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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有点气的回答我∶还不能┅┅
所以啊!我不能让你去管理一个联队几万人的吃喝拉撒。我笑著说∶但是┅┅你可以在其他方面管理第九军团的所有人!
我不明白。杰克看著我说∶老大,你想说什麽啊?
杰克,你注意到了没有?我说∶在第一联队有个执法团,你想这个团是干麽用的?
执法啊!
对了,我想让你担任第九军团的军法官,执法团也听你的指挥。需要的话,你还得做做传令官的兼职。我说∶天天和我待在一起,好吗?
好啊!杰克跳起来抱住了我∶当然好啊!
等一下!等一下!我很郑重的交代杰克∶我分了几名军官给你,你马上去安排一下,军法处要马上建立起来!
没问题,长官!我现在就去。杰克松开我,拔腿就往外跑∶给我两个钟头,我马上就回来!
看著杰克的背影,我长长的吐了口气,总算说服他了!不管从哪方面讲,我都不可以让杰克到前线去冒险。
我走出帐篷,骑上马在营地里巡视著。
各种口令响彻整个营地,一队队的士兵被集合起来与他们的新长官见面。士兵们有生以来第一次可以围坐在长官周围听长官讲话,以至於大多数人一时还无法适应这种待遇。
军官先向士兵们介绍自己的名字、军衔及种族,再宣布了一些暂行条令。多半都是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偷瞧大姑娘之类从黑暗军队带来的传统。然後就让士兵们做个自我介绍,混个脸熟套套近乎什麽的。
不过杰克在细微事情的处理上的确很不错,归他管理的军法处和执法团是整个军团里最先开始正常工作的。
他叫士兵支起几顶大帐篷,帐篷边上再插上一块牌子,第九军团军法处就诞生了。我正想告诉他牌子上有错字时,他已经跑去还是一片混乱的後勤团。
作为後勤团的第一个光顾者,杰克从後勤团长那借了几匹红布┅┅一个钟头不到的时间里,所有军法处与执法团的军官士兵们都在胳膊上扎上了红色的布条。看得我直想笑。
他的性格真像我!
一个军法处的少尉军官带著几十个扎著红布条的士兵,抬著桌子凳子从我旁边经过。
少尉。我喊住他∶你们去哪里?
报告长官!少尉站直了身体∶军法官命令我到营门,负责接待那些从镇上来告状的居民!
然後呢?
然後┅┅我想应该是把他们带去见军法官吧?少尉想了一下∶杰克长官也没说!
你想把你的军法官累死吗?我说∶每个人都带去找他?
少尉,你要记住,你现在既是军官也是法官。应该先将居民的申诉和证据全部记录下来,然後再让士兵带著居民去认人。我指点他说∶把人逮到之後,你要先调查一下,然後再对照证据审理,最後才将整件事和你的处理建议汇报给上级,直至由军法官做出最终的裁决。你明白了吗?
谢谢长官!少尉大声的说∶我明白了!
明白了,那就滚!
是!
午饭过後。陆陆续续有居民从镇上过来,他们三三两两的站在营地正门之外交头接耳,终於,有人走了进来┅┅军法处的第一笔生意上门了。
一个酒馆老板忐忑不安的来到军法处军官的桌子前,表示自己想讨回几个军官欠自己的酒钱。
这是十几天以前的事。酒馆老板说∶军官们喝完酒以後就走了,谁也没提付钱的事┅┅
做记录的军官抬起头来问∶你还能认出他们来吗?
是的,军官先生,我想我能认出他们来。
那好,你跟这位士兵,去把那几个家伙找出来!
酒馆老板在关押神殿下派军官的帐篷里转了一圈,把几个欠他酒钱的军官指了出来,这几个倒霉蛋立即就被执法团的士兵拖了出来,连人带证据被交到了军法处。
在证据充分的情况下,几个神殿下派军官承认了,但他们并不怎麽害怕,因为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这样的事都不值一提。
当军法处的人跑来问长官时,我正和他们的长官在一起。
来告状的人多吗?我看著手里的文件,头也没抬。
从军法处来的人对我说∶是的,长官。来的居民越来越多了。
传令官!我扯过一张纸,拿笔在上面画著∶你去后勤团,叫他们照我画的样子做上二百个木架子,天黑以前做好。
然後,我再对军法处的人说∶你去搜查那几个军官的行李,用价格相等的物品赔给那个老板!你们的长官天黑前会去处理!
在后勤团忙着做架子的这段时间里,我仔细的为杰克讲解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用几个小时的时间向他灌输了满脑袋的法律观念,从各种犯罪的危害一直讲到有代表性的具体案例。
“最重要的一点,”我说,“军法是没价钱好讲的,它是约束所有军人的规则,也是保持我们军团战斗力的规则,可以说这是一件极具威慑力的武器!”
“可是老大,”杰克看着我说,“我们的军法条文都没公布,也没有一个可以借鉴的标准。那么今天这些人到底该怎么处理呢?”
“其实也简单,只分为严重和不太严重,”我说,“今天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属于不严重的一类。真正的好戏我想是应该在明天,当今天这些居民帮我们把消息传开之后,那些真正追讨血债的就会来了。”
“那这些小事该怎么处理呢?”
“小事的处理有两个选择,一是军棍二是皮鞭,”我想了想,“我们就用皮鞭好了。”
“为什么用皮鞭呢?老大你上次挨的可是军棍呢!”
“不要嬉皮笑脸!”我吓唬杰克,“你想想看,皮鞭打在人的身体上,血淋淋的——很有威慑的效果哦!”
“那老大你为什么要做那么多架子?”
“都跟你说了是为了威慑嘛!”我打了杰克的脑袋,“你想想看,上百人被剥光衣服绑在架子上挨鞭子,他们发出惨叫声,身体不停抽搐……对围观的士兵而言将是多大的视觉冲击?他们当中的任何人以后想做坏事都会多考虑一下了。”
“明白了,”杰克再问,“那严重的怎么处理呢?”
“这就更简单,我教你一句宣判词好了,适合在任何场合使用,”我小声的示范着,“作为第九军团的军法官,我代表联军,代表军团对你做出如下宣判,因为你的罪行,我将没收你的犯罪工具,剥夺你的一切权利,并处苦役或者死刑!明白了吗?”
“有一点不明白,”杰克抓抓头,“什么是犯罪工具?”
“比如说吧,一个人去偷东西,他是坐了朋友的马车去的,那这辆马车就算是犯罪工具。”
“然后我们就可以没收,马车就变成我们的了?”
“当然,”我笑着说,“你好聪明。”
“可有的人没有犯罪工具啊,”杰克说,“比如说一个军官一拳打死了人,他就没用工具!”
“那——”我想了想才说,“他打死人那只手就算工具,你可以先‘喀嚓’一声给没收了,然后再砍他的脑袋!”
“哦!知道了!”
“听我说杰克,”我靠近杰克,“今天晚上你要单独表演,要在所有人面前树立你这个军法官的地位,我就在观礼台上看着,你可不要演砸了。”
“放心吧老大,没问题!”
杰克呵呵笑着,眼里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