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关和其它道路都有宋玉亲信把守,早得了暗令,只要有朝廷使者,带着不利消息,那只管杀了,不必顾忌!
这样一来,朝廷若想明面上对付宋玉,却是不能。至于密旨之类,大可称其伪造,反正宋玉连手持正牌圣旨的李家都灭了,也不在乎多加几个。
更别说,现在的朝廷内部,也是不甚平静!
“今年是永安十一年了,小皇帝也快十五了罢,该行冠礼,亲政了!就不知袁宗大将军,会怎么应对?”
宋玉回忆起关中的情报,暗自思量着。
朝廷式微,袁宗以杀得陈永庆的功劳,被拜为大将军,权倾朝野,勉强能维持住关中局面。
但幼帝成年,这两边的矛盾,越来越激化,已经快爆发出来。
“帝脉沦落,已成定局了啊!”宋玉感叹着。
这次不论大乾皇帝是成是败,局面都将奔溃,关中再陷战火,几是必然。
想必天下有识之士,都可看清局面,知道天下正式进入了革鼎之局,蛟鲤四起,龙蛇起陆,各争那一线天机!
宋玉越想,越感到时不我待“之前打下三府,已经大耗我的实力气运,再催谷太过,就是刚极易折,盛极而衰……”
“今年是永安十一年,明年能安定下长乐、武夷二府,就是大善,一年的时间,都得拖在这里!”
这还是方明出手,收服山越部落之故。若是山越联合作乱,这时间,还要往后推个几年!
长乐、武夷二府既下,再推行城隍信仰,使百姓丰收,这两轮下来,人心就定了!
后方安定,宋玉才可安心出青龙关征战!
一年的时间,宋玉的对手们,又该扩大多少地盘?积蓄多少实力?
“虽然大体是如此,但有些方面,不妨先行布子,留些种子,就比如说——水军!”
宋玉暗自想着。
吴州地处东南,多江流大河,水运便利,南船北马,岂是妄言?
历来吴州,就以水师出名,凭借长江天险,就是偏安一隅的屏障!就算要吞并荆州,也少不得水军助力!
历来吴州成事者,无不是先取荆州。再得蜀地,交州,凭借天险,划江而治。
宋玉要成就真龙,完成以南统北的壮举,水师也万万少不得。
但吴南情况,又有不同。吴南多山地丘陵,便是有着水运,也多是小江小河,这种条件,行些小商船还可,但想训练出精锐水军,却是妄想!
遍数吴南,也只有临江府,还有几个港口,算是有些规模,虽然比不得彭泽、吴郡二府,可以靠着大湖演练水军,但弄一支小小船队,做些种子,积累经验,还是勉强可行。
宋玉之前,就拨了三万两银子,购得六条战船,编练了一卫水军。现在,就是要去看看气象如何。
车队行了几有一个时辰,才到得一处营地。
早在路上,宋虎就派人通告,现在营门大开,士卒如钉子般排在两侧,恭候着宋玉大驾。
宋玉刚下马车,就有一将上前见礼:“卑职见过主公!”
这将枣红脸,两边见得络腮,身形不高,但也有些仪态。
“洪全,起来吧!”宋玉说着:“吴州北地,水域众多,你这里,是我军以后关键,不能有失……水军训练得如何?”
水军训练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宋玉以后争霸天下的成败,由不得他不重视。此时放眼看去,整个水军营地上方,丝丝军气汇聚,周围还有些水波。
看情况,还算不错,宋玉暗自想着,又看着洪全气运,就见此人身上,红气大盛,带些明黄之色,顶上一根本命气,红中带黄,却也不算很高。
这洪全,乃是揭举贤榜文自荐的人才,对于陆军来说,只能算是平庸,但有一点好处,就是会练水军,宋玉大喜之下,就任命为水军第一任都督,全权负责水军训练事宜。
现在看来,这洪全还算称职,没有辜负宋玉的期望。
“请主公放心!吴地男儿,都是水中泡大的,自幼就熟识水性,兵员不缺!虽然场地有限,但现在足够使用,已经进行了几次演习,儿郎们的表现,都是不错……”
洪全脸色有些涨红,大声说着。
毕竟,属下做得再多,也得让主公知晓,才有功绩,现在宋玉亲自前来巡视,更是不同。
“哦?”宋玉来了兴趣,吩咐着:“组织一场对抗,本镇也要看看!”
“诺!”洪全恭敬领命,说着:“请主公稍待,卑职这就下去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