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脸上微变,然后梗着脖子说:“黄了便黄了,自古以来阴阳调和才是正道,他身为皇子当以为皇家开枝散叶为己任,怎能与一个男子纠缠不休!”
顾兴戈无语地看着自家母妃,然后抱着遥儿转身离开了贵妃娘娘的寝宫。贵妃娘娘一看小儿子真的生气了,连忙出声挽留,但是顾兴戈仿佛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的离开。让这个女人自己作吧!
“不就是个狐媚子,竟然让两个儿子都跟本宫离了心!”贵妃咬牙切齿,姣好的面容的变得扭曲,如果屈羽在她眼前,她一定会上前撕了他。
贵妃生了一阵子闷气,又想到小儿子之前说的二十万的兵力,开始头疼。早知道那人气性这么大,她就不受皇后的激将法了。
顾兴戟还不知道自家的母妃给自己拖了个怎样的后腿,他第一次与叛军遭遇,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战事上,偶有闲暇则会从胸前掏出一块鱼形玉佩,细细摩挲。
他想小媳妇了,也不知道小媳妇喜不喜欢自己送的聘礼。顾兴戟看看手中的盘龙枪,心里一阵暖流涌过。他不晓得,小媳妇根本不知道他送的聘礼已经被小公爷扔到了大门外!
俩嬷嬷知道自己摊上大事儿了,却不敢逃走。贵妃娘娘派的人到的时候,俩人还乖乖地守着聘礼一动不敢动。
贵妃这次派出的人是她心腹的大宫女。这个宫女虽是下人,但是因为贵妃娘娘得宠,在宫里也没什么能给她脸色看。外出行走的时候,她常常代表了贵妃娘娘。贵妃觉得将自己心腹之人派去做说客,算是给足了屈羽面子了。
然而,护国公韶儿连大门儿都没让宫女进。“我护国公府都是男子,你既然代表了贵妃娘娘怎好往一众外男居住的府院里乱进?”
宫女就这么被挡了回来,灰头土脸地回宫给贵妃娘娘复命。“什么!”贵妃娘娘摔了一盏茶盅。“他们好大的胆子!真是,真是岂有此理!他们当自己是什么人家啊?”
“娘娘,婢子听闻,这护国公的外家是帝师范家……”宫女小声说着自己知道的事儿。
“帝师范家?”贵妃僵了僵,随即更为动怒,“他千挑万选,竟然选了咱们的对手家联姻!他是要气死我么!”
“娘娘,娘娘息怒,婢子还听闻,护国公似乎与外家并不亲近,说不得是因为二皇子的缘故!”宫女本意是在贵妃面前搬弄是非,以弱化自己未完成任务的责任。没想到贵妃竟然这样失态,吓得她连实话也说了出来。
听到宫女这样说,贵妃娘娘觉得气儿顺了一些。她忽然很想看到皇后知道她的侄孙跟自己成了姻亲是什么表情!
血亲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跟她一条心!难怪那个死女人会来激怒自己,为的就是让自己把亲事搅黄了吧?贵妃突然后悔起来,自己差点着了皇后那个贱女人的道儿。不,是已经着了道了!
贵妃团团转,她要想办法重新把聘礼送进护国公府才行!贵妃出不了皇宫,这事儿只能让娘家的人办。她找了自己的母亲连同几个体面的兄弟媳妇,将此事交代了一番。几个妇道人家觉得只是一个半大小子和一个娃娃,捋顺了是手掐把拿的事儿。
几个夫人起先并没当回事儿,找了个最老实木讷的弟媳妇去做说客,谁知不过几句话就被韶儿忽悠了出来。之后,几个夫人轮流上门,都被韶儿装傻充愣给顶了回来。
贵妃急了,这都不行?护国公刚刚到京城不多日子,并不知道他跟哪家亲厚,也找不到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去说和。不过,就算能找着这么个人,估计贵妃娘娘也不会找。被退聘礼是一回事,堂堂贵妃上赶着再往里从是另一回事。她的面子要往哪儿搁?!
眼看兄弟媳妇们都不顶事儿,贵妃下旨召屈羽入宫。结果通传旨意的宫人回来复命说:“护国公表示自家叔叔是一介外男,入宫叙话不合适!而且据护国公所言,屈公子重伤未愈,行动不便,入不了宫!”
闻言,贵妃娘娘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但是屈羽的伤确实是因为她,“来人,去太医院,劳烦院首去给屈公子看看,有什么合适的药膏、药材,不管价值几何,都不要吝惜!”
贵妃娘娘终于肯放下姿态。让人给太医院院首送了好处,去给屈羽瞧伤。院首大人不愧是有真才实学,给屈羽推拿了一阵之后,屈羽就感觉舒服了很多。院首大人将推拿的手法交给护国公府的下人,又开了两幅活血祛瘀的药物,就准备走人,却被韶儿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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