了。”
“我也知道明干事包吃亏的,转身想跑,转身的同时我拿起了桌上的筷笼,对着老板的面部砸去。由于没看清脚下,一条长凳把我绊倒了,身上被他们扎了三镰刀,我当场装死,把他们吓得四下逃窜起来。我看准了机会,拿起门口架煤炉的火钳追了上去。那个老板体形肥胖,跑不快,被我追上后那火钳在他头上乱打,打着打着就出事了,那人捂着自己的脖子全身开始发抖,老板倒地后我扔掉火钳转身要跑,但是被几个公安给扑倒在了地上。”
“为这事,我又被判了五年刑期,主要那时候遇上了严打,不然不会判那么重。在监狱里我认识了杨宗保,出来后我打算重整事业,,但却让人傻眼了,很多社办企业都倒闭了,为了促进经济,那些倒闭的社办企业以极低的价格到了私人的手里,现在很多的商界老板就是在这一批人当中诞生的。在当时经济不景气的大环境中,敢拿出四五千块钱搞一个小作坊的需要比天还大的胆子,要不是因为身上没钱,我现在有可能不会走混社会这条路了。”
“在那个年代遍地都是下岗工人,我无处安身,找到了宗保大哥,从一个小跟班干起,人生的大部分时间几乎都是在里面渡过的。”
冯奎正剥着一只大螃蟹,一边吃一边听黑狗在说那些曾经的故事。至于黑狗的这些故事,冯奎的脑海中没有一个直观的印象,他只知道九十年代遍地是黄金,只要摆个地摊都能发大财,要是自己生在那个年代,搞不好自己现在的身价也是在千万之上。
可惜,遍地是机遇的年代远去了,换来了现如今到处是竞争对手的新环境。没有人帮衬一下想要有一番作为出来很难。白手起家谈何容易,搞技术创新又是一窍不懂。
冯奎嘴里咬着一只螃蟹的脚,发现这个黑狗还没完没了下去了。说完自己的故事又说起了杨宗保是如何创业的。冯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些东西与他有毛个关系。
冯奎用手拍拍桌子,将嘴里的螃蟹脚拿掉丢在面前的桌子上,说道:“能不能说正事,你跟我们扯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干撒啊。”
“老弟,老哥和你说这些东西都是有道理的,人存在于这个社会最需要什么,靠山,有了靠山那是事半功倍啊。”黑狗说道。
“屁,别和我一套套来那些大道理,这些我都懂,还是说说我兄弟的事,被你们扎了两刀又暴打了一顿,还把我嫂子的摊位给砸了,这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冯奎站起来,伸过手去从黑狗面前的苏烟盒里拿了一根香烟,径顾地点上,说道。
“宗保大哥混到现在讲究的是口碑,我在这里可以和你们用人格担保,你们兄弟的事绝不是我们的人所为,一定是你们得罪了其他仇家。”在进行洽谈前有一些东西还是说清楚得好,妄加到自己头上的事黑狗也不能揽过来。
冯奎吐出一口烟,搞不懂黑狗的人格到底值几个钱,伤天害理的事没少做还和自己谈人格,估计他的心比他的人还黑。冯奎用眼瞪着黑狗,道:“你丫屁的有什么人格啊,人家姑娘家从路上经过你都要扑过去扒人家裤子的人有什么资格谈人格啊,我兄弟的事不是你们干的难道是我们自己找人干的啊,草。”
黑狗的脸色是青一阵紫一阵,心中已是波涛汹涌,真想一酒瓶砸过去。黑狗气归气,大哥交待的事还是不能忘记的,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和气地说道:“老弟,这酒还没喝就说胡话了啊。宗保大哥说了,听说你们要开投资公司,到时他可以给你们接线搭桥,开业那天还过去给你们捧场,至于中间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笔勾销,在道上遇见了大家可以尊呼一声兄弟,你看这事……”
黑狗把大致意思传达到了,成不成不是他说了算的。在黑狗来之前老三还和他发脾气呢,说不管如何他都要找人灭了何庆,撒尿撒到太岁头上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要不是杨宗保压着,估计老三早就出动他手下,满城寻找何庆他们去了,这事无休止闹到最后肯定有一方要趴下几个人,到了那时对谁都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