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担负着极大的责任,可什么时候这母子两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了呢?
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定王沉痛的闭上眼睛,只觉得胸中翻涌,一阵酸楚直搅合得他心口生疼。他强压下喉头的腥味,只痛声道:“你莫要狡辩了,那诗句最后的一个君字,怕是东淳代笔的吧?你还有何话可说?”
武氏说了一半,听到这话,忙抓过汗巾子一瞧,却见那君字下不封口,确是东淳习惯的避讳方式……她瞬间脑袋嗡的一声便炸了,呆愣了好半晌方凄厉的喊道:“是……是卫东鋆他阴我!”
定王爷心灰意冷,他大笑出声,最末伴着猛烈而的咳嗽,片刻方止。喘了口气,他摇头道:“又是东鋆害你?这么说你倒是无辜的?”
“我……”武氏心慌意乱,她很想说自己真个是从沁莲那儿搜出了这汗巾子,方才命沁莲去告东鋆的,可是这话又怎么说得出口?
“也罢,你认也好,不认也好,我总不能如刑堂上似得给你画押。这一回你实在太过了!我容得你嘴上念叨东鋆,质疑东鋆,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谋害亲子!东鋆再有不对的地方,他到底是你儿子!虎毒不食子!你想至你儿子于死地?你究竟还有没有人性?
从今日起,便在玲珑馆里吃斋念佛吧,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出来,家里的事都交给浮霜打理,你是该好好反省反省了!”
他冷眼扫视一番武氏,压下心火冷冷的道:“你……真让我恶心!”说罢也不待武氏辩驳,起身佛袖而去。
武氏混混僵僵的跪在地上,只觉得胸口钻心般的疼!这辈子她从什么都没有,熬到如今大权在握,其间她付出了多少艰辛隐忍?!
老王妃在世的时候,她做小伏低的忍了十多年;眼看着刚当家作主没多久,定王身子便不行了,将来卫东鋆若是做了定王,她岂不是要隐忍一辈子?
忍字头上一把刀啊!她如何能忍得下去!!
这王府里,她从来都没有过丈夫!从来都没有过亲人!唯有权利才是至始至终伴随着她,不会背弃她的东西!她早就看透了,这世界上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不能没有权!
可她奋斗半辈子的东西,卫齐峥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夺走了!他凭什么?这是他欠她的!他的无情无义欠下的债!他就该还!
武氏捶打着地板,歇斯底里的哭叫起来,外面的丫鬟们闻风忙进屋来拉,却被她挥退老远。
卫东鋆!卫东鋆!我生下你就是造孽!
此刻这位孽障同志却抓耳挠腮的琢磨着怎么才能给媳妇道歉。
营帐内,众将会议再度开席,卫东鋆捅了捅曹都尉道:“你那么多老婆,有没有脾气不好的?平日里若是置气,你却如何讨饶?”
曹都尉拍拍铁塔般的胸膛,趾高气昂的道:“我讨饶?男人要讨什么饶?哪个婆娘使小性子,老子就晾她十天半个月!保准她自己忍不住来找老子!”说完一拍嘴巴,“啊!口误,口误!我是说我是她们的老子,却不敢做世子爷的老子。”
众将哄笑起来,直骂曹都尉是个浑人。
卫东鋆叹息一声,冲牛先锋勾了勾手指头:“你呢?听说你夫妻感情好,却不知是不是从未红过脸?”
牛先锋一笑,得意道:“我婆娘的脾气那是有名的泼辣,哪里会从未红脸?我们几乎天天吵。反正一吵架,我说不过她,便气得拖上床就干,干着干着她就气消了,娃儿也一个接一个的生,夫妻之间,这才是绝招!”
众将笑得连营帐都要给掀了,均说这招数好!男人就得这么干!
卫东鋆揣摩了片刻,略微有些动心,看一想到浮霜那气度……呃……这还是定为远期目标为好。
他最终无法,便望向了王督军,
王督军收敛起笑容,微微一愣,忙道:“世子爷,您别瞧我啊,我又没有媳妇。”
卫东鋆道:“你不是混惯了风月场吗?那么多露水姻缘,可有使性子、给你脸子瞧的?”
“那哪儿会呢!”王督军大笑,“窑子里面银子是大爷,只要把银票往那肚兜里一塞,我保准天仙般的女人也不敢使性子!若不然世子爷跟我去开开眼?”
众将忙拖了他出去,骂道:世子爷刚开窍,莫要被你引上歪路去了。
卫东鋆无法,想想也是,浮霜要真是个寻常女子,他又何苦在意她怎么想的呢……哎,还是避几日风头再说吧!
这一吻的代价可真高!RS