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死不救,我说过了,钱在天亮之前一定送到,我现在就问你一句,救还是不救。”向天抓着老医生的褂子,极不和善地说了一句。
“廖主任,病人的情况很危险,要是不做手术怕是熬不到天亮啊。”说话的是一个青年医生,语气当中似乎是在恳求又好像是在劝慰,应该是美女护士一开始提到的孙大夫。
老医生用手指指向天,说道:“小伙子你最好记住你的话,要是拖欠医药费院方会起诉你的。”老医生紧了紧裤腰带,大手一挥,道:“马上准备手术。”几个医生和护士开始忙碌起来,魏忠刚再次被推进了手术室。
向天和崔德海坐在走廊里的凳子上,向天问崔德海要了一根烟,也许这个时候香烟可以给他分担一些身心上的压力,抽了几口后向天不住的咳嗽起来。
旁边的崔德海说道:“大前门开始几口还不错,到后面会很呛,年轻人一般抽不惯这样的烟。”
向天侧转过脑袋,看到了崔德海眼角的皱纹,那夹着香烟黝黑而粗糙的大手,脚上穿着双崔炎在学校穿过的鞋子,向天的心好像被什么给揪住了,把烟踩灭在脚底下,站起来说道:“崔大哥,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我吧。”
“那怎么行,还是你回去休息,下半夜由我来守候,我老伴当初也得过这类病,所以我比你有经验。”崔德海如铁塔一般站在那,岁月的脚步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向天对崔炎的恨和不肯原谅在这一刻消失的干干净净。
郑芳敏是在十二点半的时候来到医院的,随他一起前来的自然少不了季雨轩,三个人经过一番劝导终于让忠厚老实的崔大哥回去安心睡觉了。
“郑芳敏,能不能把你的车子借我一下,我要去找个人。”魏忠刚在手术室里,生与死还没有个下落,他要去把魏晨找过来,哪怕他们有多大的仇恨向天也要把魏晨拉过来,百行孝为先,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就不能把魏晨当作一个人看待,把他绑也要绑过来。
郑芳敏什么也没说,把帕萨特的钥匙给了向天,向天刚准备离开,季雨轩关心地说道:“向天,小心啊。”季雨轩当然知道向天要去找谁,你说老父亲住院了却没有亲人在旁边,向天找郑芳敏借车必然是去找魏晨。
“雨轩,替我照顾好魏忠刚叔叔,我找到人了就回来。”向天用手摸了一下季雨轩的头道。
“嗯,你放心去吧,有危险记得打芳敏姐电话,她是警察一定可以帮到你的。”季雨轩说道。
向天走后,郑芳敏就质问季雨轩道:“丫头,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啊,你和他是不是已经发生什么了呀?”
“芳敏姐,你好se喔,居然会问这种问题,关心一下人家么正常的哇。”季雨轩小脸红扑扑地说道:“这个地方好阴森啊,芳敏姐陪我去嘘嘘,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你个胆小鬼,走吧。”郑芳敏站起来说道。
向天找到郑芳敏的车后是一路狂飙,连红绿灯都不顾,幸好晚上车少,白天非出事故不可。向天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魏晨赌钱的地方,他相信魏晨身上有钱一定还会继续去赌的,停好车后,向天走入了健康棋牌室,门口的几张麻将桌已经没有了人,屋里的空气还是有很重的一股烟草味,看来散场没有多久。
记得过来找魏晨的时候那个中年人是去里面喊的人,所以向天看看屋里没人就自作主张地走了进去,当打开里面内间时,大部分人的眼睛都看到了向天身上,全场没一个人说话,只能听到骰子在自动麻将桌里丁玲当啷的翻滚声。
一个头上寸草不生的大汉环顾一周后说道:“小六不是在外面看着吗?陌生人进来怎么没有生息的啊。”大汉的语气是在责问,他身后的一个青年在他耳朵旁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只见光头大汉的脸马上就拉了下来,用手撑着桌子慢慢地站了起来。
向天看到了人堆当中的魏晨还有他旁边的小翠,心里免不了一酸。向天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魏晨的衣服就把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不等向天下一步动作,门口冲进来了五个人。
一开始帮向天他们喊话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加长的折刀,不停地在手里舞着刀花,他们的出现阻断了向天的退路,脸上的表情一个个誓要把向天千刀万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