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算是男人也没几个如此有头脑的。而得意……她再怎么出色,都是他的王妃啊!迟早人和心都是他的!自恋的二货信心十足的暗自揣度。
“你准备自己建造海船出洋?”他忍不住问道。
浮霜点点头:“是的,海运贸易太大,我们只守着港口,终究是人家吃肉我们喝汤。只有自己行船出去,才能看看外面的世界如何,白羽跟我说了,等海船建造好,他愿意第一个带队出洋去欧洲瞧瞧。”
“好!”卫东鋆赞道,“男儿就该四方闯荡,我是没这个机会了,若不然我都想去看看托尔斯常说的伦敦和巴黎是什么样子的。”
浮霜笑了笑,她其实也很想呢。
荷兰海商托尔斯公爵与定王妃达成的交易很快便从非官方的渠道流传了出去,此时正是海潮北上,停靠在润州港口的可不只有托尔斯一个人的船队。
如今的欧洲,英国人正和荷兰人角逐海上霸权,于是在这档口上,很多海上二流国家便乘机活络起来。从天朝带回欧洲的货物暴利惊人,按照佛罗伦萨的犹太商人们的话,足够的暴利,甚至能让我出卖上帝!
因此来天朝的除了英国和荷兰的海商,还有诸如西班牙、法国、意大利等国家的海商,他们的船队也许赶不上托尔斯公爵的船队庞大,但依旧需要税收上的减免。
在消息走漏之后的数日,不少洋人海商通过润州小朝廷的官员们往卫东鋆面前递折子,有的带了夫人出海的更是动用夫人外交,试图在润州的各大首饰铺、布料店和酒楼里寻找与王妃‘偶遇’的机会。
这日浮霜带着四个丫鬟上月湘楼吃饭,上了二楼便瞧见各个雅间的门都大敞四开的,里面做了不少洋人。她心中一动,便冲领路的掌柜问道:“怎么?如今你们月湘楼可是连洋人都招揽来了?”
浮霜不仅在月湘楼有股,又是新任的定王王妃,掌柜的哪里敢怠慢,自打浮霜一进店里,便是他亲自呼前引后的招呼,听浮霜这一问,忙笑道:“那还不是托了王妃您的福吗?润州人都知道王妃您在月湘楼有个长包间,时不时的来打牙祭,这些洋人们怕是冲着您来的。”
“哦!原来如此。”浮霜点点头,又扫视了一圈,见各个包间的洋人说话谈笑声都小了,虽然她戴着斗笠,可既然被掌柜的引入了那间临街的包间里,就必定是定王妃无疑,见正主来了,众人都竖起了耳朵。
浮霜进了包间,仍由丫鬟们忙碌,眼神却不由自主的飘向了外面。不少包间的洋人都借故走到了门口来,又或者在二楼穿堂里游走,不约而同的往她这里打量。
浮霜笑了笑,便对丁香低语了几句。
丁香得令出去,冲着一众洋人们道:“王妃有令,诸位远道而来,十分辛苦,但男女有别,她不便亲自*劳。今日既是碰上了,就请诸位有女客的入包厢说话。”
这话一出,众洋人都乐了,不一会儿,四个洋女人便走进了包间。
浮霜依在临窗的塌上,正对门口,只见打头的是位年过三十的贵妇、她高鼻白肤,有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她身穿一袭墨绿色碎花露胸蓬蓬裙,头戴一顶插着羽毛的帽子,脖子上挂满了珍珠项链,显得十分妖媚。
她进了厢房便行了个屈膝礼,婉声道:“我是法兰西佛朗西斯男爵的女伴伊娃,本次是随船第一回来天朝。”
所谓女伴,其实便是情妇,当然在天朝她却是不敢以这样的身份示人的。
她身后钻出个矮个子的黑人小男孩,即刻将她的话翻译成了略微有些走音的官话。
“不是说了只邀请女客吗?”丁香有些不满,“这黑漆漆的是什么怪物!”
那位伊娃夫人忙解释道:“他不算是男人,是个黑人阉奴而已。”
浮霜微微皱起眉头,一个洋商的女人而已,竟然还用太监?
没等伊娃再解释,后面的第二位女士等不及了,她越众上前半跪于地,执起浮霜靠在塌上的脚便要亲吻,吓的浮霜花容失色,她忙往后一缩,众丫鬟也上前拉扯道:“你做什么?”
那女人大惊,忙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通,那名黑人小翻译便道:“我没有恶意,我是意大利的马尔朵*冯*马特拉齐,出生于马特拉齐家族,在我们意大利,觐见皇后都是行这个礼的。”
“好了,算了吧。”浮霜挥挥手,心中一直郁闷,相比之下,常常语出惊人的托尔斯公爵还算是靠谱的啊!难怪他敢自称天朝通呢!
第三位也是位贵族小姐,她是西班牙人,是位女子爵,因为马尔朵冒失的触犯了王妃,她显得较为拘谨,只行了个屈膝礼,抖抖索索的介绍完了自己。
最后进来的女孩,却令人十分瞩目。她身高大约比浮霜还高大半个头,面目娟秀,一双碧蓝的眼睛掩藏在密密的睫毛下,如同洋娃娃一般。她有头茂密的金发,打着卷披在肩上,身穿的衣服也同前三位一样,露着好大一片胸脯,但她巧妙的用一袭黑纱披肩遮挡住了上半部,倒是没有那么突兀了。
于是浮霜的视线不由自主的便更多的停留在她身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