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谢父皇……”周文昌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只手悄悄地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周怀仁给所有平西将军封了赏,却独独没有提起周文修。
萧潇的心中忍不住的替周文修捏了一把汗。
北周大殿内,左右站的是文武重臣和北周的诸位皇子。
周怀仁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上,面色沉稳,双目如电。
“文修,你这次平西有功,朕……”
“父皇,儿臣有事启奏……”周怀仁的话还没说完,周文昌变站出身来,开口打断道。
若是放在平时,周文昌是断断不敢就这样出口打断周怀仁的。
只因经历了刚刚的事情,他心中揣摩着,盛京百姓盛赞周文修,已经引起父皇的不满了,而且在城外封赏了一众将士,却独独没提周文修,由此便可窥见父皇的一丝心思。
果然,周怀仁并没有因此动怒,依旧是用淡淡的目光看着周文昌:“何事?”
“父皇,儿臣要状告周文修,为西疆的军民申冤,为手持金牌的禁军申冤,为三弟周文安申冤……”周文昌悲声痛呼。
“大皇兄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周文修含笑看着周文昌,只是那笑容看起来有些深不见底。
“父皇,周文修火烧西林城,残害西疆百姓和兵士,这是第一宗罪。周文修弑杀手足,将三弟周文安残忍杀死并抛尸荒野中,这是第二宗罪。周文修抗旨不遵,不敬父皇,这是第三宗罪。周文修诱杀金牌禁军,致使包括萧蒙萧老将军在内的十几拨金牌禁军全部惨死,这是第四宗罪……”
周文昌条条例例讲述的十分清楚,而且理直气壮,一直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周文修。
“父皇,大皇兄若无充足的证据,绝对不会在大殿上口出妄言的,儿臣觉得,这些事情还是要查证清楚为好……”自从周文年见到周文修归来之后,话语便不再那么锋利,而是每一句话都留有一丝余地,可见他对木芙蓉的话,是绝对听进去的。
“父皇,儿臣也觉得此事务必要查清楚。轩王兄扣下的这些帽子儿臣可不戴……”周文修扫了周文昌一眼,淡淡的笑道:“儿臣也不知轩王兄为什么要这般诋毁儿臣……”
“周文修,你做了那些不得见人的事情,现在居然还说是我冤枉了你……”周文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我手中有证物和证人,你敢与我当堂对峙吗?”
“清者自清,我又有何不敢?不过,我想提醒一下轩王兄,凡事做绝可是没有好下场的……”周文修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行得正,坐的端,都是用事实说话,替冤者申冤。倒是七弟,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才要小心天谴才对……”周文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可是周文年,却总觉得周文修的笑容有些渗人。
“好了,不要吵了,吵的朕头疼……”周怀仁反手撑着额头,拇指和食指不停的掐着眉心的位置。
最近头痛病越来越频繁了。
看来要尽快请世无双老先生来给自己诊断一番了。
“父皇,请允许儿臣传证人和证物到大殿……”周文昌自信满满的说道。
“准……”周怀仁点点头,适才掐了片刻,头痛似乎也已经缓解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