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华宫到崇德殿的距离其实并不是很短,可平日里怎么着都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到了今日却是转眼即到。
心中乱糟糟的,有点难过也有点遗憾。大步的走下銮驾,不顾周遭侍卫太监的劝阻。直直向前时,贺兰清羽终于明白经过此番。她和慕容柏瑜之间,可能再也无法恢复到以前,再也不会一样了。
深深的吸口气,不想探究今日之事到底是皇帝的单纯猜忌还是自己的痴傻固执。上前猛然推开慕容柏瑜内殿的红色殿门,望着那里面那个站在案桌前,面无表情望着自己一身单薄的皇帝陛下。轻轻的上前一步,慢慢抬手反手关好后面的殿门。身子轻轻的靠在身后的殿门上,贺兰清羽含笑柔声道:“表哥!”
“……”慕容柏瑜没有出声,只是捏着手中的折本一动不动的望着面前人。就是她,就是面前人的一手毁了他的几年业绩。让他成为笑话,让他的国家再次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若是她能再坚持一阵子,也许他便能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表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
“表哥,原谅清羽无能,只能用这种办法,守住你了。”
“……”
“表哥,原谅清羽吧,是清羽连累你了。做为您的妻子,对内清羽白占了妻的名分,却连最基本的周公之礼都做不到更妄称为您生下一儿半女。对外作为皇后,我明明应该知道什么叫做以大局为重,可偏偏清羽就是放不下。
“……”
“表哥,我以前说过想要兰妃的孩子,如今我已是不配了。所以一切都算了吧,求表哥,忘了以前的承诺就当清羽从来都没有说过吧。“
“你----”
“表哥,还请珍重。以后---以后再也不要轻信任何人了!”
“清羽!”
一直捏着奏折的慕容柏瑜终于无法淡定起来。死死的盯着面前人。半响他终于轻叹口气,暂时放下了心结的纠结,神色复杂的饶过身前的龙案向一直都站在殿门口的贺兰清羽走来。
抬头依旧露出笑意,就在慕容柏瑜离自己几步之遥,却越走越慢时。抬头脸上笑意更盛,猛然上前一步跪下身子。贺兰清羽头一次将自己合着的双手高举过头,郑重其事毕恭毕敬的俯下了身子:“臣妾会熟读三从四德,会诚心悔过的。请表--皇上放心,皇上还请保重!”
慕容柏瑜上前的步子一下子顿住,望着笑着起身,笑着后退。笑着打开身后殿门毕恭毕敬一步一步退了出去的贺兰清羽,他竟然动都动不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半响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收起脸上那一点点异样的表情,面无表情的再次转了身。
没有唤人来关殿门,他便这样冷着脸面无表情的再次坐在龙椅上,一本一本的批阅起桌案上的奏本来。整个崇德殿似乎只有他一人了,周遭似乎没有任何的声音了。在不知道看过多少奏本,在多少上面批示过自己的意见后。突然在自己手上的玉笔一下子断了后,定定的望着手上端了毛笔,定定的望着奏本上那断了的毛笔头。轻轻的呆愣一下,随即猛然站起,慕容柏瑜便大吼一声毫无预警的直接将面前的奏本全部都掀了下去。
“该死!全部都该死!”
碰得一声后,整个崇德殿便再没有安静过。
听着里面瓷器金器银器破碎叮叮当当的声音,站在崇德殿外负责站岗的侍卫和等候召唤的太监宫女便全部都白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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