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学业繁重。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徐凭不但买了她盼望已久的礼物,甚至还亲自下厨,为她制作蛋糕。
沈欢异常高兴,对他一点戒心也没有。徐凭灌醉了她,自己却清醒至极,抱着昏睡的她到了自己的房中,脱了她的衣服,然后分开她的双腿,毫不温柔地刺入。象征纯洁的鲜血染上床单,沈欢痛的哭叫起来,可徐凭却冷冷笑着,毫无动容。
在这之后,徐凭对沈欢看管得像对待犯人一样严格。手机和家门钥匙没收,班主任每天都会发短信汇报沈欢在学校的状况,一出校门便有徐凭请来的人上来,接她进车里,到家之后这些人也不走,一直监视着她,直到徐凭回来。
出乎徐凭的意料,沈欢依旧高高兴兴的,虽然对他很是戒备,神情间隐隐藏着厌恶与畏惧,但在其他事儿上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甚至徐凭的监管反倒帮她收了杂念,学习成绩蹭蹭地上涨。
班主任的短信如是说:沈欢进步很大,只要坚持下去,我们再帮着争取个加分,考上清北都很有可能。
徐凭的回复:谢谢老师。不用帮她争取加分,让她凭借真实实力应考。
徐凭只要回家,就拉着她啪啪啪,啪啪啪时毫不留情,粗暴至极,可完事之后又会温柔地吻她,眸光深邃,看不出情绪。沈欢被他啪得“坐立不安”,可却也因为如此,更加努力学习,效率极高。因为她知道,只有上大学,上一个帝都以外的大学,她才有可能走出徐平这座大山!
可为防徐凭看出她的念头,使出什么手段,沈欢只好在徐凭面前装的格外顺从,甚至说:“我之所以努力学习,是因为想和哥哥做校友啊!”
徐凭本科国内top高校,坐标帝都,硕士去美国读的top5,名符其实的精英人士。这样的精英人士,怎么会猜不出一个小丫头的算盘?
十八岁的夏天来临之时,沈欢已经长成了个长腿大胸的美女,心中满满都是对于去异地上大学的期待。帝都是考前报志愿,成绩查完之后就等着录取。
查录取结果的那一天,是沈欢人生中里程碑式的一天。
早晨,轻微地震,沈欢从睡梦中被震醒,被徐凭拉着跑出了家门,在小区花园里坐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沈欢因为马上就要脱离徐凭,有些喜形于色,不但亲自下厨做菜,甚至还主动亲了哥哥几下,结果徐凭的手机震动了,沈欢拿眼一看,是自己的录取结果来了!她一把抢过徐凭的手机,想着阅完即删,决不让徐凭看到,结果手指一点,却发现自己被一所仍然处于帝都的财经高校录取了。
这所学校虽然声誉不错,分数线也高,可她根本就没有报!徐凭改了她的志愿,就为了把她困在身边!
徐凭淡淡地看着她,沈欢立刻知道了原委。她很平静地站起身子,然后把自己做好的菜统统倒在了徐凭的白色衬衫上,转身回了房间里放声大哭。
她没有反锁房门,因为锁也是没用,徐凭有钥匙。
徐凭静静地脱掉脏污的衬衫,然后赤着肌肉线条分外诱人的上身,来到了沈欢房间里。他一把将她扯到床上,掀起睡衣就做。除了被他强行进入的第一夜外,沈欢从来没有挣扎得这么厉害过,又是打徐凭耳光,又是挠他后背,甚至还踹他下边,不停地哭,哭的撕心裂肺。
两败俱伤。沈欢阴/部后穹隆破裂,不断出血,最后送医急诊。徐凭去看手术后的她,沈欢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憔悴得不像个刚成年的女孩。护士对着徐凭窃窃私语,女大夫更是指责徐凭,沈欢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徐凭感觉自己的胸膛内有点异样。
徐凭和沈欢一起看病房里的电视,偏偏电视里的徐凭正在接受采访,微笑着告诉记者——他即将和刘家小姐订婚。
在徐凭眼里,沈婉就是小三,她的女儿也必须要继承她的“伟业”。
高考完的暑假,解放了的孩子们都在疯玩,沈欢却被诊出了忧郁症。对于眼前这个自闭、憔悴、时不时就哭的妹妹,徐凭忽然意识到,他的复仇计划不是这样的。沈欢不是沈婉,即便对他从前有过若有若无的好感,但好像更把他当哥哥,并没有真正地爱上他,所以,在他这样对待她后,沈欢对他只有恨意和厌恶。
徐世伟和沈婉嫌帝都环境差,空气不好,早些年便搬到了广东生活。之前沈欢每次和母亲视频,徐凭都要在旁边监视,甚至事先教会她该如何跟母亲汇报。可现在却瞒不下去了,沈欢的精神状态岌岌可危,满脑子都是绝望,具有相当高的自虐倾向。沈欢自己不想这样的,她也在劝说自己:徐凭算什么?只要你努力,总有一天能摆脱他!可是她就是痛苦,就是绝望,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源源不断地散发着负能量。
沈婉飞回北京后,沈欢倒是没有揭露徐凭的罪行,揭露了也没用,沈婉这样的性格,才不会将徐凭告上法庭,说不定还会求徐凭娶她。她只是告诉妈妈,自己高考结果不理想,想要出国念书。
沈婉见女儿都忧郁成这样了,自然是有求必应,幸好凭借高考分数出国还来得及,只需要考个语言成绩,再准备些材料,九月入学不成问题。只是时间紧迫,去不了太好的学校,沈欢最后选择了去澳洲念书。沈婉怕她一个人出什么事,又打电话给澳洲的朋友,让他们帮忙照看,这还不算,又雇了个岁数不大的高学历保姆跟着,等女儿一年后适应了再让保姆回来。
沈婉给女儿准备好之后,听说徐世伟在广东生病了,便又订了机票急匆匆地赶了回去。沈欢又落到了徐凭手里。
徐凭只是亲吻她,要她用手帮着他发泄,其余的倒是没有贸然的做。他的订婚礼正在筹备之中,八月就要举行。而八月,沈欢也要出国了。
八月八日,隔天便是徐凭的订婚仪式。他亲自给沈欢收拾了行李,考虑得分外周到,连沈欢看了行李箱都不得不感慨,这个混蛋真是懂她的需要。收拾完了之后,徐凭请了假,送她去机场。
这天的天气不太好,还是夏天,却竟然生了秋冬的雾霾,茫茫然一片,什么也不清楚,让人看了便觉得压抑。能见度很低,徐凭开得很小心。两人默然无言。
整个城市的气氛,和车内的气氛一样古怪。
忽然之间,雾气中冲出来一个血淋淋的人,朝着徐凭的车窗扑过来。徐凭皱了皱眉,连忙踩下刹车,接着就要下车去看。
沈欢却定睛看着车窗外的情形,忽然伸手拽住了他,颤抖地说:“是丧尸!是丧尸!”
大地震荡,暴雨倾盆,可雾气却弥散不去。丧尸在雾气中缓缓行走着,咀嚼着口中的血肉,寻猎着下一顿大餐。
末世来了。
徐凭叼着烟,望着车窗上的雨刷器刮来刮去,随即飞快地看了眼紧紧握着他的胳膊的少女。他几不可见地扬了扬唇角。
她去不了澳洲了。徐世伟安排的明天的订婚仪式也不用管了。去他妈的全世界,去他妈的仇恨,生死关头,他总算面对了自己的内心。
他会好好保护她,好好弥补她,希望她能施舍给他原谅,施舍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一见之,如平生欢。
末世,从来都不是“末”,而是“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