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恩陛下一身华丽的礼服,带着贴身护卫走进阵地,白影在飘散着血腥气味的坑道外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了进去。△
一行人在坑道里转了几个弯,首先进入阵地医疗区。
站在拐角处的一个小军官如同被闪电击中,身体在瞬间绷得笔直,大喊一声:“皇帝陛下驾到──全体起立、敬礼!”
“伤员不用行礼──医师继续工作!”科恩克服了自己还礼的冲动,以和煦的眼光扫视各处做为替代:“伤员多吗?”
“报告陛下,伤员不多。”医师头领急忙小跑过来,垂手站立一旁回话:“多数属于轻伤,还有就是从前线阵地运回来的一些伤员。”
“检查仔细一点,能继续作战的让他们回部队,无法继续作战的全部送回后方。”科恩检视了几个士兵的伤势:“新的治疗药剂有效果吗?”
“跟原生地相比,效果有些下降,似乎是土壤方面的问题。”医师头领拿出一小瓶药剂:“不过,陛下,这也比一般的药剂好很多了。”
“有效果就好!”科恩点点头,走入医疗区巡视一遍,问了几个重伤员的情况。
“本来我给攻打圣都的部队准备了勋章,但现在看来,你们这些受伤的蠢蛋只有回去养病了!”科恩突然提高了声音对周围的伤员说周围的伤员全都傻眼,难道勇敢的受伤也是一种过错?
“看见了吧?这个就是给攻击圣都的部队准备的。”科恩从岩石手里拿过一枚闪着银光的勋章:“这枚象征着勇气与智慧的勋章怎么样?漂亮吧?”
伤员们又伤心又委屈,部分新兵已经在酝酿悲酸的泪水了。
“怎么?不服气啊?跟着我的士兵不能是蠢蛋!”科恩把勋章丢还给岩石:“打仗要靠脑袋,不能一味的死拼──你们经过了系统的训练。有全大陆最好的盔甲武器。依讬完善的阵地抗击这股菜鸟叛军。居然会受伤?别丢我的脸了!”
“可是老板,”一个趴在床上的营长抬起头来叫屈:“我们是完全按照参谋部的计划在打啊!”
“明白告诉你们,这场战役是我精心设计的,其目的是借用这股叛军来锻炼你们。战场形势变化快,你们这些笨蛋就不会临机应变?”科恩走过去,一巴掌甩在这个营长头上:“按照我的预想,伤员应该是现在的五分之一!”
“是的,老板。我错了……”这个营长心满意足摸着自己的脑袋回答。
“你们还有几天的时间养伤,给你们个机会。”科恩突然提高了声音问:“有没有信心提升战斗力!”
“有信心!”
“你们靠什么打仗?”
“靠脑袋!”
“想不想得到勋章?”
“想!”
“那好吧!”皇帝陛下微微一笑:“勋章有,我等着你们来拿。”
科恩陛下才视察到阵地前方,叛军增援主力的前端已经抵达阵地不远处。当科恩返回指挥部时,军团长莫亚准将已经带着大批军官在地图前等着了。
“皇帝陛下,敌军大部队已经抵达。”莫亚准将侧转身体,为科恩介绍身后的军官:“这里的军官都是以后第三军团的中坚力量,我带他们来观摩皇帝陛下的战争指挥技术。”
“第三军团指挥官是你,莫亚准将。”科恩摇摇头:“我现在是皇帝。”
“我明白皇帝陛下的身分,但我也知道在攻陷圣都之后。皇帝陛下更不会有指挥这种级别战斗的机会。”莫亚准将以坚定的语气恳求着:“就算是皇帝陛下给我们上一堂战争课,请吧!”
“皇帝陛下。请吧!”上百名军官齐声恳求。
“莫亚准将,你这话让我很为难。”科恩摸摸下巴:“被人知道了又是麻烦,军纪总监是什么德行你们又不是不清楚。”
“皇帝陛下不是说了吗?这只是训练而已,况且也没人会泄露。曾经见过皇帝陛下指挥战斗的人都成了很称职的军官,就算是为了以后战斗的胜利,请陛下再指挥一次吧!”莫亚又上前一步:“长官的阵地指挥,我们期盼已久了。”
“长官这个称呼,还真是让人怀念啊!”科恩转头看看窗外:“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见皇帝陛下答应,指挥部里立即爆发出一阵欢呼。担负“看管”科恩的白影,这时就装做什么都没看见,她从勤务兵手上接过饮料,安静的站到科恩身边。
“参谋官就位、情报官就位、传令官就位!”莫亚让出指挥位置:“长官,我现在是你的副官。”
科恩点点头走过去,下达了第一个命令:“一线阵地准备接敌,情报!”
“是的,长官。”情报官大声回答着:“敌军骑兵人数六万,另有辅助军种两万,沿河岸进逼,少数地段已有小规模交战!”
“敌军进军队形?队伍长度?”
“基本保持奔袭攻击队形,阶段式推进──队伍长达十里!”
“阵地前后通道全开、前沿陷阱全开、投石车阵地准备。”科恩伸手接过白影递来的红酒:“翼人部队待命,联络第二军团!”
“是的,长官!”
数十名策马奔驰在最前面的叛军侦察骑兵,已被阵地前沿的精灵弓箭手瞄准。
康森城,叛军部队与外部联系全部中断。
黑暗军队里那一千多具投石车依然在持续着攻击,原本巍峨的城墙已经被打得残破不堪,城墙外的石弹不断的堆积着,在个别地段上,石弹的高度已经累计到城墙的一半,几处城门更是被完全掩埋在乱石之下。
第一天,叛军的后勤系统就有数百人死在城墙附近。此后再没人敢冒着密集的石弹向前送饭菜。就隔着这么几条街。可士兵们居然还要啃干粮。这真是莫大讽刺。
如果说这是讽刺,那么后面的事就可以说是悲哀──有的藏兵洞入口被石弹封堵,在士兵们试图清理的时候,堆积的石弹突然坍塌,整个藏兵洞里的人全被活埋在里面,隐隐约约的呻吟声持续了好几天才逐渐平息。
叛军也曾经组织过两次突击。第一次的目的是想掩护部队情报人员突出包围,把这里的真实情况上报,因为黑暗军队的人数、战法以及攻击手段复杂。这些资讯不是点几堆狼烟就能传达的。
然而冲出城外的部队却很窝囊,他们连阵形都没来得及展开,黑暗军队早已布置好的巨弩就发射了。
以单薄铁甲包裹的脆弱**,与足有拳头粗细,拥有金属箭头的巨弩箭发生猛烈撞击……
在连片的血光与惨叫中,数千叛军精锐倒在城门附近,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摆出一个尸横遍野的凄惨造型,为双方的将士诠释了“沙场”的深刻含义。
但叛军指挥官的战斗意志非常坚定,于是城墙附近再添数千冤魂,而那些要呈报后方的情报也在同样的地点慢慢的腐烂着……
此后。叛军部队被极度悲观的情绪所笼罩,士兵脸上挂着绝望的神情。木讷的蹲坐着。在每天上午发银币的时候,他们再也没有领取饷金的**。
城里的景象更是凄凉,黑暗军队的投石车不断延长射程,靠近城墙的房子被全部摧毁,半里、一里,打击面越来越广。
虽然实质上的人员伤亡并不大,但在这无休止、无差别的猛烈打击下,几天之前还显得那么“众志成城”的民心,正以一种难能可贵的速度下滑着。
因为他们都明白了,黑暗军队不是想要夺取这个城市,他们是想把这个城市彻底毁灭,而那个可怕的科恩。凯达,他仅用廉价的石头就能办到这点。
逃到城市中心位置的难民越来越多,在这几天时间里,眼看着自己的产业和住宅毁于战火,民众的号哭声根本就没有中断过。
除了使用这种“摆不上台面的卑劣手段”,黑暗军队没有采取任何其他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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