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浣溪一边抄经,一边想,以至于将经书都抄乱了。
看着辛辛苦苦的抄的一卷经,因为后来自己的胡思乱想而作废时,林浣溪有些欲哭无泪。
“看来今天上午是白忙活了……”林浣溪将写废的经书团成了一团儿,随意的丢到了一旁。
“算了,反正现在也没心情写,不如出去走走吧。”林浣溪命秋霜更衣之后,便直接去了景王府。
吩咐白芷将自己的帖子递进去之后,不多时周文嘉便亲自迎了出来。
一身藏蓝色的长袍,穿在瘦削的身上稍微显得空旷了一些。脸色中带着一丝不正常的苍白,眼底的青影隐约可见,看起来气色非常不好。
“景王兄……”林浣溪对着周文嘉纳了个万福。
“弟妹无需多礼。”周文嘉的一只手在空中需扶了一把:“弟妹请进……”
一名橙衣女子奉了茶,眉宇之间带着一抹清冷之意,正是那天在宫中偶遇时碰到了芍药,一直都紧跟在周文嘉的身边。
“多谢芍药姑娘……”林浣溪对着芍药微笑道。
“瑞王妃如此客气,奴婢不敢当。”芍药的话语虽然听着恭敬,可是林浣溪却不难从其中听到一丝冷漠和不满。
自己与芍药满打满算,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她为什么会对自己有不满的情绪?难道只是因为上次在宫中自己差点冲撞了景王殿下吗?
“芍药,不得无礼,还不退下。”周文嘉的眉头微微拧了拧,这才对着芍药呵斥道。
“还请弟妹不要见怪。我这府上经常也没个人来,我平日里也是个随性的,倒逞的她们一个个都有了脾气,还请弟妹千万看我的面子。”周文嘉十分客气的说道。
“景王兄客气了。”其实林浣溪对于这些并不在意的:“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谢谢景王兄那天出手相助,不过是一些薄礼,还请景王兄不要嫌弃……”
林浣溪一挥手,白芷便恭敬的递上了礼单,周文嘉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便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不过是举手之劳,倒让弟妹破费了……”
“景王兄不嫌弃就好。”说到这里,林浣溪顿了一下,似是有些不好开口一样。
“弟妹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周文嘉虽然平日里很少露面争抢什么,可到底也是皇室中人,也是个通透的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我常听人说,景王殿下是个多病的,太医医了很多年都不见有效果。而且我观你面色,也确实是带着一丝病态,便也不至于……所以我斗胆,想给景王兄把个脉,或许我能帮到景王兄也说不定……”
林浣溪话音刚落,周文嘉都还没说什么呢,一旁的芍药便目光冰冷的开口了:“我家王爷的病,也不知请了多少人,吃了多少药,难不成你年纪轻轻一个人,便能医好我家王爷吗?莫不是又拿我家王爷来取笑了?”
“芍药,不得无礼,还不赶紧给瑞王妃赔礼道歉。”周文嘉的眉头拧的更紧了,连带声音都冷了几分。
芍药却倔强的站在那里,就是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